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货币新政十，妥协
“……且若您不带走，恐怕……”说到这里，蝶哒止住言语。
前面那些焦明当然也想到，至于蝶哒没说的部分亦不难猜。这一家子若不带走，必是就要被眼前三个少年弄死。更进一步，若不以青雾药剂控制，这一家子早晚会明白藤蔓传送网络的作用，跑回来之后更是麻烦。三个少年是一方面，藤蔓网络毁去大片也是可能。
百般寻思没有解决眼前局面等办法，不仅陷入一种悔恨的情绪，再忙也不该疏忽疯子人格的特性。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找和疯子人格有关的人帮忙。
不过事已至此，带人回去是必然，剩下的问题只能寻人商量。问明大概的昏迷时间，焦明没留下一句感谢便带着地上昏迷的一家老小回返领地，并于中途节点稍事休息之中，将商量的对象缩小至艾米丽师傅。
原因很简单，其余人都太过‘冷酷’，缺乏人性的关怀，恐怕给不出什么好主意。比如春雨，绝对会赞成用青雾药剂的成瘾性却控制，而伊思恐怕就会直接用土系魔法，让人回国就犯头疼。
不过即使是艾米丽，在听完情况概述之后，给出的第一和第二方案毫无新意且十分符合此方世界的三观：分别是青雾药剂和土系魔法。
“若是这么简单，我就不会来耽误您的宝贵时间了。”
“本来就是十分简单的事情，我没看出复杂之处。”
“您当做是我的怪癖好了，崇尚‘自愿’，不喜欢强迫别人。”焦明放弃解释详细，只是给出限制条件。
而艾米丽果然不再纠结其他或抬扛，而是在这个‘已知条件’限制之下转动脑筋，但皱眉良久还是摇摇头提出一个矛盾：“伊扶森神权国的信徒是出了名的顽固，在魔法师协会的记载中，相比于大地母神教甚少叛降。既然你不愿强迫，他们更不会简单屈服并在兵工厂工作，这岂不是成了几个无用的大麻烦。”
焦明却是一呆，终于意识到这个因匆忙而忽略的问题。眉间皱起一个比艾米丽还大的疙瘩。
将一家老小绑过来，然后关起来，不求回报每日送上饭食，直至终老。不论其他负面情绪，怕是被绑架者都要懵逼，以为是遇到神经病。
艾米丽则将焦明的神态视作一种默认，道出极端方案：“若是如此的话，只能用西柯顿之壁上的黑色物质包裹出一间牢笼，将他们关到死。不过说实话，这样的待遇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至少易地而处，我是宁可去死的。”
西柯顿之壁上的黑色物质可以封禁空间上的波动，虽然碎块可以当做整体而被气系魔法师传送，但若连接成一个足够大的整体，焦明之外或者说没有银色圆环辅助的气系魔法师拿它一点办法没有。
“若是好好干活，十年后放其回家如何？”焦明也终于想通，其实几年时间就足够三个少年掩藏自己，再找办法将藤蔓网络掩藏即可。
艾米丽的表情瞬间奇怪起来，问道：“这种条件，不在你的‘自愿判定’之内？”
焦明被问得哑口无言，盯着自家师傅漂亮的脸确认其中没有戏谑调侃的意思，艰难地点点头。
“既然可以用回家作为条件，那么用食物或是优渥的生活作为谈判的价码，可不可以？”
“这……也可以吧。”焦明迟疑不定。
“青雾药剂不行？”
“不行！”焦明斩钉截铁。
“你这‘自愿判定’的标准还真是奇怪。”
“请用‘难以把握’这个词，我会好受一些。”虽然确定艾米丽师傅没有讽刺的意思，焦明还是用‘纠正用词’的方式弱弱地抗议。
“随便你。不过既然如此，还是有一些办法的。”艾米丽无意纠缠道德水准，只想尽快解决问题。而条件放宽之下，‘解’自然增加。“既然是一家子都过来，索性用小孩子作为要挟……”
