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十七章:消失的王逵
王逵身子剧震,还未来得及回答,盛于烬便已欺近身来,擒住了他的耳朵:撕拉——
“啊啊啊!”王逵的惨叫声响起,他一跤跌倒,满脸惊恐,捂住自己左耳,暗红色的血却从指缝间不断冒出。
毫不犹豫地,盛于烬欺近身来,如法炮制撕下了他另一只耳朵,大厅内,王逵的惨呼直如杀猪一般,围观诸人无不变色。
盛于烬呼的一拳打去,正中王逵面门,喀嚓一声,王逵鼻梁便已断裂,朦胧中,他看见盛于烬蹲下身子,两根指头钳住了自己鼻骨,不由得讨饶:“好汉,好汉!求求你,饶了我吧……”盛于烬面无表情:“这些东西太零碎,我先卸了,免得等会儿逮你头的时候碍手碍脚。”王逵直吓得肝胆俱裂,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可盛于烬却毫不停留,手爪一屈,便要摘了王逵的鼻子。
这时身后传来江笑书的声音:“差不多了。”盛于烬动作一停:“为什么。”
“小鱼妹妹的下落,还需着落在他身上。”盛于烬这才罢手,表情十分遗憾,正欲找盆水来弄醒王逵,门口却传来了一阵骚动。
二人,只见一群手持兵刃的汉子冲了进来,几人全身还在滴着水,正是先前被盛于烬丢下龙津桥的几人,他们指着盛于烬,大叫道:“就是他!”潇湘馆内,王逵的党羽们先前被盛于烬的雷霆手段所震慑,各自缩在墙角不敢吱声,此时见到江岳帮众来了,个个好像遇到了救星,他们凑上前来,对江岳帮芷江舵主郝大岳道:“郝大哥,这两个厮不知发了哪门子疯,来咱这儿砸场子来了,还伤了逵老大,简直不把咱们江岳帮放在眼里!幸亏您及时赶来,咱们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王八蛋!”郝大岳不耐烦地一把将那党羽推开:“什么东西?哪里轮得到你说话?张口江岳帮闭口江岳帮,好威风么?别挡路!”随后他对江盛二人道:“你们和潇湘馆的恩怨,与我们江岳帮无关。”王逵的党羽们顿时一惊,而江笑书则笑道:“既然无关,怎么还带这么多人?若是说来逛窑子,却也没有拿着刀子进青楼的道理。”郝大岳脸色一沉:“你们私藏江岳帮通缉要犯小鱼,这是其一;这盛于烬先前冲撞于我,令我帮颜面受损,这是其二;伤了王逵,他是我们江岳帮伟爷的亲生胞弟,更是罪加一等,这是其三!三项大罪并犯,还不快速速束手就擒!”江笑书气极反笑:“你是县太爷还是知府大人,也能定人的罪?”郝大岳凛然道:“我是江岳帮芷江分舵主!”
“喔——”江笑书夸张地点头,朝盛于烬笑道:“好大的官儿哦!”盛于烬点头:“很大。”哟,还会搭茬了!
江笑书心中一乐,随后问道:“有多大?”
“比二娃家的鸡软一点。”
“二娃家的鸡是什么来头?”
