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八章 寿典将至,接踵而来
小七人来疯,玩闹的开心,一大一小,背着不一样的龟壳,趴在地上。
“你这身体不行啊,竟然有些背不动,还不如个小娃娃。”老龟眉开眼笑的看着小七玩闹,就是对秦阳颇有些不满。
秦阳面色发绿,我身体不行?
同样的境界,估摸着已经找不出来比他身体更强的修士了。
不过想到之前老龟现出的本体,秦阳捏着鼻子没法反驳,跟老龟一比,怕是同样的境界,力量和身体,都要相差好大一截。
“走,小七,跟老夫玩耍。”老龟抱着小七,小七也没推开他,而是喜滋滋的背着个翠绿如玉的小龟壳,跟着一起跳进了海里玩闹。
“老乌龟就是这么不着调,有德你习惯就好,不过这他蜕下龟壳,倒是极为珍贵的宝物,给小七的,乃是他第一次蜕下的龟壳,灵性最好,防御也高,给你的这块,应当是上次才蜕下的,你可千万好好炼化。”苍郁姥姥察觉到秦阳窘迫,笑呵呵的解释了一下。
秦阳无奈的点了点头,颇有些纠结。
他有不是真的半点见识也没有,此刻稍稍感受一下,就能察觉到这龟壳的珍贵。
倒是也确定了之前的一丝猜测,老龟除了身负血脉之外,果真还有一丝玄龟血脉。
只有玄龟,体型庞大如山,才会如同巨蟒,一次次的蜕下龟壳。
老龟身负的玄龟血脉,虽说不高,但是却也绝对可以算是后裔了,毕竟只有玄龟后裔,才会有蜕壳的可能。
算算时日,老龟血脉不纯,比不得正儿八经的玄龟万年蜕壳,可千年蜕壳一次,这龟壳,也是极为珍贵的宝物。
纯粹的硬碰硬的防护力量,也足够他抵挡高出自己一个大境界的修士攻伐了。
苍郁姥姥乐呵呵的离开,也不管趴在地上的秦阳。
秦阳轻轻一叹,还是舍不得这件宝物,伸手对着龟壳一抓,施展技能,将其拾取炼化。
念头一动,龟壳便不断缩小,没入肉身之中,消失不见,唯有躯干上,遍布着一层龟壳纹路的青色纹身。
龟壳消失不见,而后面黑锅里的嗜血蠕虫,似是嗅到近在咫尺的血肉气息,又开始了折腾。
秦阳念头一动,稍稍实验了一下,化作三尺长的嗜血蠕虫,冲击到后背上,也只是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根本没法破防。
“嘿,老子这防御,同阶之内,绝对天下无敌。”秦阳哭笑不得,神色郁郁,又是龟壳,又是黑锅。
就算是神海修士,能一剑捅死他,那也认了。
试着慢慢站起身,虽然重量还很大,比之方才,却少了大半,不用想就知道,这龟壳的防护力,跟重量怕是成正比。
除了小七那个龟壳,老龟后来蜕下的龟壳,应当都是这幅德行。
“大佬,来试试?”秦阳压下心头别扭,感受着忽然暴涨的安全感,颇有些膨胀,对着橘猫跳了跳眉毛。
橘猫嘴唇一撇,瞬间消失不见。
“啪……”秦阳体表的龟壳再次浮现,整个人瞬间被压的趴在了地上。
龟壳上一点火光乍现,橘猫又回到了原地,看了看自己的爪子。
秦阳稍稍感应,龟壳上竟然只是有一丝细细的白痕,根本没有伤到,而且这还是龟壳本身的防御力量。
不由的,心头的别扭感觉也丢到一边,眉开眼笑,喜滋滋的摸着龟壳。
难看是难看了点,却是真的好宝贝啊。
橘猫看不惯秦阳这膨胀的样子,身形一晃,秦阳额头就多了一道血痕,血痕缓缓的渗血。
秦阳面色一僵,摸了摸额头,颇有些气急败坏。
“大佬,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又不是不知道,护不住脑袋!”
