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坐地起价
霜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悠然和琼华在大扫除似的，悠然拿着东西问琼华，“这个是我们的吧，一起带走吧，”
琼华想了想说：“这不是之前摔了一角的印章吗？你确定你还要要？”
“当然了，为什么不要，这可是用我的钱买的。”悠然理所当然的说。
霜降看着这一幕，“这是怎么回事？你要去哪儿？”
悠然手里拿着缺了一角印章，“你要和我一起走吗？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你呢，你的……”
“我去，需要收拾什么东西吗？”霜降直接说道。
悠然微微一愣，“答应的这么快，你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就可以了，我等会儿去跟长公主殿下说一下就可以了。”
悠然和琼华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了掌侍司回到自己的住处。
琼华把东西收拾到一半，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悠然，你真的想清楚了？要跟着端阳长公主回去？”
悠然在衣柜里整理着衣服，“不然你让我遁地而走吗？之前还好，找人随便造个路引就行了，可是现在呢？端阳长公主认识我，还有一只认主的狗，你可不知道，我刚从长公主那里出来，它叫得一个凶，简直就是一个活的定位仪嘛。”
“定位仪？”琼华拍了一下床，“你这个名字取得好，难怪我在听到胭脂犬的事的时候感觉怪怪的，据说胭脂犬必须要吃莫家长女亲手做的胭脂才能存活。”
“那种胭脂会融合莫家长女的血吗？”悠然接话道。
“当时我就在想，要是胭脂犬失控了，那脂女不就会有危险吗？不过，去哪里找那么管用又听话人来监视脂女呀。”琼华说道。
“脂女？”悠然停下手里的动作，不自觉的重复琼华说的话。
琼华说：“历代脂女都是莫家长女，她们做的胭脂可都是贡品呢。可是血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胭脂犬不能直接喝脂女的血的，会有危险的。”
悠然轻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还是被算计了，晚了，那条狗已经喝过我血了。”
悠然第二天一大早就领着琼华和霜降到了端阳长公主的住处。
悠然进去后带着琼华和霜降行了一个礼。
“祖母，琼华是我继母的女儿，她是我的姐姐，霜降是我在这里交到的朋友，她想跟着我，但是我不想让她们当我的婢女。”悠然对着端阳长公主直接说道。
端阳长公主毫不在意的点点头，“这些都不是事，我会给她们都安排好一个身份的。”
悠然说：“多谢祖母抬爱，不过不用给她们安排身份了。我只想让她们以后可以更方便的做她们自己想做的事情，她们是独立的个体，也不是我的人。”
“当然，她们跟我本就没什么关系。”端阳长公主笑着说道。
“她们以后会不会侵犯你的利益，我不知道，可是我不希望你以后因为我的事情而对她们做什么事情，这是我的底线。希望祖母可以谅解。”悠然也笑着说道。
端阳长公主摩挲着腰间的玉珏，“你这是在和我做交易吗？你现在有资格吗？”
“端阳长公主殿下，你千里迢迢的来找我，难道不是我的资格吗？如果刚开始我们就谈不拢，以后的事情可能进行的不会很顺利，毕竟我们还是有共同的敌人嘛。”悠然笑眯眯的说道，“祖母，我们今日就好好谈谈以后的事情吧。”
端阳对着银钏说：“给她们上茶。”
悠然，琼华和霜降齐齐的坐在一边。
端阳长公主抿了口茶说：“你们确定要一起吗？”
悠然点点头说：“嗯，没什么不能听的，如果你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之后可以单独跟我说。”
端阳扯了扯嘴角，“当然没有。”
悠然优雅的端起被子，一口闷了碗里的茶，“那祖母，我就先说了，我的名字就不用变了，去了汴梁以后就叫莫元，字悠然，对外就说我叫莫悠然好了，为了显示我们的亲近，你可以叫我元娘。”
“树元立嫡，元乃首也，莫元？这个名字不是说不好，可是你不觉得有些招摇了吗？”端阳问道。
“招摇吗？这本来就是我爹给我起的名字，更何况我本来就是莫家长女，叫元有什么问题吗？”悠然问道。
端阳笑了一声，“陆靖的名字起的好呀，莫家本就称莫家长女为元娘，不过直接起名为元的倒是没有，看来你是要开先河了。”
悠然笑笑说：“反正原来的莫家不是早就败了吗？我回去说不定是莫家最后一代长女，本来就是开先河的呀，对吧？”悠然故意用
端阳不知为什么哈哈大笑起来，“说的好，你这个性格我真的非常满意，跟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真的是不一样啊。”