“江岳帮帮主。”
“哈哈哈哈……”江笑书捧腹大笑,可江岳帮帮众却纷纷色变,不待郝大岳吩咐,便共同发一声喊,杀了上来。
“来得好!”江笑书一脚踢翻旁边的椅子,挺剑便直冲郝大岳。郝大岳使得一杆三节棍,见江笑书长剑砍来,直如苍鹰搏兔一般,心中顿时一凛,抬棍一架,却挡了个空。
只见江笑书手腕诡异地一翻,长剑竟而一翻,绕过格挡,直袭郝大岳下腹,郝大岳哪里见过此等高明武功,棍子一拖,便不要命地后退,逃进了手下的保护中。
江笑书气沉丹田,长剑猛颤,使出个
“梅花两开,各表一枝”,长剑如闪电般削出,只见血光溅出,染红了他雪白的袖口,随后便是两声惨呼,最前方的两名江岳帮众脚筋中剑,跌倒在地。
见郝大岳拼命向后逃去,被江岳帮众层层包围,江笑书眉头微皱,正欲施展轻功追击,却听得身后传来盛于烬的爆喝:“让!”江笑书闪身退去一边,只见盛于烬如同一只猛虎般扑来,左足踏地,发出沉闷的响动,地面都仿佛被这一踏震动。
随后他千牛刀出鞘,便是一记无法阻挡的横斩,众人耳中响起一声刺耳的厉啸,如鬼哭似虎啸,却是刀刃的破风之声,声势已是如此惊人,足以见得这一击的强大。
刀光闪过!只见四周江岳帮众们腾空飞起,被这一刀斩退,人还在半空,躯体就已碎裂开来,身首异处的、齐腰而断的、双腿残缺的……盛于烬只发出一刀,便在瞬间结果了十余人,鲜血如同喷泉般泼洒,惨叫声不绝于耳。
血雾飘在空中一时未散,江笑书吸了一口,不由得嘴角一抽:“你他娘的上辈子肯定是杀猪的。”
“我专杀畜生”盛于烬刀一抖:“这里我来,你去杀他们的头儿。”江笑书点点头,随后施展身法,如一条游鱼般钻出,在潇湘馆门口兜住了郝大岳,二话不说便是一剑刺去。
郝大岳本以为自己能躲在后方求个安稳,谁知刚刚退去,后方便传来刀锋厉啸和手下们的惨叫,再下一刻,江笑书就已攻到了自己面前,直吓得魂飞天外。
面对江笑书刺来的一剑,郝大岳避无可避,只好拆棍一锁,三节棍一绞,恰好夹住了江笑书的剑脊,他心中一喜,便用力回扯,想下了江笑书的兵刃,谁知另外那头却空空如也,半点吃不上力。
郝大岳夺了个空,不由自主退倒,下一刻胸口一疼,便中了一脚跌倒在地,还未起身,一把长剑就已横在了他的咽喉前。
原来江笑书方才匆匆一瞥对方的三节棍,连棍之处磨损颇为严重,便已料到他一定精于用三节棍锁拿兵刃。
所以便将计就计,第一次攻击是用的一把顺手捡来的长剑,力道招数也平庸得紧,果然被郝大岳夹住,随后他一松手,郝大岳便向后倒,他在一脚踢去,顿时破了郝大岳的防御,一招制敌。
郝大岳喉头一凉,便已被浪书剑抵住,他顺着剑身抬头看去,对上了江笑书的充满威胁的目光:“余小兰在哪儿?”郝大岳一呆:“什么余小兰?”江笑书长剑向前微微一松,郝大岳喉头便渗出血来:“停停停!这位大侠,我、我吓迷糊了,请你给些提示。”
“小鱼的妹妹,余小兰。”
“你是说那个小丫头?是王逵绑的她,我一概不知啊。”
“你是芷江分舵舵主,你会不知道!”
“我,我只管打堂口和收钱,拍花子和运鱼,是独龙哥在管啊,我一概不知……”
“什么叫拍花子和运鱼?”
“拍花子就是拐女人小孩,运鱼就是把他们装到船里送往各地,这种生意从头到尾,我们各分舵都是一概不知的……大侠,您饶了我吧。是王逵绑的人,交给独龙哥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独龙哥是谁?”
“帮主的左膀右臂,是个独眼龙,所以我们叫他独龙哥。”江笑书收回长剑:“今天你运气好,遇上的是我,若是屋里的那个,早把你大卸八块了,带上你的人滚回你们分舵,哪里也不准去,我很快会来找你们。”
“是是是……多谢大侠,多谢大侠。”郝大岳没命架的逃了,江笑书招呼道:“他娘的,你的小弟不带走?”
“早跑啦。”郝大岳声音远远传来,江笑书扭头,只见盛于烬站在血泊中,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江笑书对他说了刚刚郝大岳的供词,随后道:“看来还是要着落在王逵身上。”二人转头,却呆住。
先前王逵昏倒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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