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皇宫(江北暮攻城篡位)
“我不在意啊。”周棠打断他,散漫又不在意说:“侯府存亡与他无关,逃了就逃了,一条狗而已,我走到如今这步,好像只与你们有关。”
似是被周棠毫不在乎的模样惊到,宋君怀颤了颤睫毛,清碧干净的眸子黯淡下来,脸上流出几分错愕之色。
周棠竟然不怪那男人贪生怕死,窜逃的软性子?就不怕对方会背叛他吗?
“桑...桑郎,你是否真的像外面说的那般,因为太子殿下救了你,所以转而对他...”
宋君怀说完,又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他曾亲眼撞见小侯爷与那男人欢好,那春意姿容,叫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即便是对那个男人失望,也不该轮到凤恒。
凤恒只会利用索取无度,论曾经是个明善的好太子,现在却不是当初,登基后小侯爷若是真落在他手里,只怕是全身上下不会有一处好皮肤。
只是现在没了旁人,周棠为什么不能看看他呢。
难道是他赎罪的还不够?
宋君怀极为期盼的看着周棠的眼睛,有些紧张,声音轻的如一团云:“我可以保护你的,等太子殿下登基,祥月国师就会和我把你送出宫,在宫外...我已经安排好了。”
他会请凤恒皇上赐给自己一个府邸,日后周棠隐姓埋名就能住进去,远离皇朝,若是无聊,连铺子宋君怀都已为对方打点好。
只希望小侯爷不要怪罪他们执意要杀老侯爷。
嗯?突然变得这么善良。
周棠眯起眼睛掠过眼前清俊温雅的青年,鲜红的嘴唇扬起恶毒的弧度。
现在回头就可以抹杀之前的所有作为吗?
“宋君怀,我有说我需要你的保护吗。”周棠轻轻一笑,笑容不屑,声音也懒洋洋的。
“我喜欢凤恒又如何,即使我是一个残废,也不需要你这种虚伪至极的人的怜悯,我厌恶你,从始至终都讨厌你。”
这句话如当头一棒,砸碎了宋君怀内心那点弱微的期盼,他不知是该为对方真的喜欢凤恒而伤心,还是...
他呆呆的望着周棠推着轮椅而去的背影,好像看到了当初对方站在茶楼里,高高在上,不为任何人所动的恣影。
难言的情绪翻涌而上,宋君怀忽然捂紧了胸口,蹙着眉,感觉心脏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半晌他放下手时,一张被抚摸了千百遍的旧纸从袖子里落到地上。
诸雄诸迹诸千秋,千功千名千古颂。
周棠写的,他视若珍宝的保存了很久。
......
周棠喝的醉醺醺的一身回了屋子,被几个宫娥服侍的躺在了床上,1805一直在耳畔边吵他,才把他的瞌睡虫打跑。
1805:“主人,你抬抬,看看腿已经是不是可以动了?”
周棠轻轻抬了抬,发觉果然已经可以动了,只不过很吃力,和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年的植物人刚苏醒没感觉。
1805颇为骄傲:“这得慢慢恢复呀,还没那么快的。”
周棠满意的夸了夸1805,它的效率很快,没有让自己失望。
1805腼腆了,“主人,我后面会持续用能量给你恢复的,肚兜我都不买了。”
周棠挑了挑眉,系统也变得好乖,总感觉有诈。
相安无事了几天,周棠越来越懒,每天睡醒了就是吃,看风景时,偶尔会在夜晚看到凤恒那忙碌的背影来来回回。
也对,毕竟现在当了监国太子,除了代替皇帝上朝处理堆积的朝政外,还要每天往皇帝的寝宫里跑,哪有空来找他的麻烦。
凤恒每天都被传话到皇帝跟前,虚弱的皇帝总会端着龙威,抓着太子的手说着夸奖他的话,暗示以后病好了,会多给他一些奖赐。
可是拿到了实权,谁还在意这个傀儡老皇帝呢?
也只有被酒肉掏空了身子的老皇帝还觉得自己能拿捏住太子,病好后再度把控朝政吧。
侯府被凤恒把控着,全府的人都被关在地牢,除了老侯爷被用刑外,其余人都活得好好的。
凤恒没有让老侯爷死,归根结底不过是跟错了一个主子,害他变成这副模样,他打算在登基那日送父皇下去时,把老侯爷一并送下去。
如果桑思棠怪他也没关系,反正对方已经厌恶极了他,不缺这一点。
就这样,京城里的人都心思各异的等待,直到第八日时下了些细雨,才洗涤了京城的乌烟瘴气。
然而安稳的日子过的极快,入夜时周棠刚准备上床,凤恒就出现在了门口,眼神幽幽,身后还跟着几名侍卫。
周棠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顺手扯过床头的外袍披在肩上,“太子殿下?”
谁料太子殿下没进门,那些侍卫一左一右的便把周棠控制住,拿块布还捂住了他的口鼻。
凤恒微微一笑,“本宫知道君怀想把你带出宫,可本宫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你就留在宫中吧,等过几天本宫登基...”