“这个也不行！”焦明连忙打断，不想自己变成一个绑匪，虽然本质上已经十分相近。
“你还真是麻烦。”艾米丽翻个白眼，神情已然十分不耐，“那就先把他们关起来饿着，肯干活就给饭吃。再不满意，你就自己想办法去吧。”
焦明赔笑几句缓和气氛，勉强接受这个办法，再一起商量些细节并招呼人手将特制的三室一厅牢房盖好。一切妥当，将仍旧昏迷的一家请入新居。焦明总算松一口气，却忽闻腹内打鼓，这才想起从下午观看比赛半途被叫走至现在接近午夜，竟粒米未进。
填过五脏庙，焦明在萝花的服侍下洗漱卧下，却又猛然坐起。那一家子的问题，还远未妥当，毕竟自己脑子里还有另外两个人格。
这突然坐起的产生的声音，却是将刚刚告退出去的萝花惊了回来。而焦明摆出微笑，简单打发关切探问情况的萝花，并于心中说道。
…在不在，聊两句？…
…你想聊什么？…
…那一家子…
正常人格焦明试探道，却是期盼着沉默者人格对此不感兴趣。不过只是瞬间，这希望便落空。
…放心吧，明天白天他们就会乖乖去兵工厂做事…
正常人格焦明当然能从这平淡的语气中感受到背后的血腥冰寒。先是暗骂这货果然有想法，接着庆幸想起此事之余，最后组织语言试图改变些什么。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和疯子了。我自己就可以搞定…
…期限…
…十天…
…太长，三天…
三天显然不够，正常人格焦明试图讲道理来讨价还价。
…请外援是我想出的办法，只有我有权处置他们，你们不能插手…
…在你事前有办法阻止我，或事后有办法惩罚我的前提下…
硬的不行，正常人格焦明试着来软的。
…大家自己人，给个面子吧…
…所以给你三天…
…七天行不行？…
想想人被饿死渴死的极限期，正常人格焦明给出这样的条件。但可惜，却是再没得到回应，显然沉默者人格已经懒得讨价还价。
次日，正常人格焦明接管身体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那一家老小的情况。房间内众人仍被捆绑着躺在床上，唯有壮年夫妇肉蛆似的试图坐起，而其余仍旧昏迷。觉得还不是出面谈判的时候，焦明只好再次用昏迷药剂将二人放倒，然后早上艾米丽，说明新情况。
“你就直接交给那疯子算了。”
“良心上过不去。”焦明一脸恳切，“求您再想想办法。”
艾米丽亦是无奈，“败给你了。三天是吧？”
焦明点头。
“还是那个奇怪的‘自愿判定’？”
焦明再点头，但见艾米丽转身作势要走，连忙拉住道：“可以放宽一些。”
“除了用小孩子威胁，我是想不到别的办法。”艾米丽转回身，也是一脸诚恳。“而且昨晚我又查了一些资料，伊扶森神权国的教义很奇特，直接杀死自己孩子的教条也不少。这种胁迫能有多大作用，我也不敢保。”
焦明目瞪口呆表示不信，艾米丽则一翻手传送来一叠文件，焦明阅读后三观不稳，但想想地球似乎也有荣誉谋杀的说法，接受这现实才稍稍容易一些。
“其实这种事找谁都比找我强。”艾米丽亦是被这事烦得不行，试图踢皮球。“伊思，紫羽女士这些有管理经验的不提，甚至随便某个奴隶主都有很多办法值得借鉴。”
“若是通常的办法有用。”焦明抖抖手上的资料，“这份东西大概要厚十倍吧？”
“也不能这么说，战场之上，许多情况还是不一样的。”
“难道魔法师协会就从没想过派个间谍过去收集情报？”焦明继续对这份资料的详细程度提出质疑。
