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心思
顾淮川跟老王也没聊太久，走之前他过来跟沈窈打招呼。
办公室的门没关，听到脚步声，也是挺奇怪的，马上就能辨别出是他，沈窈赶紧抽了份文件装模作样的打开看。
不过几秒钟顾淮川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见她在忙，他动作顿了顿，犹豫两秒还是进来。
走到办公桌前，他手撑在桌子上，“我那边聊完了。”
沈窈抬头，“好，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顾淮川问，“晚上有事儿吗？”
“不知道。”沈窈说，“老王没说。”
“老王跟我说晚上没应酬。”顾淮川接了话，“所以你晚上有别的事吗？”
沈窈哦了一下，装作刚想起来，“应该要去见阿璇，她说要把她的相亲对象介绍给我们认识。”
“这样？”顾淮川点点头，“行吧，那你结束了给我打电话。”
沈窈勾了下嘴角，呵呵一声，没给个准信。
没什么事情了，顾淮川也就离开。
等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沈窈把文件放下。
她没约方璇，撒了谎，不过他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等到傍晚下班，手机里又来了条信息，提醒她赴约的。
沈窈依旧没回复，收拾完东西下楼上车，按照对方给的位置开过去。
约的不是饭店，此时正好是饭点，所以这地方没什么人。
她没开自己那辆车，开的还是邹燕清的。
车子停在门口的停车位，沈窈并没有下车。
调整了一下椅背，她舒舒服服的靠在上面，播放了个稍轻缓的音乐。
估计是一直没等到她，叶婉有点等不及，给她打了电话。
沈窈不接，一直到电话自动挂断。
过了一会儿，茶室里有人出来，不是叶婉，是叶夫人。
她站在茶室门口东张西望，看了一圈又转身进去。
不过半分钟左右，叶婉跟叶夫人一起出来，也是左右看。
叶婉戴着口罩和帽子，脸被遮了个七七八八。
最后母女俩交谈了几句，又进去了。
进去也没坐多久，俩人出来，叶婉走得急匆匆，叶夫人在后边跟着。
叶夫人背了个兜子，干干瘪瘪，里面也不知装了什么。
路边停着她的车，叶夫人走了几步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一转身，朝着路边的垃圾桶过去。
她从包里拿了个水瓶子，扭开盖子，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进去，还甩了甩。
之后她把杯子装好，过去上了车。
等着她们车子开走，沈窈下车走到垃圾桶旁，往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垃圾不多，明显能看到有水倒在上面，还有泡过的茶叶渣子。
她没办法拿出来看，就直接转身进了茶室。
去到吧台，跟里边的收银员说自己有东西落在这儿，问她收拾茶桌的时候有没有看到。
收银员挺意外，问她刚才坐在哪个位置。
沈窈说，“刚刚在包间。”
那母女俩肯定是想要对她下黑手，自然不会选在大厅。
收银员哦了一声，“那就是楼上的六号包间了，你上去看看有没有。”
不过她又嘟囔说已经都收拾完了，没听说里面有东西。
有个服务员带着沈窈上楼，去了六号包间，里面确实都收拾完了。
包间里只有一张茶桌，茶桌上干干净净。
沈窈摆出疑惑的表情，“东西就放在桌子上了，人才走没多久，怎么可能就不见了？”
她问，“你们这里有监控吗？”
营业员有些犹豫，“门口那边有。”
沈窈说，“那带我去查一下吧，也有可能是没落在这，我先看一看。”
营业员也不想惹麻烦，查个监控不是什么大事儿，也就带她去了。
在吧台查的监控内容。
监控器不在包间里，而是在走廊，正对着包间门口。
调的是叶夫人和叶婉进来的那一段，营业员还挺意外，“这也不是你啊。”
沈窈说，“是我朋友，她们刚走，让我过来问问。”
监控已经调出来了，即便她这话不太严谨，对方也没深究。
视频中能看到叶夫人和叶婉进了包间，点了单，营业员离开后，包间门关上，并不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快进了一下，到营业员端着茶水点心上来。
包间门打开，能看到营业员将东西都放到桌上，之后离开。
门是缓缓关上的，但又被快速打开。
叶夫人探出头，一直观察着走廊的场景。
估计是怕她恰好这个时间到，正好撞上。
也幸好她这么谨慎，门即便只开了一半，沈窈也正好从缝隙中看到了茶桌那边的场景。
叶婉从包里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倒在了茶壶里。
监控里听不到声音，但是能看到叶夫人在说话。
叶婉动作慢悠悠，估计是叶夫人让她不要着急，淡定点。
那药都放完，叶夫人进了包间，门又被关上。
沈窈让对方快进到最后那俩人离开的画面，人出来后，有营业员进去打扫。
包间门打开着，能看到桌上糕点是没怎么动的，营业员端起茶壶晃了晃，又把壶盖打开看了下里面。
不等沈窈问，旁边的营业员说，“里面茶水都没有了，连茶叶都没了。”
看样子是装瓶带走了。
沈窈问茶壶呢，对方说，“已经拿后厨清洗了，这边茶壶下桌，都是要重新清洗一遍的。”
那就没办法了。
监控里能看到那俩人走的时候桌上没什么东西，沈窈说了抱歉，“那我再给她们打电话问问，很可能是她们记错了。”
她从茶室出来，站在门口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那个垃圾桶，微微眯眼。
……
叶婉一大早出发的，行李箱运到楼下，就见阿哲站在不远处，旁边停了辆车。
她走过去，“这辆车吗？”
阿哲说是，还过来帮她将行李放进后备箱。
叶婉抿着唇，脸被口罩遮着，让人看不太清楚表情。
叶夫人走过来，有点奇怪，“不是阿川过来送啊。”
阿哲回过身来，“阿川有事儿，这个是他安排的司机。”
他看着叶婉，“是真有事儿，他昨晚就应酬到很晚。”
叶婉勉强地笑了笑，“我没介意，有人送就可以了。”
车子大，行李箱都装下了，之后大家上车，奔着机场过去。
路上司机跟阿哲聊了两句，询问的是航班信息，算了下，到那儿还需要再等一会儿才能换登机牌。
阿哲从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叶婉，“宜早不宜迟，等就等吧。”
主要是叶婉着急，这还是大家劝着，要不然出发去机场的时间会被她定得更早。
司机没再说话，阿哲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
没一会儿他的手机就响了，声音在车子里略显突兀。
坐在后排那一家三口同时坐直身子看过来。
阿哲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是阿川。”
他把电话接了，同时按了免提。
那边传来顾淮川的声音，“在路上了？”
不等阿哲说话，叶夫人先开口，“对，我们在路上了，应该四十多分钟后能到机场。”
然后她问，“阿川，你那边很忙吗？”
顾淮川那边挺安静，听着不像是在办公。
过了两秒他说，“刚起来。”
叶夫人哦了一声，“听说你昨天应酬到很晚。”
她像模像样的说，“公司那边忙，阿姨也知道，但还是身体要紧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说要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哼唧，接着是不太耐烦的声音，“要打电话出去打，吵死了。”
女人的声音，虽然含含糊糊，但任谁都听得出，是沈窈。
顾淮川顿了顿，声音远离了一些，“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接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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