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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小郡主死


可这一屋子的人都默不作声,想来是大夫都束手无策,否则赵承桓明知道她才解了毒,身体还虚弱着,就派了人来通知她。

“瑾儿,你立即回去请洛城姑娘过来一趟,松儿,你也去东宫那边传个口信,让荆大夫过来一趟。”赵承玉吩咐道。

两人立即就往公主府和东宫赶去了。

没多久,荆大夫和纪洛城都到了宁安王府,给小玉锦诊过脉后,两人都给出了相同的结论,有人给小玉锦下了药,小玉锦中毒很深,恐怕是撑不过去。

“玉锦从生下来就一直身体不是很好,后来发生战乱,又是四处奔波的,身子就越来越不好,我一直以为她是先天不足,又受过惊吓、颠簸流离才会这样。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女儿是被人下了毒……”赫连南茵伤心悔恨的哭起来,又怨恨道:“到底是谁那么狠心,这般的害我的女儿!”

“若让我查出这人来,本王定要他人头落地!”赵承桓也怒道,看了看伤心的赫连南茵,又求助的眼神看向荆大夫和纪洛城:“两位大夫真没有办法救本王的小郡主了吗?”

纪洛城和荆大夫都无奈的摇头。

几人出了小玉锦的房间,荆大夫在院中与赵承桓、赵承玉道:“小郡主的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如今这番模样,拖不过十日了。而且,小郡主如今这般,很受病痛折磨,在下劝请王爷还是让小郡主早些安乐。”

连一向性情直爽,把所有病人都看得很重要的纪洛城都没说话阻止荆大夫,她也是晓得那些病痛的折磨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是多么的难忍残忍。

“不行!玉锦是本王和南茵的孩子,本王不能让她死,不能对她这么残忍!哪怕是付出千万金,本王也要找最好的大夫和药材来的救小玉锦!”赵承桓态度坚决道。

赫连南茵亦是强撑着一丝希望:“只要玉锦还活着就一定有希望的,我不能让她死。”

赵承玉探寻的眼神看向荆大夫和纪洛城,见他们二人眼神肯定,也只能叹了口气,与赵承桓道:“我这就进宫讨要几个太医来给小玉锦看病,但你们也做好心理准备,凡事别太强求。”

赵承桓和赫连南茵现在只着急着玉锦的病情,听得赵承玉未说出浇他们冷水的话,便就觉得还有救活小玉锦的希望。

赵承玉匆匆进了宫,而赵承桓等人则又是去照顾小玉锦,让下人熬了汤药亲自喂给小玉锦喝下。

宫中的太医很快就来了,但都不好说出早点结束小玉锦,让她安乐死去的话,就敷衍着赵承桓,说用药治着,能不能活,全看天命。

赵承桓和赫连南茵都满怀希望,等着那一天小玉锦就好了。

在太医给小玉锦治了四天之后,小玉锦还是没了气息。

宁安王府里哭得伤心欲绝,赫连南茵和赵承桓都沉浸在丧女之痛里,至于那查到底是谁害了小玉锦的事,也没什么心力去查。府中的一切都是原先的皇后,如今的王妃在打理着,那事,也是她在查。

只不过,事情是发生在皇宫里,而且已经时隔四年,如今是物不是,人也早非。

原先后宫里的那些嫔妃也就只有几位还在王府里,给赫连南茵下毒的人,说不定早已不在这王府里。

王妃还是遣人查了番,也不知是幸运还是这案子本来就好查,一下子就查到了眉目,这王府里还有些侍女是原先伺候其他嫔妃的,小玉锦的事一出,一个侍女就漏了馅,慌慌张张,跑去了王妃面前认了罪,说是她原先的主子干的事,她知道,一直不敢说。

她的那个主子,早在扬州新宫里就死了。

她也认了罪之后,就畏罪自杀了。

王妃将这事告诉了赵承桓和赫连南茵,赫连南茵因为丧女之痛,尤其痛恨给她下毒的人,可奈何人都死了,又能如何?