他有不是真的乌龟,可没法将脖子瞬间缩到龟壳里,再说,刚刚拾取炼化,想要用的顺手,还早着呢,这东西压根就不是三元修士能用的。
完全是小儿耍大刀,怎么可能玩出花样,也就关键时刻救命就行。
橘猫揣着手飘在半空中,颇有些得意。
“大佬,你有本事就让我流的满脸血!”秦阳眼睛一转,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眼睛瞥了一眼海里玩疯的小七。
橘猫面色一僵,不情不愿的飘过来,舔了舔爪子,往秦阳额头的伤口上一抹,细细的伤口便瞬间恢复原状。
“把敖姑娘的眼睛也弄一下吧。”秦阳顺势指了指眼睛蒙着黑布的敖晚晴。
敖晚晴身体一僵,似乎颇有些惊喜,也不管橘猫管不管,连忙扯下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
橘猫吹着胡子,看也不看。
秦阳叹了一声:“你看看,人家送了小七一件大礼,你总不能还抓瞎人家眼睛吧。”
其实之前秦阳就准备劝劝橘猫,苍郁姥姥一直没说这件事,自然是对橘猫知之甚深,知道是劝不住橘猫的。
承了人家人情,总不能真不管,苍郁姥姥为人和气,颇为照顾,秦阳能感觉的清楚,这是真把他当做自家子侄对待的,对小七那也是真心实意,掏心掏肺都可以。
而老龟,第一次见面,就去了灵台圣宗,虽说不知道具体,可灵台圣宗肯定落不下好,后面又送了大礼,于情于理,都不能当做理所应当。
人家不求回报,也没什么需要自己回报的。
现在不过是顺势劝劝橘猫,算不得什么大事。
橘猫不屑一顾,根本不管,秦阳指了指小七。
“等会让小七摸摸你,三下脑袋!”秦阳竖起指头,一脸肃穆。
橘猫抬起头,眼睛一瞪,立刻摆出投降的姿势,伸出两只前爪,露出锋利的利爪。
“行,总共十下!”
橘猫眉开眼笑,眯着眼睛,笑眯眯的转头,张口一吐,噗嗤一声,吐了敖晚晴一脸口水。
粘稠的口水,糊了敖晚晴一脸,可是她却满脸惊喜,连忙伸手将口水抹到眼睛里。
不过片刻,被抓瞎的眼睛,便彻底恢复,流血的伤口也恢复了原状。
“多谢橘大人大人大量,多谢秦公子。”敖晚晴微微一福,行了一礼。
这次可是真的真心实意的感谢秦阳,这些天听苍郁姥姥说起当年的事情,期间可是提了不少次橘猫的光辉事迹。
这些话,多少有些恭维橘猫的意思,可是橘猫却不吃这一套。
敖晚晴也自然而然知道,眼前这位大佬有多不好惹,起码苍郁姥姥和老龟,都从未主动劝说过。
以大佬的身份和在海族之中的地位,敖晚晴犯错在先,没死都算是运气好了。
敖晚晴想要再多说几句的时候,却见秦阳两眼放光,一把搂住橘猫的脖子。
“大佬,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吃了我这么多,再加上小七的事,要你点口水,不过分吧?”秦阳呵呵直笑,拿着一个玉瓶,放到橘猫嘴巴前面。
“大佬,咱们可是自己人,你把这个玉瓶装满你的口水,下次小七分东西吃,我让小七分你点,够意思吧?”
