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严重
走廊灯光旖旎，贺屹南眸光深邃，一眼望不到头。
他张扬又放浪，毫不掩饰地表达出他的想法和欲望。
这般直接，配上他那张英俊的脸，估计很难有人能真正拒绝他。
沈珝砚收回七零八落的思绪，跟贺屹南说：“回去吧，我真的累了。”
“不去吃点东西？”
“想睡觉，只睡觉。”她觉得自己的强调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完之后，她果然看到贺屹南嘴角微微勾起的一个弧度。
他挑眉，倒也是非常诚实地说：“也没那么多精力。”
她顺口接了一句：“的确，只有累死的牛。”
……
夜深，沈珝砚轻轻地将贺屹南搁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给拿开，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毯上。
双脚落在地上的时候，她听到身后传来被子摩擦细微声音。
回头一看，瞧见贺屹南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这边。
不知为何，沈珝砚心跳不自觉加快，像是要做什么坏事一样。
其实也就是到贺屹南那一侧将他正在充电的手机拿走，到外面的卫生间里去打个电话。
她坐在马桶上，手里是贺屹南的黑色手机。
点开屏幕，需要六位数的锁屏密码，或者人脸识别。
手机自动检测到并非先前录入的人脸，则需要六位密码才能打开手机。
沈珝砚记得贺屹南先前习惯用他母亲的生日做密码，她输入桑洛的生日，显示密码错误。
竟然不是他母亲的生日，那会是什么数字组合？
沈珝砚试过贺屹南自己的，他父亲的，都不对。
她脑子里面闪过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贺屹南可能会把密码设置成她的生日。
在屏幕上按下自己生日的时候，沈珝砚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在颤。
不知道是因为背着贺屹南用他的手机而紧张，还是觉得他可能会用自己的生日当密码而意外。
最后一个数字按下的时候，手机屏幕提醒她。
——密码错误，请一分钟之后再尝试。
不是她的生日。
沈珝砚有一秒钟的失落，但更多的是意料之中。
他怎么可能会用她的生日当密码？
他可能都不知道她的生日是哪天。
但这是沈珝砚离手机最近的一次，多少还是想打个电话回去问问宋城的情况。
她哥的确是个坏人，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活着，沈珝砚往后去监狱看他。
他死了，她给他安葬。
在可以再次尝试解锁的时候，沈珝砚输入了点点的生日。
刷的一下，手机进入桌面。
解锁了。
他用的是他儿子的生日。
来不及细想什么，沈珝砚准备点开拨号盘，手机最上方弹出来一条邮件信息。
她想划掉，却误点进去。
刚要退出去的时候，看到那封英文邮件里面几个比较显眼的单词。
发件人问贺屹南，感觉好点了没，还在吃药吗，马上就是农历春节，问他是否要去面诊。
沈珝砚英文挺好的，小的时候就上的双语学校。
但这封简短的邮件，她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才明白过来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是。
贺屹南生病，前几年春节期间都会到这个医生那边去做面诊。
至于什么病，在邮件里面没有说。
这封邮件的出现，让沈珝砚都忘记自己拿到贺屹南的手机，是为了打电话的。
“咳。”
彼时，安静的卫生间里，响起男人的轻咳声。
沈珝砚瞬间回神，扭头看去，发现贺屹南不知道何时靠在门框边。
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问道：“查手机啊？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沈珝砚这会儿的确像是偷看男朋友手机然后被抓了个正着的模样。
她匆忙退出邮件界面，将手机锁屏，慌乱地将手机背在身后。
顺着他的话来了一句：“昂，看到好多美女给你发消息跟你聊骚。”
贺屹南往卫生间里面走来，带着些许压迫感，“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手机里有那么多美女，你给我看看。”
沈珝砚根本就没看他微信和通话记录，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人聊骚。
男人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来，“手机给我。”
“我还没打电话。”沈珝砚往后退了一些，不打算把手机还给他。
“你想打给谁问？”贺屹南问了一句，“周尤，还是晏谨之？”
说来说去，就那么两个人。
沈珝砚小声道：“就不能是庄拙言吗？”
贺屹南冷嗤，“庄拙言知道的事儿，你觉得她能从哪儿打听？”
其实绕来绕去，也就那么几个人。
“你这么想知道，我打电话给你问。”贺屹南俯身，将沈珝砚藏在身后的手机给拿了过来。
他在体型和身高上有绝对的优势，沈珝砚不是对手。
贺屹南的确是当着沈珝砚的面，给宁不为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贺屹南直接了当地问了一句：“找到沈书墨了没？”
“没有，这都过72小时黄金救援时间了。而且这两天山区又在降雨降温的，给搜救工作大大增加了难度。这个情况警方应该会按死亡来处理。”
贺屹南大概知道沈珝砚还想问什么，瞥了眼她略显苍白的脸。
问电话那头的宁不为：“赵曼丽呢，情况怎么样？”
“麻将馆还开着，日子照常过，好像那件事没对她造成多大的影响。”宁不为如实以告，“你什么时候回来呢，要等年过完吗？”
“再说。”
说完，贺屹南挂了电话，那边想多问一句都没可能。
随后，他问沈珝砚：“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沈珝砚这会儿心情乱七八糟的，虽然早就知道沈书墨那个情况，九死一生。
但真正听到，作为妹妹的话，不可能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而且，沈书墨是在她面前跳下去的。
闭上眼睛，就是那天的画面。
一年之内，父亲和哥哥相继死在她面前，这种冲击，沈珝砚不想去描述。
她想了半天，跟贺屹南说：“我刚才，看到了你手机里面的邮件。”
贺屹南：“你查我的方式倒挺新颖，直接看邮件。”
“看到了有个医生给你发的邮件。”沈珝砚问，“你生什么病了，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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