唯有又哭又怨的,心情郁结。

小玉锦入殓后,赵承玉从宁安王府回公主府,她上了马车的时候,松儿步子匆忙从宁安王府出来,过来搀扶赵承玉上马车。

“查到了?”赵承玉压低了声音询问。

“是。”松儿点头应下。

随后主仆二人无话,到了公主府后,瑾儿给赵承玉解下身上的披风时,松儿就在一旁同赵承玉回禀事情:“给赫连侧妃下毒的是月影,陈侧妃所指使。”

听到这话,赵承玉愤怒的拍了下桌子,握拳指骨泛白,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意。

“这个陈侧妃绝对不能留着!”赵承玉怒道。

“可要奴婢将这消息告诉王妃?”松儿问道。

赵承玉摇了摇头,她道:“承桓只有两女一子,如今之剩下一个女儿还活着。这孩子还是陈侧妃所生下,小玉锦死后,她要被封为郡主。这事要是闹开了,宁安王府生乱,往后赫连南茵也会因为小玉锦的死而恨上那个孩子。”

“去请王妃过来,这事她得知道,也得她去办。”赵承玉吩咐。

很快,松儿就将王妃请了过来,赵承玉将所有事情的真相同她说了一遍之后,与她交代:“虽然如今不同先前,但这陈氏怕不是个安分的人,她一开始给赫连南茵下毒,是怕赫连南茵生下皇子来,可是在赫连南茵生下小玉锦之后,哪怕从皇宫到宁安王府,她都未曾想过要让人知道小玉锦中毒的事。即便是宁安王府,她也想让小玉锦死,如此她生下的女儿就有可能被封郡主。留她在王府里,也不知道会生起多少风波来。只是此事揭开了,小玉颜不好在府中立足,还有赫连南茵怕也会怨恨陈氏,顺带怨恨上小玉颜。本宫想过,还是让陈氏病逝,你将小玉颜接到你膝下养着。”

听赵承玉说完,王妃不住的点头:“公主这法子极好,这事可否要让王爷知道?”

“瞒下吧。”赵承玉道。

李徽宗来了公主府里,似是有事要找赵承玉,王妃便没久留,告辞离开了。

李徽宗略有些着急,又不太好意思开口,在赵承玉跟前站立不安许久后,他才没什么底气的开口:“公主,东宫太子最是听您的话,您也知道,我那妹妹徽婷……”那样的话,他着实难以启齿,可一想到李徽婷在他面前哭得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他还是厚着脸皮给说了,“她自嫁进东宫,都这般久了,太子也没在她那儿过夜,还请公主能够看在我们李家兄弟的面子上,还有我母亲的面子上,帮一帮她。”

“我怎么帮?”赵承玉略带几分不悦反问。让她去逼着卫谏和李徽婷同房吗?

“若是您开口逼一逼太子,他定然是听您的。”李徽宗为难道。

他怕赵承玉不肯答应,竟然直接在赵承玉面前跪下,磕了几个响头:“公主,徽宗求您了。”

“此事我帮不你,你知道我过不久是要嫁去东宫的,李徽婷对我恨之入骨,怕是等我进了东宫之后,还会与我作对。你若真为她好,就让她保着清白身子,往后我想个法子把她送出东宫,如此她以后也好再嫁。”赵承玉态度坚决的道。

李徽宗了解他那个妹妹,是完完全全入了痴。

他本不该为此来求赵承玉的,可一想到妹妹那哀怨的眸子,掉眼泪受委屈的模样,他就不忍心。

李徽宗离开长公主府后,就去了东宫看李徽婷,李徽婷比以前清瘦了许多,眸子里满是愁怨,她见到李徽宗来,就着急的问他:“二哥,怎么样?公主可答应要帮我?”

李徽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李徽婷眸子里刚升起的希望一下子就被浇灭,眼神黯淡了下去。

“大妹,既然太子对你无意,你又何苦非要同他绑在一起,过些日子,我想个法子让你跟太子和离了,二哥和大哥定再给你找一门极好的亲事。”李徽宗劝说她。

李徽婷立即气怒激动起来:“我不要!我都是嫁给了太子的人,是他的侧妃,等他登基之后,我会是他的嫔妃,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一定要跟他在一起。他原先给我送过四色花和白玉,他对我,以前有感情的!”

“他以前那是为了利用你!他利用了多少人?你看不明白吗?”李徽宗的暴脾气上来,大声冲李徽婷嚷道,想将她叫醒。

可李徽婷着实太痴了,认了那个死理,怎么都绕不出来。

“我不管,总之我嫁给了他,我就是他的人,既然你们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定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给他生孩子!”李徽婷态度坚决的道。

赵承玉也来了东宫,与卫谏质问月影给赫连南茵下毒的事。

“月影是你的人,想来下毒这事也有你的指使。可怜小玉锦,自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受尽了病痛折磨,才三岁多就殁了。”赵承玉冰冷的暮光看向卫谏,继续冷声道:“那些桩桩件件的事情,在我心里,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总有一日会向你讨回的。”