橘猫陷入了沉思。
旁边的敖晚晴面色僵硬,完全被弄懵了。
就这么看着秦阳喋喋不休的给橘猫洗脑,然后讨价还价了好半晌,用摸头五次,加上分食物两次,达成了交易。
橘猫的嘴巴对着玉瓶,张口一吐,一大团口水落入玉瓶之中。
然后,橘猫就懵了。
一大口口水,足有拳头大了,可是这么一个三寸高的小玉瓶,里面竟然只有薄薄一层……
“大佬,说话要算数。”秦阳眯着眼睛,缓缓的将玉瓶,塞进橘猫怀里。
看着橘猫一脸懵逼,心里顿时舒坦了。
这玉瓶里面,装不了一湖之水,也能装个十几大缸,让这货最近整天摆这个臭脸,天天给人甩脸子看,让它干个活,简直能把人难死。
今天不让它吐口水吐到口吐白沫,这事就不算完。
“大佬,你要是说话不算话,那就别怪我转头说你坏话!”秦阳威胁了一句。
橘猫苦着脸,抱着玉瓶开始吐口水。
吐了好半晌,玉瓶里面依然是薄薄一层,想要填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秦阳迈着八字步,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
原本猜测橘猫化去那种神奇力量的方法,就是只能它自己亲自动手,不过现在看来,化去那种神奇力量的东西,就是橘猫的口水,难怪之前每次都要舔一舔。
既然它的口水是好材料,说不得以后在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趁机多弄点,下次橘猫应该就不上当了。
毕竟,能破除那种神奇的不愈合神妙,说不定也能破除掉其他的东西。
以后可以试试,万一是真的,就可以当做洗刷掉负面状态的宝物用。
万一能洗刷掉正面状态,那橘猫的口水可就价值高了。
秦阳心情不错,给苍郁姥姥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花船。
上岸之后,来到最近的城池,秦阳就想到了陈友达,也不知道这弱鸡二世祖最近怎么样了。
可惜,现在已经将裘胜的马甲脱掉了,对方已经不认得自己,最好还是别靠近的好,省的以后大事成了,又拖累到这货。
步入城池,一派喧嚣,玄天宗主逢千年的大寿辰将至,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整个壶梁,大大小小的门派,近来都会派人抵达城海州,为即将开启的寿宴庆贺。
还有不少人,就等着来浑水摸鱼,等着看寿宴上钟声是否响起。
若是到时候钟声未响,壶梁绝对要乱起来,玄天圣宗壶梁第一圣宗的地位不稳,从上到下的资源分配,必然会经历洗牌。
哪怕这个过程不会一蹴而就,可开端,绝对是从下面的小门派开始。
所以,这由不得下面的人不紧张。
秦阳穿过人群,随便找了个酒楼,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听着酒楼内外的人吹牛逼。
可惜听了好一会,也没听到灵台圣女的消息,想想也差不多,这件事已经过去几个月,再说,灵台圣女的事情,在这里现在也算不上什么劲爆新闻。
至于灵台圣宗那边的消息,估计还没传过来,没听到人谈论。
倒是听到不少别的事情……
新的灵台圣子林迟青,已经抵达城海州,据说这位也是特殊体质,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就已经是神海期,而且修成了灵台圣宗的三阳开泰之法,为人谦和,实力强横,口碑不错。
魔石圣宗的新门面,就是一直在魔石圣宗那边风头不错的小圣子华炼,他也进阶到了神海,血汗宝体也随之大力挖掘潜力。
来到城海州之后,华炼便与林迟青战了一场,打的昏天暗地,双方胜负未知,不过当时却有人远远见到,一头上古沥血莽象虚影浮现,凶悍之气,相隔数十里,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还有就是玄天圣宗最近抓捕搜缉的活动,少了大半,除了一些来捣乱的人之外,基本没有什么大动作了,这让不少人猜疑不定。
林林总总,乱七八糟的消息横飞,有价值的却不多。
秦阳抿着酒,倒是听的滋滋有味,可以预见,城海州接下来必定是龙蛇乱舞。
正听人吹牛打屁听的高兴,秦阳心有所感,顺着窗户边,向着下面街道望去。
就见一位鹤发鸡皮,身穿暗红大袍的老者,阴沉着脸,带着几个后辈,从下方路过。
秦阳微微一怔,暗暗纳闷。
无量道院的许慎长老,他怎么也在这里?
当年在阴槐鬼墓的时候,许慎曾经也出现过,当时他跟多乐鬼王干了一架,算是开启了后续的大幕。
队伍里,除了许慎之外,还有几个看起来眼熟,都是无量道院的弟子,而且都是种子选手。
这让秦阳有些意外,随便选了一个城池进来,竟然就是无量道院落脚的地方……
许慎带着人招摇过市,沿途所有人都主动让开道路,原本的喧闹,都压下去了一些。
秦阳正纳闷,无量道院在城海州,也有这么大威势的时候,就听人说。
“这是谁啊,好重的煞气……”
“屁的煞气,无量道院离我们城海州远着呢,他们哪来的资格在这里作威作福,这是因为无量道院的老祖,暴毙而亡了。”
秦阳听了几句,暗暗琢磨着“暴毙而亡”这四个字。
无量老祖竟然死了,而且还不是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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