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事定


胤禛又看向钮祜禄氏。

钮祜禄氏抖了抖,控制不住地跪了下来,结结巴巴道:“妾身,妾身。。。。”

事发突然,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各种各样的说辞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找不到任何天衣无缝的理由,她虽不知道这东西具体效用如何,但因着她一直在暗中观察,所以还是敏锐地觉得前些日子的王爷似乎确实有所变化。

这西洋的东西,或许就和她们的巫蛊娃娃一般,巫蛊之祸,可是重罪,钮祜禄氏心里一紧,坚决不肯承认:“妾身,妾身真的不知道。。。。”

胤禛见她这副样子,知道短时间内撬不开他的嘴,正巧这时候小李公公来报:“主子,了无大师求见。”

了无回来了?

他看了看手里的十字架,殷红中透着几丝金光,看上去十分诡异,这可真是巧,刚找到背后之人,了无就回来了?

“自今日起,钮祜禄氏禁足茗香阁,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茗香阁其余众人,带到前院去,本王稍后再审。”

胤禛拿着东西走了,只留下钮祜禄氏颓然地坐在地上。

前院待客厅,了无大师端坐在椅子上,胤禛进来,见他这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哼了一声道:“了无大师还真是神出鬼没,本王找你时,到处都找不到,不找你时,竟又出现的这般巧。”

了无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许久未见施主,不知近来可好?”

“不好。”胤禛坐上主位:“本王如何,想必尽在大师掌控之中吧,要不然,大师也不会在今日登门。”

了无大师不理会胤禛嘴里的阴阳怪气,只是神秘地道:“时也命也,天意如此,需要施主走上这一遭,如今物归原主,贫僧此次前来,是为了让王爷各归其位。”

胤禛皱眉:“各归其位?”

了无伸出手,笑的一脸慈悲:“王爷,将您手里的东西给贫僧看看吧。”

胤禛和了无相交多年,对他这点信任倒是有的,闻言便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无手上道:“本王倒想听听大师的解释。”

了无细细端详手里的十字架,语气肯定:“这东西,出自西方。”

“本王知道。”

一个十字架他还是知道出自哪里的。

了无盯着某处,眼神开始虚空,语气也变的缥缈:“西方恶龙即将借势腾飞,王爷,你可有所准备?”

“借势?借谁的势?”胤禛皱眉。

了无道:“自从龙脉被斩,东方的巨龙便龙困浅滩,再无生长之势,但几千年的传承让它依旧庇护着东方大地,然而,龙运再多,也有穷尽之时,这金光闪闪又被困住的龙运,在西方恶龙眼里,便是令人垂涎的存在。

王爷,您身具真龙之气,却潜龙在渊,若有与您的未来有紧密关联且同样具有大气运之人,借着这个十字架进行祷告,便能将西方恶龙吸附到您的身上,借机窃取真龙之气乃至国运龙脉之力,以此壮大自身。”

了无将十字架放在手心,嘴里开始唱经,他语速极快,似乎是极为生僻的经文,还未等胤禛听出是什么经,就见了无掌心发出一道金光,胤禛只觉头脑一阵清明,像是压在头顶多日的重物在一瞬间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阿弥陀佛,贫僧今日目的已经达成,就此告辞,王爷珍重。”

话语似乎尚在耳畔,但等胤禛回神之时,已经不见了无的身影,余地只留下一枚被放在桌子上,平平无奇的十字架。

“不对。”胤禛反应过来,不解的嘀咕:“他,佛教的大师,还懂道教的龙脉一说?”

但胤禛知道了无向来不是什么无的放矢之人,他坐在书房里细细回想这件事的诸般细节,大概能猜到事情的过程,大概就是钮祜禄氏想要得宠,这不知从哪儿来的邪物便找上了她。

她或许以为这是什么能够吸引他,或者控制他感情的东西,便拿出来用了,却不知这东西能引来其他东西,而不知什么地方出了纰漏,该来的东西没有来,倒是把上辈子刚登基的他引过来了。

至于这东西真正的主人为何会找到钮祜禄氏,大概是因为她会诞下弘历,未来大清的皇帝,且她高寿,弘历也孝顺她,确实是有大气运大福气之人,也确实和胤禛因弘历的关系紧密相连。

但这辈子,弘历怕是不会降生了。

胤禛也终于知道雍正为何刚开始不愿说幕后之人是谁,毕竟那时候的他,最满意的儿子确实是只有弘历,弘时叛逆,一心亲近他的八叔,而弘昼,不提也罢,唯有弘历,自小聪颖,文武双全,行事章法有度,是最合适的太子之选。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也不算错,以胤禛现在的眼光来看,也不得不承认弘历这个皇帝当的不错,虽然挥霍了些,那也是有挥霍的资本和实力,无论是文治还是军事,都是大清最繁荣的时候。

所以雍正哪怕知道钮祜禄氏背后做了什么,心里也还在犹豫,直到在小院的时候,弘昭冒着危险救了他。

他便知道,只要弘昭在,哪怕没有弘历,那也是后继有人了,故而他才会这么利索地陷入沉睡。

一切想通,胤禛竟不知不觉地在椅子上睡着了,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上辈子刚登基的那天,身心疲惫地一个人躺在安静的养心殿,看着那明黄的帷幔,然后他来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在这里,他徘徊了许久,直到。。。。。

“主子?主子?”苏培盛轻轻叫醒了胤禛道:“主子,梨香院那边传消息来,说是瓜尔佳侧福晋身子有些不舒服,想请您过去瞧瞧,您看。。。。”

胤禛如梦初醒,先是呆了几息,在苏培盛又提醒他一次之后才道:“她身子不舒服就请大夫,找本王做什么,本王会医吗?”

苏培盛便出去传话去了。

屋里又只剩胤禛一人,他将放着小院几幅画打开又细细瞧了瞧,颇有些恍如隔世之感,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的可笑,但脑海中的那段记忆,又是如此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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