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齐的妥协(桃喻发现棺椁秘密)
“你轻点我就考…考、虑,唔——”
周棠被男人压在床上,发现手腕冰凉的被什么东西捆住,有些惊讶的转头,看着对方的眼神,望进那双带着幽深执拗的墨瞳里,带着几分决绝。
有一瞬间,周棠以为季时寅就打算这样弄死他,然后把他变成鬼,顺利应当和他在一起。
1805曾和他说过,如果真死了,一个魂体…极容易逃不开这个世界。
用好几个位面的能量才恢复了魂体的灵魂被剥离身体,囚锁在这个位面,这会让他的任务失败,也会让他的任务目标,他的爱人意识留在这个位面,最后他们共同消亡。
季时寅的性格太执拗偏执,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给他安全感。
不知道周棠在想什么,季时寅用自己的法力将周棠的手脚都捆了起来。
慢慢地,身体严丝合缝的贴着周棠的脊背肌肤,大掌轻柔的拖着他的腰身,将他捉回自己的身下。
他的语气很慢,夹杂了说不出的凶狠:“只有本王的身边..我的身边是最安全的,他们都想吃掉你,唯有我,我不一样。”
明明你也想吃掉我!
没了系统以后,周棠最近被“折磨”的频率次数有些多,虽然知道逃不开,但人的本能令他往前爬,只要能短暂的离开一会儿——
“——呃!”
周棠苍白的脸色染上了血气。
因为前一秒,季时寅就捏着青年的腰肢往后用力撞。
带着自己的动作也在向前。
指尖流连到的皮肤腻红带着冷温,喘息带着情燥一路从周棠的脊背骨往下,时重时轻的啃咬舔|吮。
“季时寅,轻点!”
周棠抓紧床单,侧头瞪他,精致的五官添上浓丽的姝色,雪白的大腿也绷的很直,嘴唇微张。
季时寅放缓了力度,细致的亲吻周棠的身体,他的脖子,发丝,最后,男人捏住了青年的下巴,嘴唇捕捉到了他的唇瓣,轻轻的蹭了蹭。
“周棠…”
季时寅贴着他的唇低吟,那低频震音将周棠的心脏烫出了一个位置,他在对方一声深情的叫唤里,感觉冰冷的身体逐渐发烫。
紧致的双腿被黑雾拉开,周棠被冻的吸了吸小腹,扭动腰身时错眸看到了对方痴迷又疯狂的眼神。
“真美,棠棠。”
他虔诚的一挺,眼神真挚的就好像在求神拜佛。
淡定的擦掉对方睫羽上的泪珠,季时寅撩开他湿润的头发,犹如念咒一般反复重复,“棠棠,如果我们永远这样,是不是就能永远不分开了?”
他以为这样就能永远和怀中的青年连在一起。
他们二人的身体都冰的毫无温度,此刻却像是两团火焰拥抱在一起。
周棠控制不住的发抖,不明白季时寅又哪里抽筋了,把他做的这么极端,只能拼命的点头,用喘音连连应声,“嗯嗯嗯。”
他的唇几乎要被亲肿了,哪里都酸。
偏偏一躲,季时寅就又会把他扯回来按下去。
季时寅低头看他,眼睛都舍不得眨,轻声说道:“棠棠,你知道我发现了谁吗?”
周棠抬了抬眼皮,不感兴趣的摇头。
发现了什么都与现在的他无关。
季时寅爱极了周棠这一副什么都没缓过来的懒懒的模样。
就像刚睡着的小猫被拉出去溜了很多圈。
好懒,好可爱。
低低笑了几声,他小声诱惑:“那不行,你得知道,再叫本王一声相公,就告诉你。”
从寺庙回来后,季时寅发现了他讨厌的人,在偷窥他们。
总是淡定从容的那个男人白家的白少生,坐在山脚下的那辆车里,看着他把周棠抱下车,然后离开。
季时寅一路回来,都能察觉到那个姓白的跟在他的身后。
现在还跟到了他的地盘。
他还是图自己的夫人。
季时寅心情很不爽,可一想到人在他的怀里,承受他的喜爱,脑内的阴翳想法就都散去了。
“……”周棠任命的叫了一声,语气有些无奈:“相公,相公,好了吗。”
季时寅唇角邪邪的勾了起来,眼神若有若无的看向窗外。
可只看到白里透蓝的月光,似乎除了月亮,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
听说…风水先生的耳朵都能听好几百米以外的风吹草动?
