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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有难同当


  陆明朝似笑非笑的俯视着眸含泪珠的程芷,那含笑的目光中,透露出若有似无的寒意。

  眼底似浩瀚深海般寂静,又似千年古井般透亮。

  程芷的内心仿佛被陆明朝的话语深深刺痛,宛如一个巨大的空洞在心头裂开,寒风呼啸着穿过,让她四肢百骸都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背上冷汗涔涔而下,她的恐惧达到了极点,以至于不敢与陆明朝对视。

  “程姑娘,恶人自有天收。”

  程夫子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可偏偏只能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般怒目圆瞪,鼻子喘着粗气。

  “女子当柔顺,你怎可如此……”

  “不静、不贤、不恭?”陆明朝神色自然的接话。

  “程家怎么做我便怎么说。”

  “怎么?程家做得我却说不得,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程家能行造谣诽谤污蔑之事,还请不允陆家自证清白?”

  “难道在程夫子心里,我大哥就该被这盆污水从头淋到脚,沉默认罪受刑?”

  “程夫子习的圣贤书是这样教人为人处事的?是哪位圣贤的哪本大作,说出来也好让我去拜读一下。”

  陆明朝一连串的问题,逼的程夫子不得不面红耳赤咽下那些引经据典冠冕堂皇的话。

  再说出来,就是自取其辱。

  陆明朝眉目微敛,遮住眸中浓郁的嘲讽,须臾“恳求县令大人派官差查证民妇所言。”

  许县令:退衙归逼夜,拜表出侵晨。

  他可真是清廉勤政,忠君爱民的好官,年底吏部绩效考核不予他一等天理难容。

  许县令看看漆黑如墨的天色,又摸摸日益稀疏的头上发,叹了口气。

  “老石,带人去核实查证。”

  他依稀知道,石班头与陆明朝因朝福粮肆一案交好。

  石班头去,能最大程度避免兴风作浪。

  闻言,石班头朝着许县令拱拱手,一拍腰间配刀,龙行虎步点人而去。

  石班头想,他这份善缘是越结越大了。

  “核实证词需时间,将程家父女、陆家大郎暂时收押。”许县令一拍惊堂木,目如鹰隼声音威严。

  程夫子叫嚣“老夫乃苦主!”

  陆明朝蓦地一笑,好心解惑“您记性不大好吧,这么快就忘了我状告您和令嫒污蔑诋毁家兄。”

  “失身一案,一日未查明,一日未有定论,您与令嫒一日须被关押。”

  说到此,顿了顿,目光移向程芷“程姑娘,你年轻,应该能听得懂并牢牢记住吧?”

  程芷被这笑晃花了眼睛,无端就觉出这笑容有种在寒风呼啸的冬夜里撞见了繁花似锦春满色满园的盛景。

  可,陆明朝是有毒的。

  灿烂的笑容下,是藏着刀刃的果决。

  “正如谢陆氏所言!”许县令给衙役们使了个眼色。

  陆磊对着陆明朝笑了笑,从容平静的随衙役而去。

  大堂一空,许县令起身,行至陆明朝身前“谢夫人,犬子在赏花宴落水一事后的荒唐举动,本官一直没寻到机会表达歉意。”

  “县令大人言重了。”陆明朝笑了笑“许公子品性正直,待人赤诚,以侠义之心结交挚友,并始终秉持诚信原则与人相处,实乃品行端正之人,又何来过错之说。”

  嗯,她已经当面阴阳过了,心里的气就散了。

  许县令的眼底溢出一抹笑意,甚是满意陆明朝的回应,也越发欣赏陆明朝。

  坦荡又不失心计,强势有原则又不过分尖锐,该柔和圆滑时就柔和圆滑。

  这性子,天生就是该闯出一份天地的。

  陆明朝长睫颤动,没有错过许县令的打量。

  抿抿唇,大大方方道“民妇还得感谢县令大人给予的辩驳自证之机。”

  “县令大人放心,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民妇绝不会让县令大人为难。”

  许县令心领神会“这般有信心?”

  陆明朝颔首“家中兄长关系亲厚无隙,大哥怎会不顾二哥前途名声行龌龊卑鄙之事。”

  “不过就是些颠倒黑白倒打一耙栽赃陷害的算计。”

  许县令面上笑意更盛“那本官拭目以待。”

  可不就是些不入流的栽赃陷害。

  “民妇告退。”陆明朝识趣道。

  离开县衙,陆明朝长长的舒了口气。

  许县令怕是已经做好与孙志晔切割,选择向她示好扶持她的准备了。

  只可惜,来年开春许县令的调令就要到了。

  搅局的顾淮,可真该死!

  她必须在接下来为数不多的时间里,将她的根扎的再深一些,枝叶长的再繁茂一些,让顾淮在发病发疯时有所顾忌。

  顾淮是要来昌河县做父母官的。

  父母官总不能逼死昌河县的扶危济困的大善人和勤勤恳恳的纳税大户吧!

  仅仅一个济慈院还不够。

  她需要扬更多更盛的仁善之名。

  名声,是束缚,也是护身符。

  夜风越发急促了,陆明朝拢拢大氅,快步走出县衙外的巷子。

  巷子口,马车旁,谢砚提灯长身玉立等着她。

  “阿砚。”

  陆明朝提起裙摆小跑着,谢砚眉目含笑。

  “阿砚。”陆明朝勾起谢砚的手指,不疾不徐的讲着县衙大堂上的一幕幕。

  “程夫子和程芷可耻至极!”

  “大哥的心稳下来就好。”谢砚把灯笼挂于马车前,牵着陆明朝的手上了马车。

  马车里,光线晦暗。

  陆明朝只觉得指腹一疼,下意识倒吸了一口气。

  谢砚蹙眉,轻攥着陆明朝的手腕,杵在眼前,细细瞧了瞧“食指指腹里扎了根竹刺,你别动,我先给你挑出来。”

  车舆的坐凳下的小匣子里备着常用的小物件。

  “怎么会扎了竹刺?”

  挑出刺后,谢砚不解道。

  陆明朝没有隐瞒“我动了弓箭。”

  “到底是在县衙外,用削尖了的竹子比较稳妥。”

  “孙志晔?”谢砚福至心灵。

  陆明朝眨眨眼,枕在谢砚肩上“他可真不是好东西。”

  “之前哄骗你去浮香楼,而今又忽悠我和离另嫁,还大言不惭的声称愿将七成家产赠于我。”

  连番挫折打击,有人生了恨、有人一蹶不振,可偏偏孙志晔却蕴了执念得了失心疯。

  “他还以为自己是当初人人称道的玉弦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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