“此事当真与我无关。”卫谏解释道。

“哼!月影我不会放过她。还有,你还当真想着感动我不成?此生我与你之间只有恨,你千万,别爱我,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赵承玉说完这番话,就气怒的转身要走。

正迎上要送李徽宗离开的李徽婷,李徽婷在看到赵承玉时,眼中就蓄满了恨意和嫉妒。

赵承玉冷笑了声,朝卫谏道:“东宫有如此娇花,太子殿下何故总念着怨恨你的人。”

说完,就转身离开。

李徽宗快步跟上赵承玉,同赵承玉一起离开了东宫。

九月十五,赫连南骏娶了永宁公主。

虽说这桩婚事是南帝赐婚,但成亲当日南帝并没有驾临赫连府参加婚礼,只是派了穆廖和后宫里一位嫔妃过来表了心意,连永宁公主的嫁妆都不如熊婉秋出嫁那般丰厚。

赫连南骏本就不喜欢永宁公主,他答应这桩婚事也只是为了减少些南帝的猜忌之心,故而,大婚也没有办得十分招摇,只摆了几桌宾客,同样也没有请在外驻扎的父亲回府。再加上赫连南丞病得严重,也着实不适宜把婚事办得太过招摇排场。

大婚后的第三日,赫连南骏就又去了藏地。

“赫连将军的大婚后,马上就该轮着公主您的大婚了。”瑾儿领着几个绣娘进屋子里来,“嫁衣还是早些做了,咱们府里先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齐全,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绣娘过来给赵承玉量身量,瑾儿又拿了几个样式的绣布给赵承玉看,商量着嫁衣选什么料子,做成什么样的款式。

上回赵承玉嫁给卫谏,时间仓促,宫里随便赶制了一件嫁衣,花样很是普通,完全匹配不上赵承玉的身份。这回,瑾儿打算要将上回丢的面子找补回来。

“奴婢与几个绣娘商议了,想在您的嫁衣上镶嵌几百颗珍珠,珍珠选了几样,公主可要挑一挑镶哪一种珍珠好。”瑾儿说着,拿了几样绣布比给赵承玉看。

“你决定着便好。”赵承玉道,又问瑾儿:“东宫那边有什么消息?”

“这两日太子应该就会去同南帝说要娶您的事,另外,太子好像是抓到了些萧大将军的把柄,萧大将军也有退让的意思,同意让他娶您为正妻。”

“宫里那儿呢?”赵承玉问。

“南帝仍是对五皇子送去的那几位美人宠爱有加,已有好些日子没去颜妃那儿。颜妃忙着与后宫里的嫔妃们斗着,无暇在南帝跟前献谗言。恐怕过不久,南帝便就会厌恶她。大理寺卿那儿递了不少大皇子杀害五皇子的证据给南帝,不过南帝还是怀疑太子。”瑾儿如实禀告道。

“大皇子呢?他近来可有什么动作?”赵承玉又问。

“在京中招揽了不少有才能的人,那些人原先还都是与长公主您作对过的。看来,他还是想要对付您。”

赵承玉神色平静,她道:“他若是再不防着我一些,那也显得他太过蠢笨了,怕是他也该料到本宫要嫁给太子的想法。好在到时候卫谏会被废掉太子,如此一来,姜元昊反倒会有些得意忘形。”到时候,她再以凝霜为由,说自己决定扶持大皇子,不管如何,姜元昊一时之间不会对她动手,而去会暂时放松对卫谏的警惕。

赵承玉抬头见瑾儿脸色有些不好,心不在焉的,关心问她:“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瑾儿叹了口气:“赫连公子还在泡药浴,身体很差,昨天就是出来吹了一下风,今日就又卧病在床了。”

提及赫连南丞,赵承玉心里也内疚万分,赫连南丞是为了给她取药,才变成这般的。

“公主过去看看赫连公子吧,他要是见到您去,定会很高兴。”瑾儿期盼的眼神看着赵承玉。

“好,我们一同过去看看他。”赵承玉应下,披了件浅绿色的披风,就和瑾儿一同往南苑去了。

刚进南苑,就听到了赫连南丞的咳嗽声,赵承玉心中略显得着急,可瑾儿比她更加着急,步子快了许多,先赵承玉一步进了赫连南丞的房间。

“赫连公子,公主过来看您了。”瑾儿一进去便道。

她到了赫连南丞床榻前,扶着赫连南丞坐起来时,赵承玉才进了房间里,赵承玉亦是担心的口吻道:“赫连公子,本宫过来看看你,身体可好些?”

