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你也是男人
路控调出来了，连同早上的。
监控里看的清晰，跟踪沈窈的车确实就是这辆。
车子一早蹲在顾淮川住处附近，看到她和顾淮川的车开出来，就跟了上来。
一直到沈窈公司门口，像模像样的开走，却转了个角就停了。
从监控中能看到司机下了车，沿着马路走了回来，离着沈窈公司有一段距离，站在那看了一会儿才走。
中午沈窈下班，他也跟了一路。
只不过沈窈身边的人挺多，他怕被察觉，这段只是远远的跟着。
监控还拍到了商场那边，他跟着一起进去。
沈窈想起那姑娘跟她说有人跟踪她们，就赶紧摸出手机给对方打了电话。
也没让对方过来，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对方回复的很快，“就是这个人，姐姐，就是他中午跟在我们身后，他又跟踪你了吗？”
沈窈安抚对方说没事儿，不想让她太担心。
种种迹象表明，刚刚的车祸并非偶然，警方马上将人关起来审讯。
沈窈这边有一些回执和通知，还有手续需要签字，都弄好后就可以走了。
后续警方调查，有进展的话会通知她。
从警局出来，顾淮川还是拉着一张脸。
沈窈的车拖去修了，她打算上沈图北的车。
但是一扭头见顾淮川一脸郁闷的看着她，她又停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沈图北上了车，一声不吭，等着他们俩谈完。
顾淮川说，“他早上就跟踪你，你怎么没跟我说？”
“谁知道后来有这么个事儿。”沈窈说，“我也以为只是顺路。”
顾淮川挺自责的，“我没注意那么多，要是注意到，肯定会提早去查查。”
沈窈看向沈图北，从后视镜里看，他手搭在方向盘上轻轻的敲着。
这意思就是带了点不耐烦，着急走了。
她也就含含糊糊，“没事儿，也没什么大事儿，你现在找人去查也不晚。”
都不等顾淮川的反应，她就赶紧摆了摆手，“行了，你工作那边事情应该也挺多，去忙吧，我也先走了。”
说完她小跑着过去上了沈图北的车，转身系安全带，“走吧。”
沈图北说，“昨晚是在他那住的？”
沈窈坦然承认，“对。”
沈图北点点头，“那他是应该内疚，在他眼皮子底下还能有人捅篓子，他责任不小。”
车子开出去，沈窈看了一眼后视镜，顾淮川还在路边站着。
不过他在打电话，另一只手摸了烟盒，盒子甩了一下，一支烟顶出来，他叼着烟地把烟拽出，然后摸出打火机点燃。
动作从容又潇洒，但莫名的就让他做出一股咬牙切齿的劲儿。
回了公司，老王也过来询问了一下，跟着心有余悸，“那个横向冲出来的车没调查一下吗？”
“我二哥说去查查。”沈窈说，“警方那边我们没提这一茬。”
不好说，人家是正常行驶，就把有嫌疑的帽子扣人家头上，说不过去。
她当时指出要看监控的时候，那交警就用一副她有被害妄想症的眼神看她。
过于阴谋论了，一般人都不会太相信。
这种事情只能私下里解决。
老王问她能不能猜出是谁干的，沈窈就摇头。
她是有点怀疑叶婉，但又觉得她自己那边都一地鸡毛，有这个精力肯定放在她那张脸上了。
所以那种感觉又来了，知道有人在暗处，却不知这人究竟是谁。
老王安抚了沈窈一会儿，说有可能也都是偶然。
那个面包车司机给的解释，说早上是接了个电话，让他去拉货，所以才去了顾淮川小区附近。
结果再打电话过去，雇主迟迟没有回应。
没想到离开的时候跟沈窈车子的行驶轨迹重合了。
警方也翻了那男人的通话记录，别说还真的就能对上，早上的时候他确实接了个电话，后来回拨过去，那边迟迟没接。
现在事情云里雾里，沈窈只能根据自己的直觉判断，有刁民要害她。
下午事情不多，沈窈本身也心不在焉，浑浑噩噩的到了傍晚。
下了班，刚下楼，就见顾淮川和沈图北，还有齐屿都在。
三个男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不言不语，甚至谁都不看谁。
沈窈走过去，“怎么都来了，有进展？”
