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被抄,老皇帝病倒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周棠后背微微一寒,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他弯腰抱起不知从哪跑出来,弄得一身草屑的睡睡在双膝上,轻轻地用手剥掉对方身上的脏东西,揉了揉对方肚皮,果不其然没发现那被他寄在肚皮下的小信条。
“倒是玩得贪。”周棠嘴角勾起弧度,弯了弯眼,脸色红润如桃李。
看上去就十分高兴。
睡睡乖巧地窝在周棠的大腿上弄干净身体后,就被周棠递给了宫娥,带去喂吃食。
宫娥小心翼翼地接过狸奴主子,然后迅速带着睡睡下去。
今天的主子心情好,她们也跟着松了口气。
今早天还未明时的那画面对她们来说可是噩梦。
昨晚小侯爷不知和太子殿下说了些什么,太子殿下笑着进,冷着脸出,还将在小侯爷屋内的太监宫娥全都拖下去杖毙了。
即使小侯爷求过情,太子殿下仍旧不为所动,眼底还有着清晰可见的杀意,把她们这些奴才着实吓了一跳。
太子殿下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知道他们到底交谈了什么,她们这些守在偏殿外的宫娥眼睁睁看着那些宫娥被拖下去,随后身体像绽开了血花,毫不犹豫被处死。
随后她们服侍的这个新主子也没有什么恐惧,反而笑得更加爽朗,面容在夜色烛火下艳出了妖异,似乎正中他下怀。
她们只听到那小侯爷最后说了一句,直接引得向来端庄明朗的太子殿下状若癫狂。
小侯爷说:“你瞧,你不还是踏出了这一步,残暴不堪地想要灭口啊,就算是后悔也晚了。”
宫娥浑身一颤,逼着自己不再去回想那个画面。
周棠抖了抖衣服上的碎屑,抬头不经意睨了眼这宫娥一眼,弯唇微笑,懒懒散散道:“你也下去吧,我身边不需要人服侍。”
说罢,这些人稀稀拉拉的全走了,只留下周棠一个人在偏殿内。
1805:“啧啧啧主人,你昨晚真的要把凤恒气死了,因为你,今早上朝时皇帝还和凤恒吵了一架,那场面,所有官臣都不敢发言,直接让任务进度涨了10个点。”
现在的任务进度已经到了60%。
闻言周棠稍稍勾了勾眼稍,笑得风情万种:“凤恒不是不后悔吗,既然愿意圈住我娶我为妃,顶着群臣的上谏,昏君的谩骂,这些小事想必也是轻而易举吧?”
一步错,步步错,周棠还要逼得凤恒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他要弑父。
凤恒在大家眼里已经不是一个可以担当得起贤的君主了。
而这一切,都从周棠被对方拉进宫的那一天就埋下了隐患。
凤恒以为自己能控制住周棠,他当初护下周棠其中真心不过微乎其微,更多的是把他当成一个称心的棋子。
与宋君怀合计散布谣言,降低了皇帝以为对方想篡位的心,却每夜,每日都会情不自禁想来偏殿见这个鬼魅似的美人。
于是他的情愫愈发控制不止,被周棠一激怒甚至直接在下人们面前用他的野心要挟周棠成为自己的王妃。
这第一步便是彻彻底底成功了,一夜之间,待在殿内的下人们全被杖毙,血洗东宫。
国师早便知道一切,可他能如何,他狠不下心杀了这恶毒却尚且不知自己错的青年。
越是身处高位,就越难以不被这神秘不羁的身影所影响,凤恒一直以来利益为主,旁的都是佐料,执着那强权高位,却被周棠影响。
1805又问:“主人,那封信上你写了什么?”
周棠偏过头,看着偏殿大门处一抹白色衣摆,声线微凉:“我写了国师,还写了凤恒与宋君怀的计谋,我说我知道他们所有的事,包括我自己的生死。”
周棠薄唇微勾,仿佛在笑,却见他带上几分戏谑。
“国师怎么不进来坐坐?”
1805愣了两秒,而后才意识到主人不只是给他解释,还直接说给了长祁月听。
偏殿大门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对方长发及腰,面带寒霜,乌发束着白色绸带,一身雪白好似下一秒就能消失。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青年。
乌发似墨,肤白盛雪的青年朝长祁月勾起一个柔和的微笑,“国师,好久不见。”
被这一抹微笑闪了一瞬,长祁月双眸轻闭,在睁开时看向对方的眼睛,不冷不热道:“桑思棠,你究竟所欲何?”
周棠笑着答:“我想做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怎么样,杀了我?”
