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占有
小旅馆没有热水,只有一个沾满水垢的铝合金烧水壶。
傅砚珩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差点把嫌弃两个字挂在那张人神共愤的帅脸上。
尤其是在沈知闲把烧水壶通上电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打算用它做什么?”
烧水壶比较劣质,通完电之后会发出很清晰的嗡鸣声,好像下一秒就会爆炸。
沈知闲盯着烧水壶几秒,才慢慢悠悠地回答傅砚珩的问题。
“烧水啊,不然还能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在烧水,我的意思是你打算拿着破水壶烧的水干什么?喝?”
五星酒店的烧水壶他都懒得用,更别提是在这个青灰色水泥房里这个长满水垢的破水壶。
他敢肯定,如果沈知闲回答是要喝,他一定会把水壶和人一起丢出去。
傅砚珩此刻正坐在椅子上,长腿微屈叉开,身子随意地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他身长腿长,往那一坐,整个屋子都莫名变得狭小很多。
沈知闲回头,正好撞入他深色如墨的眸中,心不由得漏了一个节拍。
“我没打算喝,我是想泡脚,今天走路走多了,脚好痛。”
沈知闲说着还垫了垫自己的脚跟,表情委屈巴巴的,嘴巴都扁了下去。
傅砚珩和悬着的心这才放心来,似笑非笑嘲讽她:“这才走几步路,就娇气成这样?”
看着她那副乖巧委屈的模样,语气都不由得软了几分。
不得不承认,傅砚珩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很吃沈知闲撒娇扮可怜那一套。
心里因为破烂旅馆憋着的火气似乎也莫名消了不少。
他微微抬了一下下颌,像招呼小朋友一样哄着她,“过来坐。”
沈知闲走过去,熟练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自然地攀上他的脖子,两个人的距离从二十公分变成五公分。
傅砚珩顿了一下,才伸手伏住她的腰。
“我叫你坐另一张椅子上,谁让你坐我身上了?”
沈知闲的耳朵红了一瞬,有些发窘,但也没下去的打算,反倒又往他怀里挤了挤,用自己的额角抵在他的肩窝。
像一只软软的小猫,迫切地想要主人摸一摸,安慰一下。
傅砚珩心里发痒,但依旧忍不住逗她。
掌心在她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故作高冷地开口,“下去,今晚还有正事要做,我可伺候不了你。”
沈知闲:“……”
“怎么?这是赖我身上了?”
傅砚珩索性松开手,身子慵懒地后仰跟她拉开距离,一副慢走不送的高贵样。
沈知闲咬了咬唇,眼尾泛起潮红,泫然欲泣的模样跟他耍赖:“我不下去,我脚疼,我想你抱抱我。”
傅砚珩喜欢死了。
心里跟猫抓的一样。
但依旧得板着张脸维持自己万年不倒的高冷形象,如果不是上扬的眼尾溢出点喜欢,沈知闲还真难猜透他的心思。
她弯着嘴角指控,“傅砚珩,你装什么?你不是挺乐意抱的吗?”
“我乐意?我什么时候说我乐意了?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的,天下男人都秉着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砚珩再装什么柳下惠似乎也不合情理了。
他伸手将人按进怀里,又强迫她抬头,长驱直入地亲了下去。
是激烈的,缠绵的,带着不可抗拒的霸道的吻,傅砚珩向来喜欢这样跟她接吻。
他骨子里的偏执和疯批教不会他做个温柔的人。
爱跟做爱都一样,就得激烈,才能让他感觉到归属权。
沈知闲,起码在他怀里,身下,或者是唇舌间的时候,是完全属于他的。
谁都抢不走。
一吻结束,沈知闲身子都软了大半,没骨头似地窝在傅砚珩的肩窝,过了好一会儿嘴唇还在发麻。
水烧开了,那个破烂一样的烧水壶很争气地自己断了电。
傅砚珩这才拍拍怀里的人,“别把我当床。”
沈知闲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慢腾腾地从他腿上往下挪,挪了半天都快擦出火了,人也没下去。
她倒是淡定,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冒犯。
傅砚珩的耳根蓦地红了一下,不爽地啧了一声,直接搂着腰把人从身上丢了下去。
“沈知闲,我可没兴趣在这个贫民窟一样的地方和你春宵一刻。”
“啊?”
“啊什么啊,收起你对我的觊觎”他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似笑非笑地看她,“等回去再补给你。”
这下该沈知闲的耳朵红了。
他在说什么啊?
在这种地方,她怎么可能会想跟他做那种事情,她才没有那种想法!
她矜持着呢。
傅砚珩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一双清亮的眼闪烁着水光,漂亮的像小猫的眼睛。
他以前喜欢收集昆虫的标本,喜欢把自己喜欢的东西珍藏起来,对于沈知闲也是这样。
心底肆虐的邪念总会让他的占有欲无限疯长。
他喜欢沈知闲,想要珍藏她,但是并不想把她做成标本。
他需要这个活生生的人。
傅砚珩伸出手,用指腹很轻的触了一下她的睫毛,“在房间等我,把门反锁好,除了我谁敲门都不要开。”
沈知闲乖乖照做。
其实从下去到上来最多也就是五分钟的路程,傅砚珩想要给她买一个新的泡脚盆,这小旅馆里的东西都旧的跟破烂一样,他才不舍得沈知闲用那些破烂泡脚。
今天办入住的时候,傅砚珩观察过附近,小旅馆旁边一二百米的地方就有一个杂货铺,里面卖的都是日常用品。
虽然只是短短一段路程,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总归是不安全。
确定沈知闲把门反锁好,傅砚珩才下楼。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上,打火机的火苗在昏暗的楼道陡然亮了起来。
光影闪过的瞬间,傅砚珩的双眼眯了起来。
“喵……”
竟然是一只黑猫。
那猫见到傅砚珩立马警惕地竖起尾巴,摆出一副攻击架势。
傅砚珩吐了口烟圈,不由得嘲笑一声,“一只有脾气的臭猫,黑的跟煤球似的,就不怕哪个眼瞎的不小心把你踹下楼了?”
臭猫好像听懂他骂自己黑,更凶的瞄了一声。
然后身子一躬从窗台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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