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胤禛回来


方氏显然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安然,也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被人窥见,她确实是怀孕了,就那么一次,也算是侥天之幸。

算着日子,如今也快两月了,但主子爷不在家,即使她心中狂喜,整日整夜兴奋的睡不着,却也不敢在人前露出半点痕迹来。

尤其是和她住一个院子的李氏,那人一向蠢笨鲁莽,若冲撞了她,要了她的命也赔不起爷的一个亲儿子。

再等等,主子爷马上就要回来了,若是知道她有了身孕。。。。。。

方氏脸颊微烫,幻想着胤禛得到消息后的狂喜,定然对她爱屋及乌,温柔体贴。

这可是他的儿子啊,府里尊贵的二阿哥!

安然发现了一个大八卦,哦不,是一个大秘密,连花园都不想逛了,回到倚梅苑里细细盘算起来。

没想到方氏这么厉害,一次就中,和福晋大概也就差了一个来月吧,这早生晚生可真说不准,福晋那一胎应该就是阿哥,她这一胎若也生个阿哥,那胤禛估计就要为她请封侧福晋了。

侧福晋名额就那么两个,安然咬了咬唇,她得抓紧时间了。

可是胤禛怎么还不回来?

胤禛在山东足足呆了一个多月才回来,着实是一连串的事情摆在眼前,他做不到坐视不管。

先是大雨,后是洪水,安置百姓,修建房屋,结果又发生了小型瘟疫。

康熙催他折返的信都已经摞了高高一层,可胤禛到底是放不下,索性这瘟疫没有扩散,又不算严重,抓了一批医馆大夫,很快就医治彻底。

胤禛这才赶了回来。

彼时,乌拉那拉氏已经怀孕四个月了,而方氏也大概有三个月。

时间已经迈入了七月。

胤禛回京,并没有直接回府,甚至都没进宫,带着一众人住在了京郊一处别院,生怕自己身上还带着瘟疫病毒。

家里女人孩子,宫里皇上和各宫娘娘,哪一个都不能有闪失。

直到十来天后,康熙下旨召他入宫。

苏培盛先回了府里,迎接他的便是挺着孕肚,双目含泪的乌拉那拉氏。

“爷呢?爷怎么样了?”许是怀了孕,性子就有些敏感多思,乌拉那拉氏语气里都带了哭腔,看着苏培盛:“爷怎么还没回来?”

苏培盛有些头皮发麻,连忙将带给福晋的特产让人搬进来,解释道:“主子爷进宫了,晚上才回来呢,福晋不必忧心,一切都好呢。”

“那就好,那就好。”乌拉那拉氏放下了心。

苏培盛好不容易辞别了福晋,又带着人来到了倚梅苑,给安然送上了她心心念念的玫瑰花。

就是这花吧,蔫了吧唧的,感觉寿命不大长。

苏培盛尴尬道:“主子爷亲自去挑选的花株,品相都是极好的,就是在山东耽误的时间长了,那边雨水多,这花不大适应,养一养,养一养应该就好了。”

全部都是朱红色的红玫瑰,虽然萎靡了些,但也极难掩盖它们的妍丽。

“都搬下来吧。”安然已经很满意了,笑道:“就是雨水太多了,精心养一养就行。”

“是,是。”苏培盛笑道。

两个院子都送了特产,动静也不小,茗香阁内,方氏翘首以盼,期望着胤禛给她带的特产。

只可惜没有,苏培盛已经回前院去了,据说正准备去宫门口等胤禛呢。

方氏气的眼泪汹涌而出,气愤地将软枕扔到地上,委屈道:“主子爷怎么这样!”

“格格快别哭。”清月连忙劝道:“孕中可千万不能哭,仔细伤了眼睛。”

“清月你说,我有哪点比不上安然那女人?”方氏抽抽噎噎的抹眼泪:“我还怀了主子爷的孩子呢!”

清月心想你这孩子还没过明路呢,主子爷怎么会知道,只不过她一向知道陷入自己情绪中的女人有多无理取闹,尤其是方氏这等心眼比针尖大不了多少的女人,那更是没法说的通。

“格格别多想了,仔细肚子里的孩子。”清月只能这样哄着。

提起孩子,方氏不敢再哭,摸了摸肚子,如往常一般自言自语:“儿子啊,你以后一定要给额娘争口气啊,额娘就只能指望你了。”

肚子里尚未成型的胎儿:。。。。。。

胤禛晚上回来,第一时间去的自然是主院,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原以为福晋已经用过饭了,谁知一进门,就见乌拉那拉氏满含泪光的坐在桌前看着他。

“爷,你终于回来了。。。”乌拉那拉氏又开始哭哭啼啼,见胤禛进来,眼睛通红的就扑进了胤禛怀里:“爷,你怎么才回来?”

胤禛:。。。。。

胤禛僵在原地,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半晌才轻轻拍了拍乌拉那拉氏的后背,将她从怀里拉出来,扶着她坐下后问:“福晋。。。这是谁给气受了?”

这。。。。

满府上下,谁敢给福晋气受啊?

吴嬷嬷笑着回话道:“福晋有孕后,心绪起伏大,主子爷又有两个月未回家,福晋整日里日思夜想,担心的很,所以见了主子爷,情绪难免激动了些。”

乌拉那拉氏在一旁抽泣。

“是爷的错。”考虑到福晋怀孕,胤禛只好安慰道:“以后应该不会离家这么久了。”

“嗯。”乌拉那拉氏小声应了一声。

“那就吃饭吧。”胤禛呼出一口气:“再不吃该冷了。”

两人用了膳,胤禛坐在榻上看书,乌拉那拉氏便也在一旁陪着,这时候她情绪已经缓和了,似乎觉得颇为不好意思,自己拿了针头线脑缝制起小衣服。

“府上这两个月,没什么事吧。”胤禛主动搭话。

“没什么事。”乌拉那拉氏道:“家中姐妹都是性格柔顺不爱生事的,都喜欢呆在自己院里不出门,府里安静的很。”

“嗯。”胤禛翻了一页书。

乌拉那拉氏看他,问道:“爷在外头,不知都发生了什么事?”

“处理了一些公事。”胤禛道:“河堤坍塌,那些百姓们流离失所,故此耽误了时间。”

这样的事,乌拉那拉氏自小养尊处优,也不知该说什么,想了半天,只道出一句:“主子爷心善,那些百姓一定对您感恩戴德。”

胤禛不答话,像是沉浸在了书里。

室内又陷入安静。

天色不早了,乌拉那拉氏怀着孕,自然要早些睡,胤禛收拾收拾,就要回前院去,不想却被乌拉那拉氏拽住了袖子。

乌拉那拉氏道:“爷,今晚就留下吧。”

胤禛皱眉道:“你怀着孕,万一夜里压着你怎么好?”

“不会的。”乌拉那拉氏赶紧道:“我让人把外间的暖榻收拾出来了,爷晚上睡里面,我睡外面就成。”

哪里有让孕妇睡暖榻的道理,胤禛无法,只能道:“你睡床上,我去暖榻上睡。”

里外两间,就隔了一道帘子,乌拉那拉氏睡在里面,还能看到胤禛的背影,当即心满意足,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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