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辛氏的借米事件
八月初三,也是张华棋爹娘离世后的第4天。
此时碧石镇上朝廷派太医下来援助的队伍已进驻镇上5天,瘟疫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可以自由出入镇了。
但是还是不准办赶集日,怕人多聚集不安全,镇上店铺的人员脸上蒙着布巾可以正常营业。
镇上的菜与肉与米面类普遍涨到了瘟疫前原价的1.5倍左右,比如米原价是10文钱一斤,现涨到15文钱一斤。
这天早上,辛氏提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一个布米袋,迈着细碎的步子,一摇一摆地从张华棋家门口走了进来。
张华棋正在大厅饭桌上看书,张华书上学堂了,辛氏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
她搓了搓手,故作不好意思地开口:“华棋啊,大娘家里的米吃完了,你能不能借我3斤米,等米价降后我们买米就还你。”
这是辛氏第1次问张华棋借米。
辛氏接着念叨说:“镇上的米现在卖到15文钱一斤了,去年田里收成不好,又卖了一部分粮换钱作家用,家里只余下5斤面粉了。”
张华棋附和着说:“米是贵了一点,对我们老百姓生活有不小影响。”
辛氏见风使陀地接话:“是呀,我们一家一年也挣不到几个钱,你大伯人笨只会种田,我种菜都没有你娘种的三分之一好,绣活伤眼睛又挣不到钱,不像你爹与你娘那么能干会挣钱。”
张华棋心想:少见有人将自己的懒形容得那么堂而皇之,大娘这种人有得借未必有得还,看在大伯与堂兄的面上,还是借给她吧!
张华棋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借给你3斤米,但是我家里米也不多了,我们也没有多余的钱买米,只能借这一次给你。”
辛氏皮脸上堆满了笑容,将米袋递过去,殷勤的说:“好的,你大伯与华金干活吃多点,你再借多半斤米给我吧。”
张华棋接过大娘手中的米袋,背向她时小翻了个白眼,打开在厅角落的米桶,量装米的葫芦勺大约是0.5斤1勺,共装了7勺,约装了3.5斤米入米袋给她。
辛氏在张华棋装米时在她背后偷偷瞄了一下米桶的米,好家伙,大概还有20斤米左右的样子。
她心里想:现在的小孩也学会耍心眼了,还有那么多米说没有米。
辛氏拿着装好米的米袋放左手挎着的篮子后,却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大厅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接着张华棋看见辛氏用闪烁着贪婪光芒的眼睛扫视着厨房里的橱桌。
辛氏对张华棋说:“你大伯与堂兄下饭的小菜也没有了,记得你娘生前喜欢制黄瓜、萝卜等小菜,我去厨房看下呀。”
张华棋心里暗道: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未等张华棋答应,辛氏就一摇一摆进去了厨房,先放下篮子在橱桌旁的地上,对着橱桌上层摆着的瓶瓶罐罐翻看了一圈后。
她拿了辣黄瓜丝、萝卜干、酸菜各一小瓶,顺手又拿走一小瓶盐,一小瓶蜂蜜,将它们都放入了篮子。
整个过程张华棋一直站在厨房门口冷眼看着,她看见辛氏拿起一小瓶菜籽油,还想放入篮子里,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她大步走进厨房冷冷地看着大娘,把菜籽油从辛氏手上夺回,有点生气的说:“大娘,我们家只有这一瓶油了,你拿走我们就没有油炒菜了。”
辛氏见今天的收获物品已达到目标,恬不知耻笑道:“大娘是想着菜籽油可能你们还有收在橱柜子里的,想拿走这瓶,你们没有就不拿了,我走了,华水还等着我煮饭呢。”
辛氏走后,张华棋是气得瞪着眼望着她的背影,这么爱占小便宜的人,下次什么东西他们都不借给她了。
娘生前善良由着大娘占各种小便宜,她可是不耐忍受着大娘。
第2次借米是隔了1天后辛氏又来了,当天不用上私塾,张华书在厅里帮忙清洁书柜及整理里面的书,张华棋在家里扫地,
辛氏进门后脸上堆满了笑容,假笑着问张华棋:“华棋啊,你家里的米还有多的吗?你大伯昨天发烧病了没有空去镇上买米,能否再借我三斤米呀?”
张华棋抬起头,看着大娘市侩的脸,心里其实有点恼火:就算大伯生病了,若要买米的话,大娘与堂兄都可以去镇上买,只是不知大娘在他们面前编排了什么借口才没有去买米。
但碍于她是大伯的妻子,张华棋脸眼神中透露出有些无奈回答道:“大娘,我们家里的米也不多了,无法再借给你了。”
辛氏听了,脸色一沉,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小气呢?你大伯可是你的亲大伯,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张华棋心中感到十分委屈,说道:“大娘,我已经借过一次米给你了,我家里就只剩下米桶的这些米了,我与弟弟也要吃,也没有多余的米了。”
张华书在旁一看这情形,不对劲,姐姐吵不过大娘的,怕是会干起来,要找人来帮姐姐。
他一溜烟先跑到大伯家,一看大伯家根本没有人在家,附近少有人镇得住大娘,接着往村长家跑,他们两家相距约80米。
张华书跑到村长家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村长夫人文氏正在院子里晾晒腊肠,连忙问他:“华书,你跑得那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张华书一边喘气,一边快速的说:“文大娘,你快帮帮我,我姐姐和大娘吵架了,我很担心姐姐,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劝架。”
文大娘十分清楚辛氏的为人,华棋是绝对吵不过辛氏,当下说:“好的,村长大伯外出了,我与你现在就过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吵架现场中辛氏生气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大伯生病了,你不知道心疼他,还藏着米不借给他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张华棋这时有些来情绪了,有些生气说道:“我没有藏着米不借,我说了我家里没有多余的米了。”
辛氏听了,更加生气了,说道:“张华棋,你真是不识好歹,你爹娘的身后事都是你大伯与你堂兄帮处理的,前天我都看到了,你米桶里不是还有很多米吗?我看你是不想借米给我吧!”
张华棋这时谁的面子都不想给了,面无表情地道:“那是留着我与弟弟吃的,我们……。”
还没等张华棋说完,辛氏就打断了她的话,生气地说:“你这个白眼狼的,你爹娘白养你了!”说着,她就伸手想去揭开米桶的木盖。
张华棋赶紧护住米桶,说道:“这是我们的米,你不能取走!”
辛氏见张华棋不肯松手,就用力拉开她且推了她一把。
张华棋一下子被推开,试图想站稳,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在大娘的推力下向左边冲过去。
接着额头撞到厅里的饭桌台角发生沉闷的“砰”的一声,顿时额头左角一股刺心的痛觉,感觉额头有热热的血流出。张华棋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当张华书与文大娘赶到时,刚好看到这一幕。
张华棋昏过去后的事张华书已经一五一十告诉她了。
经过辛氏第2次借米的事故发生,张华棋虽然是内里换了个芯,但是态度也更加坚决要提防大娘辛氏,要保护好她自己与弟弟,防大娘又整什么幺蛾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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