“谁知道呢，也许还有更详细的版本藏在哪里。不过……你现在空闲到聊这些废话吗？”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的问题就是不知对方的情况，不好下手啊。”话虽如此，但焦明自己也明白这不过是借口，客套两句告辞离开，准备找其他人想办法。但在临出门之际，却得到艾米丽语气诚恳的建议：“我觉得你的‘自愿判定’才是毛病，治好之后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焦明顿住脚步，却是没有回答什么便再次迈步离开。
由于时间紧迫，焦明顾不得许多。出于‘病急乱投医’的心态，虽然知道没什么好结果，还是找上春雨和伊思。前者的方案不出预料，设置条件再求，则陷入辩论模式。与后者的谈话中，焦明则吸取教训，先设好条件。但依旧白费，伊思甚至表示愿意亲自出马，将这个精擅雕刻的家族收做自己的魔法傀儡。
“制作魔法傀儡这么简单吗？”焦明却是惊问道，若是真的昏迷即可，就太霸道且可怕了。
土系魔法的特性有目共睹，这样的怀疑伊思也曾面对过许多次，十分熟练地用三分钟给焦明解释一番。大意就是改变灵魂的魔法在操作之中的成功率和操作之后的使用效果两方面，与目标的个人意愿有很大关系。魔法师协会允许的简单版本，即使目标昏迷，潜意识反抗的话也无法达成。而隐秘版本，则需要对目标的精神进行一定程度的摧残折磨，才能在不愿意的情况下完成魔法，且最终结果便是呆滞且无晋升可能的魔法傀儡。
听完这些，焦明也不知做出什么表情才好。虽然对魔法仆从、神卫士和魔法傀儡皆见过，且外表来看亦符合伊思的解释，但仍不能判断这套说法的真假。不过不论这些隐秘是真假，焦明都后悔知晓。
花费片刻整理心情，焦明将话题拉回，提醒道：“但这可是个精细活，直接熬成傻子是不行的。”
“确实。”伊思点点头，兵工厂车间内的生产过程她烂熟于心，那些机械设备心智正常的人掌握都费劲，更何况是呆傻的速成版魔法傀儡。若想用之迭代提高设备精度，更是天方夜天。“如此说来，三天时间即使是土系魔法也不够。那么只能用一些原始而有效的办法了。”
在沉默者人格提起的时候，正常人格焦明便有所猜测，此时那种背脊发凉的感觉再次出现，忍耐片刻却还是问道：“什么办法？”
“折磨呗。若是拉上春雨帮忙，八环水系魔法战士在场，能用的方法还会更多。再加上一些放还回国的许诺，三天时间差不多。”伊思说着十分可怕的事情，神态却轻松得和吃饭喝水一样。
土系魔法的特性有目共睹，这样的怀疑伊思也曾面对过许多次，十分熟练地用三分钟给焦明解释一番。大意就是改变灵魂的魔法在操作之中的成功率和操作之后的使用效果两方面，与目标的个人意愿有很大关系。魔法师协会允许的简单版本，即使目标昏迷，潜意识反抗的话也无法达成。而隐秘版本，则需要对目标的精神进行一定程度的摧残折磨，才能在不愿意的情况下完成魔法，且最终结果便是呆滞且无晋升可能的魔法傀儡。
花费片刻整理心情，焦明将话题拉回，提醒道：“但这可是个精细活，直接熬成傻子是不行的。”
“确实。”伊思点点头，兵工厂车间内的生产过程她烂熟于心，那些机械设备心智正常的人掌握都费劲，更何况是呆傻的速成版魔法傀儡。若想用之迭代提高设备精度，更是天方夜天。“如此说来，三天时间即使是土系魔法也不够。那么只能用一些原始而有效的办法了。”
在沉默者人格提起的时候，正常人格焦明便有所猜测，此时那种背脊发凉的感觉再次出现，忍耐片刻却还是问道：“什么办法？”
“折磨呗。若是拉上春雨帮忙，八环水系魔法战士在场，能用的方法还会更多。再加上一些放还回国的许诺，三天时间差不多。”伊思说着十分可怕的事情，神态却轻松得和吃饭喝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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