悠然忍不住假笑了几声，“还有我在这里的家人要跟我入京，你们给他们安排一个不要太大院子就行了。”
端阳长公主点点头，“可以。”
“他们都只是普通老百姓，我只是想偶尔去看看他们，我希望您保证能让他们安静的生活。暂时我还没想到别的，就这两个条件，你能满足吗？”悠然问道。
端阳迟疑了一下，“本宫是能把他们都安排在京城，可是我不能担保别人不去打扰他们。”
悠然说：“祖母，我也知道，京城里不可能都是你的人，我的意思是尽可能的让你的属下不要打扰他们就可以了。”
“祖母，我们的血缘关系还是很深厚的，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和平相处。”悠然笑眼弯弯，得很真诚。
端阳有一瞬间的怔松，“希望如此。”
悠然笑得更灿烂了，“那你说说你的条件吧。”
端阳的神色又恢复了冰冷，“本宫希望你回去可以重立莫家长房，让当年害死我儿的人都尝尝妻离子散的下场。”
“我会尽力的。”悠然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是她可得先把事情查清楚在决定怎么做吧。
端阳微微一笑，“三日时间还没到，你去忙你的事吧。”
悠然行礼退下。
悠然三人走在路上，悠然问霜降道：“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霜降摇摇头说：“没有，只是我要去取我的卖身契。”
“那我现在就去取，你们先回去吧。”悠然再次回到沈大人的营帐，心情却变得复杂起来。
霜降却一把抓住悠然，“这是我的事情。”
悠然点点头说：“我知道，可是我想要用你的卖身契跟沈大人谈条件。”
悠然还没进去，马总管就出来了，“陆司侍，您快进去吧，沈大人等你多时了。”
悠然点点头，“多谢马总管提醒。”
悠然走了进去还是给沈大人行了一礼。
“陆司侍，你来啦。”沈大人的语气并没有昨日的怒气，反而很平静。
悠然走上前，“沈大人，我给你带了一份东西。”
沈仲承说：“什么呀？”
悠然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叠纸，“红纹石矿脉。”
“这里的矿脉图张老那里都有。”沈大人放下毛笔，准备给自己磨墨。
悠然走到桌前拿过沈大人手里的墨印，娴熟的磨了起来，“沈大人你觉得我会给你的是旧矿脉的图吗？”
沈大人眼里闪过一道光，“张老就是本领再强，他也没我熟这山呀。这条脉比起现在这条，只多不少，该标注的我都标好了，只要拿上图就能开采了。这个礼物不错吧。”
沈大人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攥住悠然的下巴，“可是，你这个礼物更不错。”
悠然却直视着沈大人，嘴角勾起一抹笑，“不是的哟，我这个礼物不可控因素太多，如果主人不合我心意，就有被反噬的危险，所以我们还是做合作者更保险一点，不是吗？”
沈大人松开了手，“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既然这样，把霜降的卖身契给我吧。”悠然继续磨着墨。
“霜降也是一块好苗子呀……人才很难得的。”沈大人还是一副平淡的语气。
悠然看了一下沈大人的字，字劲不足，浮于表面，心里急躁还装平静。
“霜降这种武功高手，您不缺吧，这笔买卖亏得好像是我呀。”悠然放下墨印说道。
沈大人沾了下墨，“我总得确定一下真假吧。”
“可是我只有一天时间了，去这个地方来回可得七天呢，等你确定好了，我已经不在这儿了，这图你也就拿不到了，到时候你在找人开矿可不知道要花费多少财力物力呀。再说了，沈大人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交易过假货呀。”悠然走到台阶下的椅子上坐下。
沈大人说：“可是之前我也不知道你竟是端阳长公主的孙女呀，这身份不一样了，就不能担保这人心不变呀。”
悠然笑了笑拿出那叠纸，“人心难测，是该谨慎，那我明日让长公主的人来一趟，您看如何？”她将矿脉图放回怀里，一副要走的模样。
“马浩——”沈大人喊道。
马总管走了进来就看到沈大人脸色如常，但是悠然却是一副从容大方，笑意吟吟的样子。他有些摸不到头脑的样子。
“将霜降的卖身契拿来。”沈大人说道。
马浩将卖身契找到正要交给沈大人。
沈大人却说：“交给悠然姑娘。”
马浩听出这话音不对，将卖身契交到悠然手上。
悠然仔细检查了一番，“谢沈大人，这张图就交给沈大人了。”她把矿脉图递到马浩手上。
悠然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说：“不要记恨我威胁你啊，我这张图是真的，谢谢你呀，作为在围猎场这段时间……的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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