“见公主过来,在下觉得好了许多。”赫连南丞虚弱的道,目光一直看着赵承玉,他张了张有些干涩的嘴唇,许久才说出一句唐突的话来:“公主有空的时候,可否常来看看在下。”

“好。”赵承玉答应下来。

赫连南丞便笑了。

“我一直闻着外面院子里有桂花香,长公主可愿意陪我去院子里走走。我这些日子不是泡在药浴里,就是躺在床榻上,甚少往外面走动。”赫连南丞带着期盼的语气道,目光从赵承玉的身上移开,透过窗棂格子看向外面的景致。

赵承玉为难的劝道:“你还是养好了身体,本宫再陪你去外面走动。”

可赫连南丞那眼神里满是渴望。

他不好为难赵承玉,只能将内心的渴望压下来,眼神顿时黯淡无光,低低的叹了口气。

正好侍女端了药过来,赵承玉接过了药,亲自喂给赫连南丞喝。

赫连南丞病着,精神不是很好,说了这么会儿的话,就已经很是累,坐不太住了。赵承玉起了身来,与他道:“你是我求药才变成了这般,我就将瑾儿留下照顾你些日子,你得快些好起来,等你好了,本宫陪你去逛这京城里你想去的地方,陪你赏雪赏梅。”

说完,赵承玉就转身走了。

瑾儿的心思,她看得明白,若是赫连南丞真的身体好了,那对于瑾儿而言,是一门好亲事。

至于赫连南丞对她的心思,她也多少明白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瑾儿照顾的好,赫连南丞第二日身体就好了许多。瑾儿看得出赫连南丞很想去外面走动,他并不是贪恋外面的景色,不是只为了看那桂花。

只是他想站起来,想让自己看起来身体没有那么差,不用总拘在这一方院子里,像个没用的废物一样。

“公子身体好了许多,今日公子还想去看院子里的桂花吗?瑾儿扶着您过去看看。”瑾儿给赫连南丞喂了药后,开口说道。

赫连南丞没说什么,只点了下头。

瑾儿便就立即去忙了,拿了很厚实的狐裘大氅给赫连南丞包裹上,才扶着他往院子里走动一下。

到了那桂花树下,瑾儿高兴的道:“这桂花开得真好,整个公主府里,就南苑这一块的桂花多,而且开得好。”

她说着,看向赫连南丞,却见赫连南丞并没有那般高兴,神色郁郁的,咳嗽了两声后,就与她道:“瑾儿,扶我回房吧,起风了。”

“可公子才出来片刻。”瑾儿有些失落的道。

“出来透透气,就可以了。”赫连南丞道。

瑾儿只得扶着赫连南丞回房里,才坐下,赫连南丞就问瑾儿:“瑾儿,你是自小就在长公主身边伺候的,能给我说说她之前的事吗?”

“长公主是先皇最疼爱的长女,只可惜长公主是个女儿身,不然先皇定然就将皇位传给她了。先皇身体不好的时候,就开始训练长公主,说要将北朝江山交给她看着,让她守住北朝。从小,其他的公主可以任性撒娇、与宫人玩闹,可长公主则是看书、练习骑射,先皇每次来看她,都是问功课,但凡长公主有做的不是特别好,或者先皇提出的问题,长公主没有答来,就会被先皇责罚……”

瑾儿说了许多赵承玉以前的事情,赫连南丞听得很认真。

看着天色不早了,她都已经说了许久了,瑾儿就道:“公子想听长公主的事,往后瑾儿每天都给您说,不过现在您得休息了。”

服侍着赫连南丞躺下,给他盖好被子,瑾儿才出来关上门。

纪洛城在院子里碾药,看到瑾儿,说了句:“这里的人都看得出你喜欢他,而他呢,喜欢长公主,你给他说长公主的事迹,看他听得那般高兴,你心里就不难过?”

“难过的要死,可我是个奴婢,本来就配不上赫连公子。只要他好,我怎么都行。”瑾儿凄凉的说道。

“长公主留下你来照顾赫连公子,应当就是有意要撮合你们俩的。”纪洛城劝慰瑾儿。

瑾儿眼神倔强,回头看了看关闭着的房门,她道:“我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长公主。长公主是个很好很特别的女子,值得任何男人去爱,也包括他。”

说完这话,瑾儿擦了眼角的泪水,轻快的说道:“赫连公子还劳烦洛城姑娘医治,我得回去伺候长公主,过不久,长公主就要出嫁了,我得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不让长公主忧心。”

“长公主要嫁人?我怎么没听说过?嫁谁啊?”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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