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你是不是不想对我负责
沈窈一直忙到中午下班才缓了口气。
同事们都走了，她不着急走，坐在办公桌后，端起已经凉了的咖啡抿了一口。
手机放在桌子上，顺势拿过来点开，才看到司年给她发了信息。
是张照片，放大看，她愣了一下。
照片里是顾淮川，正在输液。
他高大的身姿坐在空间不大的椅子上略显得有些紧凑，腿都伸不开。
可能是不舒服，他向后靠着，头微微仰起，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大衣放在手边。
信息半个小时之前发来的，沈窈犹豫几秒，直接把电话拨了过去。
司年接的挺快，开口就问，“一直在忙？”
沈窈说是，问他，“你从哪儿弄的那张照片？”
司年呵呵，“我就知道你没看群消息，群里面发的，你没反应，我特意转发给你。”
是了，他们还弄了个群，顾青芜方璇姚蔷还有她和司年。
那几个人太能聊，手机一直滴滴个不停，她索性设置了免打扰。
平时确实不怎么看，有事儿或者无聊的时候才会进去聊两句。
她翻了一下群消息，照片是顾青芜一个多小时前发进群里的。
她说是刷朋友圈刷到的，顾淮川生病进了医院。
她在群里问怎么回事，没有艾特她，但很明显这话是问她的。
沈窈没回应，其余人七嘴八舌聊了一通。
电话没挂断，司年的声音传来，“你不知道他生病了？”
沈窈不知道，但也不意外。
活该，纯粹是他自己作的。
她说，“不清楚。”
司年闻言就哈哈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照片发出来是有目的的，明显是要卖惨，总不可能是跟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卖惨，想来想去只有你。”
他问，“你们俩是不是闹别扭了？”
沈窈声音挺平淡，“闹别扭？”
她说，“没有，有什么别扭好闹的。”
她缓了一口气，“就是把话说开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你看看，我就知道。”司年又说，“你提出来的吧？他不愿意吧？”
他呵呵，“所以这小手段就用上了。”
沈窈看了眼时间，起身收拾了下桌面，“行了，我要去吃午饭了，没别的事儿了。”
司年嗯哼，“晚上有时间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他忍不住抱怨，“阿璇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这几天每次找她都说忙，还不就是忙着约会，有了男人连姐妹都忘了。”
他语气一转，“好在你这边和顾淮川掰了，你没什么牵绊了，挺好，以后咱姐们好好处。”
沈窈啧啧，“我都不知道你是高兴还是在嘲讽我。”
她又说，“晚上不确定有没有空，有的话电话联系。”
司年只当她答应了，说了好，“晚上我去你公司找你。”
电话挂断，沈窈乘电梯下了楼，刚从大厅出去，就看到路边站着的人。
是齐屿，车子停在路边，他站在车旁，正在接电话。
看样子也是刚到。
沈窈快步过去，站在他身边，听到他对那边说，“你要过来？”
接着他又说，“那还是算了，就多你一个。”
那边说了几句，他又配合着笑了笑，“行，那就先这样。”
挂了电话，他很自然的招呼沈窈，“上车，吃饭去。”
沈窈跟着上了车，“电话里是我二哥？”
齐屿说是，笑着说，“他上午出外勤，我以为他中午在外边吃，谁知道他刚刚打电话过来，问我为什么不等他？”
他摇摇头，“还要过来，我怎么可能让他来，电灯泡一个。”
沈窈一愣，直觉他这话有点不太对，“啊？”
齐屿岔开了话题，他也知道顾淮川生病的事儿，“听说顾总生病了，你得消息了吗？”
沈窈说没有，齐屿就叹口气，“昨晚我们应该帮忙打个车的，喝的那么多，还把他自己留在那，确实是做的不够周全。”
他又提起合作的事儿，昨晚的饭局，沈固过去虽说带着要收拾顾淮川的目的，但对于合作也并不排斥。
项目是好项目，顾淮川几乎将利益都让了出来，可以说参与进去就是白捡钱。
沈固是商人，最会的就是权衡利弊。
看不上顾淮川是一回事儿，赚钱就另说了。
原本昨晚说好，今天找时间坐一起商量合作细节，拟定合同。
身故昨天喝的太多，今天没去公司，顾淮川又生病了，看来项目细节与合同的签订就只能往后推。
沈窈点头，“这样。”
车子开到饭店，已经订好了包间，俩人进去点菜。
服务员刚离开，沈窈的电话就响了。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犹豫几秒她接起，语气很客气，“你好。”
那边是个男人的声音，也同样恭恭敬敬，“是沈小姐吗？”
沈窈说是，那边就说，“你好，我姓冯，是顾淮川先生的助理。”
他说，“昨天顾总和沈总饭局上谈妥了个项目，原本说今天要敲定合作，但是现在我们联系不上沈总，只能给您打电话问问，沈总今天是没去公司吗？”
沈窈皱眉，他们联系不上沈固，可以联系沈图北，或者联系齐屿。
她又不在沈家公司上班，联系她干什么。
若是顾淮川打电话过来，这番话肯定要扔他脸上，但此时对面是个小助理，想也知道这通电话是被人授意的。
她没办法对一个无辜的人发火，只能强忍着脾气，“我舅舅今天有事，确实没去公司，你们那边应该有对接他们公司的电话，打给别人就好。”
对面支吾了一下，“那、那、那……”
他应该还有别的事情想说，但是不知怎么转折。
隐隐的能听到那边有别的声响，沈窈猜测顾淮川应该就在他身旁。
她直接说，“还有别的事？没有就挂电话了。”
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抱歉打扰了，没有别的事了。”
沈窈将电话挂断，手机放回包里。
齐屿抬眼看过来，“顾淮川？”
沈窈说，“是他助理，不过应该也是得了他的授意，说是联系不上舅舅，打电话过来问问。”
她低头烫碗筷，听齐屿说，“怎么也不应该联系你，公关部那边的联系表各个公司都是互通的，真的想问情况，打给他们才最直接。”
沈窈笑了一下，“谁说不是。”
不过这样也挺好，证明顾淮川放不下。
她要的就是他放不下。
吃过了饭，齐屿又送沈窈回了公司。
在公司门口分开，齐屿开车离去，沈窈还在路边站着。
直到齐屿的车子彻底不见影子，她抬眼看向街对面。
顾淮川的车子就在对面街边停着，明目张胆，生怕她发现不了。
甚至车窗也降下来，他手肘搭在窗户上，正看着她。
隔了一条街，车水马龙，一下一下的切断他望过来的视线。
沈窈转身进了公司，一路上楼。
到办公室故意等了一会儿才挪去窗边，顾淮川的车子还停在那。
不过这个距离和这个角度就看不清车内的情况了。
她在窗边站了几分钟，楼下的车都没走，她就转身去忙了。
等下班时间到，再去看，车子已经不见了。
他上午没去公司，下午肯定是要去的。
年底正是忙的时候，一天都耽误不起。
沈窈缓了一会儿也又忙去了，一直到傍晚下班，没有应酬，她按时按点的下班了。
一出电梯就看到了司年，这家伙真是说话算话，来公司等她了。
看到沈窈，他就抬手招呼，“宝贝儿，我在这儿。”
下班的同事路过，一个个转头看过来。
司年来了恶趣味，起身过来搂着沈窈胳膊，“亲爱的，你是不是没对外官宣咱们俩的事儿啊，怎么感觉你同事好像都不知道。”
他面上露出一种被负心汉辜负了的表情，“你说实话，是不是不想对人家负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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