看来凤恒要准备对老皇帝动手了。
周棠直觉在自己的计划中这时候不需要挣开太子,就顺从对方假装昏睡过去。
对方只知道宋君怀打算这么做,却又不知道长祁月和李权轩也打算这么做。
他可是祸水,长祁月怎么可能会放任他在宫中呢。
周棠被凤恒迷晕带走的那刻,埋伏在偏殿的眼线就将所有情况禀报给了江北暮,站在他对面的李权轩听闻皱了皱眉,立马叫人进宫传给长祁月消息。
周棠再次醒来时就已经躺在了皇帝主殿的偏殿内,这里都布着凤恒的奴才,不让他踏出门口半步就算了,也不和他说话。
倒是睡睡这只小黑猫,也被凤恒一起抓来丢给了他。
第八日夜晚,周棠无意间瞧见外面的奴才忽然跑来跑去,神色慌张。
1805说:“皇帝要不行了,可能撑不过今晚了,明日凤恒也许就是皇帝了,主人,现在逃吗?”
周棠抿了抿唇,“不用,等他们。”
等李权轩,等长祁月。
周棠的执着并没有白费,他合衣抱着睡睡等了一夜,接近天明时,长祁月果然找来了偏殿。
白衣黑发,衣袍和墨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站在门口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和我走。”
对方略略凝了凝眉,道了一声失礼,便弯腰抱起了周棠,周棠反而没搂住对方,只是抱紧了手中的猫。
走到门口,周棠才看见太监奴才们被放倒一地。
“抓紧,我把你带去督卫府。”长祁月低头看着怀中表情冷漠的青年,淡漠的眼底有几分波动,声音沉静,“以后天高海阔,别再回到宫中了,皇宫和凤恒殿下与你无缘。”
周棠没说话,心却想他也不想入宫啊,外面有这么多好玩的,青楼他都还没逛过,活腻了才回宫。
可惜啊他爱人肯定不会放过他的,姑且能过几日悠闲日就过几日悠闲日吧。
长祁月拂了拂袖,运用体内的灵力一下便带着周棠从皇宫瞬移到了宫外督卫府中。
“来的这么快,快坐在这。”李权轩从屋内推出了一个轮椅。
周棠被放在轮椅上时,才看到长祁月额角有些许薄汗,唇色也微微发白,明显是身体负荷的表现。
略微凝神,周棠也就什么都懂了,他太想弄懂自己身上驳杂缠乱的红线,想来也是发现了一条帝王线与自己纠缠。
他以为把周棠藏起来,再拦住凤恒就不会有这一劫,却没想千算万算,漏了江北暮会反叛成功。
“告辞。”
长祁月身形顿了顿,瞥了周棠一眼,看向李权轩,转身离开,摆手时手腕上的青链玉石清脆作响。
“人都走了,别看了。”李权轩提醒,看向他手中紧紧抱着的猫,开口道:“他有没有和你说过这是我的猫?”
“什么你的猫,在我手里就是我的。”周棠厚脸皮,咧了咧唇:“再说你现在叫它,看看它应不应你。”
李权轩叫了几声,果真见黑猫没有任何反应,他吐了一口气,又说:“这真是我的猫,不过江北暮说它长得和他很像,你爱屋及乌,肯定也会跟着喜欢他。”
“江北暮?”周棠睨他,“卫暮真名?他在哪?”
“在京城外抽不开身...”李权轩察觉失言,他才知道原来江北暮连真名都没告诉对方,可真是渣。
看来桑思棠对他们的计划是一点都不知道,也就只知道江北暮要报仇,却不知道他们想反叛篡位。
周棠见他沉默,也就兴致缺缺,“你们想要干什么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我也感谢你们把我带出宫,过几日等皇宫稳定下来,凤恒继位,我便会自行离开去江南定居,不给你添麻烦。”
李权轩心想,哪能啊,江北暮篡位后怎么可能会愿意放你离京,除非对方只是和你玩玩。
但他也看明白桑思棠这人了,是真的没有心,操纵着宫中一众人为他癫狂疯魔,自己拍拍屁股反而走的干脆利落。
这样散漫不羁的美人,江北暮真的舍得放过?
李权轩抿了抿唇不好判断,也就没接着提这事。
但也承诺了,真的安定下来后周棠没去处,会帮他在江南打点好一切。
又是一日,京城中小道消息传皇宫内凤恒见桑思棠不见了,愤怒的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找到后罕见的在朝堂上向宋君怀大人发了火,所有官臣都缄默不语。
凤恒下令全程搜捕桑思棠的踪迹,京城城门封闭。
此时,距京城外的一处山峦,几万精英铁骑在此伫立,为首的玄衣男子骑在马上一身软甲,墨发高竖,披着朱红色的大氅,目光犀利嗜血,手握长刀。
身着银色大袍的秦执同样骑着马,穿戴盔甲,神色严肃看着皇宫的方向,凝久不语。
江家的铁骑都在这准备好了,李权轩的几万督卫兵也已经藏进京城,暗地里包围住了皇宫。
已经第九日了,今夜子时便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时机已到,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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