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他哪里好
顾淮川的车在前面蛇形走位，沈窈绕不过去。
她皱着眉，犹豫几秒，直接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顾淮川应该是一直在关注她，她车速降了朝路边开去，他马上也跟着在路边停下。
停车距离不超过十米。
沈窈也不下车，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
顾淮川一开始可能想跟她较劲，但最终也没拗过她，开了车门下来。
沈窈将车窗降了下来，看着他走近，“有事？”
顾淮川没马上说话，双手撑在车窗上，身子弯着。
他左右看着来往车辆，似是在酝酿该如何开口。
沈窈也不着急，顺手把手机摸过来。
司年给她发了信息，有一张是截图，她点开看，几秒钟后笑了。
截图的内容是方璇和他的对话框。
方璇确实了解他，上来就问是不是他把沈图北找来的。
司年没给回复，但是发给沈窈的信息充满委屈，说是被她给连累的，方璇不会放过他，让沈窈一定要保护好他。
话里话外的小绿茶气息展露无疑。
这也就是个男的，但凡是个女的，姚蔷肯定讨厌他更甚于周雅。
顾淮川也看到屏幕上的备注，知晓那边是谁。
他开口，“是齐屿还是那个姓司的，你给我个准信。”
沈窈把手机放下，“什么？”
“你喜欢的，到底是齐屿还是那个司年？”顾淮川重复，“我看不懂。”
沈窈有点意外，他怀疑齐屿说的过去，但是司年……
她想起司年管她叫死鬼的样子，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她没有回答，反问，“你刚刚去买什么？”
顾淮川愣了一下，实话实说，“衣服。”
“你的？”沈窈问，据她所知，顾淮川的衣服都是定制的，不是定制的那些也都是别人给买的，比如说从前的她，比如说后来的叶婉。
顾淮川没说话，那就证明不是他的。
沈窈笑了，想起马上要回来的叶婉，点点头，没继续追问。
她回答顾淮川刚刚的问话，“我和司年只是朋友，没别的关系。”
虽然没明说，但二选一的情况下她否认了其中一个，差不多就是承认了另一个。
顾淮川抿唇，表情并不好看，“他哪儿好？”
“哪儿好啊？”沈窈做出认真思索的模样，“可能是他满心满眼都是我。”
这话说出来是有些心虚的，说起齐屿满心满眼都是她，她自己都看不出来，也不知道顾淮川会不会信。
顾淮川叹了口气，“所以你还是介意婉婉，到底要我怎么做才……”
“她要回来了吧？”沈窈打断他，“不是刚走没多久，怎么又要回来，多折腾。”
顾淮川顿了一下，“回来过个年，过完年还要再过去。”
沈窈呵呵，“也是，你还在这边，她过年肯定要回来。”
她又说，“要不然一家三口，在哪过不是过。”
她手在方向盘上拍了拍，“其实你……”
话还没说完，放下的手机突然响了。
沈窈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司年。
估计她没给回复，他等不了。
沈窈也没什么顾忌，直接把电话接了。
司年先是问她有没有到家，时间掐算的话，应该是刚刚好到家。
沈窈含含糊糊嗯了一声，然后反问，“阿璇怎么会给你发信息，她跟我二哥分开了？”
“应该没有。”司年说，“她就只给我发那一条信息，后来我给她打电话，那边没人接，估计那条信息也是偷着发的。”
他砸吧砸吧嘴，有些犹犹豫豫，“话说回来，你也看到了她当时的样子，明显是不想答应告白，你二哥来了，把表白场面搅黄，她应该高兴，应该感谢我才对，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又说，“所以啊，之后碰面，她要是跟我计较，你可得帮我好好跟她掰扯掰扯。”
沈窈听得直皱眉，“废物，这些话你自己说不行？”
司年嘿嘿笑，“这不是显得你偏袒我嘛。”
又要说一些不上道的话，沈窈懒得搭理，“行了行了，那就先这样，到时候见了面再说。”