国师深深凝视着周棠,手边已然出现一道白剑,直直指着周棠的胸膛。
周棠脸上没什么表情,抬起手就握住了剑尖,鲜血瞬间从手心中滴落。
长祁月面色几变,唇瓣微颤,一挥,剑就消失了。
他不能这么做,因为周棠一死,便成为他日后永远的心魔。
“你不怕死吗?”长祁月顿了顿,素来冷漠的神色闪过骇浪。
“.感谢国师不杀之恩?”周棠摊开手心看着上面深若见骨的伤痕,“死有何可惧,你倒不如问我害怕什么。”
“.你害怕什么?”
周棠倒是收起了那轻佻的笑,罕见地低头沉吟了几秒,“嗯.自由吧,我不能忍受自己失去自由?”
如果除去他爱人的话,确实是最不能忍受自己没有自由。
长祁月记下,忍不住将目光放在对方的手上,皱了皱眉,施了个咒,那伤口便一下子痊愈了。
周棠挑了挑眉。
“桑思棠,做事不可贪得无厌,点到为止。”长祁月拧了拧眉,眉宇间冰雪融化,“既然你也不喜欢待在宫中,过几日我会找人把你送出宫,别再回来了。”
只要远离了皇宫,即使这国运皇权会如何翻覆,最后站在上面的都会是最好的,过程如何不重要。
长祁月有预感这几日皇帝便会驾崩,早点把周棠送走,也是为了凤恒不被分心。
周棠眯了眯眼,再眨眼时长祁月的身影就已不见了,只有来时身上那股冷霜味儿还残留在空中不散。
就这样过了三四日,凤恒和国师都没有踏进偏殿,周棠安稳地过了几日悠闲日,和猫为伴。
只不过那以后,外面的传言分成了两极,一方太子殿下冒犯龙威不止一次,还执意叫皇上下旨赐婚,冲冠一怒为红颜。
另一方则是太子殿下有功,抓到了老侯爷桑方华,也把闹事的流民都抓捕回来,英明无比。
周棠从未出过面,就在宫中落了一个祸水的名号。
第一日。朝堂上,众臣仿佛忘记了周棠这一个人的存在,纷纷夸赞太子殿下有手段,不仅活捉了桑方华,还把暴乱的流民控制妥当。
周棠听着外面如何夸赞凤恒的,眯眼享受着太阳。
第二日。侯府被抄家,那些拥护太子的太子党开始控诉当朝秩序紊乱,无数死亡的无辜流民因为老侯爷一事变成冤魂,明里暗里说当今君王残酷无德。
御史带头提起开头,本意是希望君王振作起来,不要再沉迷酒肉,着重管教太子。
没想到这就好似触动了皇帝的逆鳞,皇帝震怒,下令直接将最忠之臣御史当朝诛杀,血溅当朝。
血染花了文武百官的眼。
至此忠臣还是奸臣都对当今圣上寒了心,此时爆发之势比太子的风流还要严重,怎么都压不住,直接传到了宫外。
第三日。皇帝气急攻心病倒龙床,国家内外由太子殿下监守,为储君。
消息传到东宫时,周棠愉悦地喝了几杯酒,笑容明显比与各位虚与委蛇时更加鲜明。
他本就长得漂亮,此时红唇迷眼的模样仿佛勾能勾走别人的心,一瞥就是惊鸿。
宋君怀脚步刚至东宫时,就看到了那外殿的红色身影,玉桌上还歪倒着几瓶酒水。
也许是喝醉了,周棠慢了半拍,眯眼瞅着穿着青衣的男子,桃花眼里溢出潋滟的水光。
他冲宋君怀笑了笑,漆黑的眸子聚焦在对方身上,知道对方走到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周棠才认出来这是宋君怀。
“哟,稀客啊。”周棠舔了舔唇。
要说这宋君怀少了几个攻的纠缠,仕途未来可谓是一片明朗,这段时间也替了父亲的位置,在朝廷站稳了脚跟,并且还是太子殿下的幕僚,更得人的眼红。
这京城中的流言,可都是拜他所赐啊。
宋君怀抿唇,移开了周棠手上的酒杯,眉宇一片温润之色,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他俯身,姿态放低:“小侯爷你醉了,酒勿贪杯,对身体不好。”
周棠掀眸注视着对方眼底的担忧,厉声说道:“什么小侯爷?我可不是小侯爷了,宋大人可别戴高帽,我受不起。”
宋君怀垂眸,胸口一阵钝痛,喉间被呛的一片腥甜。
“桑...郎,我可否能这么叫你?”
周棠睨了他一眼,懒得再理对方,谁料下一秒对方便继续说:“侯府被抄了,你的下人,阿芽被太子殿下捉了起来,只有你的贴身侍卫卫暮不在。”
周棠挑唇:“然后呢?”
宋君怀深吸了一口气,“桑郎,他不是你的下人,接近你也根本别有所图,要不是他——你的侯府不会沦为至此。现如今他人不翼而飞,你何不想想他接近你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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