顾淮川先站起身，“走吧。”
沈图北也起来，“是有点进展。”
齐屿最后一个起身，“过去你就知道了。”
出门上车，沈窈坐着沈图北的车，那俩人自己开车，去了郊区。
这一片儿都划入拆迁区域，预计明年动工，住户已经搬走了。
沈窈看向外边，想起齐屿跟她说的，“就是这边住着很多流浪汉，白天出去偷鸡摸狗，晚上在这里过夜。”
“对。”沈图北说，“也是巧了，今天下午政府过来整顿了一番，有一些心智不太健全的流浪汉送去了救助站点，还有一些是好手好脚，但是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政府给找了一些帮扶组织，让他们靠自己双手赚钱，但是我觉得肯定没什么效果。”
沈窈没说话，车子拐进一个小巷子。
这里边特别脏，还乱，大冬天的，按道理来说，气味飘散的慢，可一进巷子就闻到一股骚臭的味道。
巷子里很多破烂，还有污秽。
不说流浪汉，流浪狗也不少，偶尔一两只犬吠，还有看到车子吓得乱窜的。
车子往里开，开到巷子深处停下来。
这里味儿更大，沈窈捂着鼻子下车，“怎么来这么个地儿，我都怕一会儿把我熏晕了。”
沈图北也捂着鼻子，指着里边儿一个小院子，“进去。”
院子不大，虽然破破烂烂，但味道没那么大。
房子也挺破，里边小屋子亮着盏灯。
走到门口，门从里边打开，“可算来了。”
应该是安排在这里看守的人。
沈窈直接进去，灯光昏暗，但她还是看到里面坐在椅子上的人。
对方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没有捆绑，听到声音抬头看过了。
沈窈一愣，脑子里瞬间闪过上午齐屿找到公司，给她看的那调监控内容。
当时没看清对方长相，现在一见这张脸，瞬间跟监控里的重合了。
是孙副总，围着车子查看的原来是他。
那天碰过一面，知道他状态不好，现在一见，比那天还差。
他瘦了很多，也苍老了不少，穿的很厚重，坐在椅子上鼓鼓的一团。
看到顾淮川也进来，他呵呵，“又落到你们手里了。”
场景确实挺像，上一次顾淮川也是把他绑了，叫沈窈过来。
上次他挺害怕，但这次没有。
他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身体往后靠，还挺悠然自在，“我也知道逃不过，就是可惜了，让你逃过了。”
沈窈并没生气，只是问，“怎么还雇了那么个没用的家伙，我以为你就算对付我也会亲自来。”
今天肇事的那个司机一看就是个新手，说话的时候眼睛左右乱瞟，偶尔还结结巴巴，一副心虚的模样。
而且今天的跟踪也实在是有失水准，全都被监控给拍下来了。
听沈窈这样问，孙副总抿着唇深呼吸了好几下，他表情从一开始的放松自在，也变成了紧绷。
这时是顾淮川开口，“他开不了车，他腿瘸了。”
沈窈条件反射的看向他那两条腿。
齐屿接话，“之前在大街上耍流氓，被见义勇为的人踹瘸了。”
“耍流氓？”沈窈皱眉，“就他现在这样还能耍得了流氓？”
她吸了口气，“他这功能不是废了吗？”
这话明显是刺到了孙副总最痛的地方，他一下子就起身，朝着沈窈扑过来，“你他妈说什么？你再说一句，你个臭婊子，我弄死你。”
旁边还站着三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让他得手。
沈图北离着他最近，他身子刚扑过来，沈图北就一抬脚。
也是赶巧了，正好就踹到了他最痛的地方。
那位置挨一脚，不管对方用不用力，肯定都是受不住的。
孙副总被踹翻在地，捂着下身，好半天没发出声音。
沈窈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连这一脚也是。
她转头看沈图北，砸吧着嘴，“你也是男人，怎么下脚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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