4年应该还有别的话想说，他没给对方机会，直接把电话挂了。
手机放下，刚刚要说的话也忘了。
沈窈只能说，“好了，该问的你也问完了，没有别的事儿了吧。”
顾淮川叹了口气，站直身子，“没事了。”
沈窈直接启动，打了个方向盘，将车开走。
防止他又在后边追上来，她速度很快，正好前面红绿灯口，她一脚油门过了路口，绿灯变红灯，把顾淮川隔在了后面。
一路到了家，沈图北没回来。
齐屿在院子里站着，沈窈下了车他就走过来，“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儿？”
沈窈跟着他一起往客厅走，“不是大事，是阿璇的相亲对象，今天攒了个场地想跟她表白。”
齐屿一愣，“阿北呢，被他看到了。”
沈窈点头，“不止看到了，人还给带走了。”
齐屿跟着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
紧接着他笑了，“也幸好了，幸好阿北过去。”
俩人在客厅坐下，看了会儿电视。
然后齐屿装模作样的给沈图北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沈图北那边很安静，声音也略微低沉，“不一定回去。”
“那……”齐屿找着措辞，“那你……”
“告诉窈窈，阿璇跟我在一起。”沈图北接话过去，“让她不用担心。”
齐屿转头看沈窈，“行吧，那就先这样。”
电话挂断，他把手机扔在一旁，对着沈窈耸了下肩膀，“果然应该直说，不能这么试探。”
沈窈往后靠，“看来今晚不回来了，希望这一晚上他能把问题解决。”
俩人又坐了一会儿，之后各自回房。
沈窈临睡前，翻了一下朋友圈。
挺意外的，看到顾淮川更新了一条内容，没有主题，只是一张照片，拍的是夜空中的场景。
今晚月色不错，整个画面对着的都是天空，透亮透亮。
沈窈原本滑过去了，但是想了想又滑回来将照片放大。
照片角落里有炸开的烟花，烟花炸开有特定的图案。
她皱了眉，隔了几栋房子的邻居今晚放了烟花，说是买的特制烟花，今晚尝试性地放几个看看。
红色的烟花炸开时呈现的是灯笼的形状，跟顾淮川照片里的很相似。
她又把照片拿远了看，这个角度……
不太像在他自己家里拍摄的画面，感觉更像他站在大门外，对着沈家宅院上空拍的。
所以他那个时候在这边？
沈窈看了一下朋友圈更新的时间，十几分钟前。
她翻了翻手机，之前邻居放烟花，齐屿拍了两张照片，还算好看，当时发给了她。
她把照片找出来，也发了条朋友圈，同样没有配文。
要说她有什么暗示，沈窈也说不出来，但要说内心完全清白，那肯定不是。
……
叶家人第二天上午到的青城。
上飞机之前叶夫人给顾淮川打了电话，也没说让他接机，只说了自己航班到站的时间。
顾淮川说知道了，再没别的话。
等他们下了飞机，取完行李，往外走的时候想给顾淮川打电话，就被人叫住了。
叶婉依旧裹得严实，看到来人有些意外，“阿哲。”
阿哲过去帮她推行李，“我还以为要晚点，结果没有。”
叶夫人表情有些复杂，“你过来阿川知道吗？”
她手机就在手里捏着，作势要给顾淮川打电话，“我问问他有没有出门，要是没出门就不用过来了，如果在路上，那我们还得等一等。”
“他在公司。”阿哲接话，“他让我过来的，不用等了。”
叶夫人张了张嘴，然后尴尬的笑笑，“这样啊。”
她讪讪地收了手机，跟着出了航站楼，上了阿哲的车。
往城区开去的时候，她忍不住说，“阿川公司还没放假么，还要忙？我看好多公司都已经放年假了。”
“公司已经放假了。”阿哲说，“但是前段时间他没在公司，手头有一些事情耽搁了，要抓紧去处理。”
一说这个叶夫人就说不出话了，耽搁那几天也是因为他们。
她有点不自在，感觉耽误了顾淮川挺多事儿。
叶婉拉了拉口罩，“一会儿直接送我去公司吧，我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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