彼时,只隔着几十米的大门外,穿着一身白纹对襟衣的男人坐在车内,蓦然睁开双眼。
清冷的有些薄凉的面庞终于浮现一抹红,男人唇色紧抿着,眼尾上扬隐有红血丝。
视线看向黑桐门,仿佛透过这扇门看向里面。
不知道站在这多久,白少生只感觉,第一次为自己的择策感到一点后悔。
他在别人家门口,就像是一座孤独的冰雕,从内到外寒冷刺骨。
忽然,手上的手机响起,白少生接通电话,听到了齐鹤然沉稳的声音。
“少生,你说你见到了周棠,现在你去哪了?”
白少生说:“没什么,跟丢了就随便走走。”
齐鹤然停顿了几秒,然后说道:“再过一周,我们就把那片山烧了。”
白少生掀了掀眼皮,看向窗外。
沉默了几秒后,他很快说道:“别烧,不要烧了,就这样吧。”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没有时间了,我们已经准备了很多天。”
电话那头传来了齐鹤然冷漠的声音。
白少生垂下眼,表情淡漠如常,眉眼清俊,忽然轻轻翘了翘嘴角,似冰雪渐融。
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一字一顿:“周棠不会恨我们,他会跟着季时寅一起死的。”
他还是无法做这等卑劣的事,如果一定要画个结局,那应该是把周棠抢回来,而不是捅周棠的心窝。
电话那头传来良久的沉默。
“知道了。”啪嗒一声似乎是打火机的声音,男人也许烦躁的抿了一口烟,吐出的呼吸透过电话传递他的焦躁,“那我们就这样看着?我做不到啊。”
白少生淡淡嗯了一声,精致清冷的面容恍如冰雕。
他缓慢说道:“我们能做的只有看着他们二人,及时止损。周棠答应过我不会让季时寅害无辜的人,他是阴阳先生,明白的。”
齐鹤然彻底不说话了,就挂着电话又沉默了很久,然后才啧了一声,“我现在在你宅里等你。”
光线黯然的室内,男人将视线移了回来,凑到青年耳边低声:“是白少生,被你救过的白家人。”
周棠喘息,卷翘的睫毛上全是泪痕,鲜红的唇,雪白的皮肤,好像一块点心从内化到外。
他掀眸看他,似乎被对方捉弄了,就因为这个?
季时寅的声音又低沉道:“我放过他了,不想因为别人打扰到我们,你相公听话吗。”
如果不是因为周棠,他一定会把白少生弄死。
“听话。”
季时寅扶着周棠,看着他疲累的躺在床上,深深的看着他此刻的模样,闷闷的笑了起来,轻轻的抱住他,温情脉脉的哄道:“棠棠,本王有没有和你说过,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杀了你?”
周棠摇头。
一闲下来他就开始挂念被弹出这个位面的系统,1805怎么这么笨,都被弹出去好几次了。
1805如果知道它的主人不关心它反而觉得它没用,一定会哭哭啼啼的抱怨,才不是它没用!是任务目标太霸道,太强了!!
季时寅说:“因为…本王好像感觉见过你,很熟悉。”
刹那间他觉得与自己相识不过几月的小妻子十分眼熟,可这几千年来他从不曾见过,夜晚相拥时却总会浮现一些细碎的画面。
青年会狡黠又倔强的覆在他的身上,攥着他的手,他的脖子,用那双漆黑的眼睛望着他,说要和他…
和他什么?
永远在一起吗?
意识到男人可能想起了什么,周棠侧头看他,看着那张俊美深邃的脸浮现类似于迷茫的眼神,情不自禁凑过去拉住了男人的脖颈。
季时寅立刻回神。
“也许你几千年确实见过我。”
周棠微微笑睨,继续说道:“也许你一直到现在,都在等我。”
他红唇轻张,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表情是那样肆意精彩。
“所以,不必担忧什么,世间万物所有人和物,纵使它们消散,我都不会离开你。”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又过了三天。
周棠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任务在推进,他本来想问问季时寅,桃喻这个主角受如何了,谁知道对方就像是猜中了他的心思。
“…他可能被白少生关起来了。”季时寅喉结一滚。
“你怎么知道?”周棠斜他,总感觉没好事。
季时寅扯起他的手吻了吻,“本..我让他去招煞,不过前几天被白少生发现了,然后感应到他在白家。”
而另一边的白家,此刻被关在厢房里的桃喻刚从小道偷跑了出去,就打算往山上跑。
他被关了许多天,虽然白少生没有虐待他,但让他失去了招煞的能力也令他十分挫败。
这几日来他不断地听,不断的看,每日都在等季时寅来救他,终于心灰意冷了,心底都是恨意。
他也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季时寅的弱点!
只要把棺椁烧了,季时寅这只厉鬼就会灰飞烟灭,和他契约的周棠也会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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