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对不起,我错了
当天晚上,沈珝砚和她老公逛校园的照片就在美院学生的各个群里传开了。
一群人闹哄哄的。
有人问沈老师这么好看怎么就结婚了呢?简直就是便宜了那个男人!
当然还有另外一群人科普了一下“那个男人”。
-不是,你们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管他是谁,看着像个普信男。
-那是贺氏集团的总裁,贺家继承人,就是咱们宋城第一豪门的贺家。
-我们美院新划进来的一块地皮,准备造楼的,就是人家捐的。
-这么说起来,是我们沈老师高攀了人家啊?
-你俗不俗?人家是两情相悦,你扯什么高攀?你还活在古代吗?
……
沈珝砚也在一些群里,被学生拉进去的,她不经常说话,加上群里人很多,所以就不知道她也在里面。
沈珝砚将他们的对话看了个七七八八,倒是觉得拍的她跟贺屹南在夕阳下逛校园的照片,还挺好看的。
转了好几次的图片已经不是高清了,但这样模糊的质感,就很有氛围。
沈珝砚将这张背影图给保存下来,设置成了她跟贺屹南聊天的背景图。
贺屹南看着怀里的沈珝砚拿着手机一通操作,最后说了一句:“发给我。”
“嗯?”
“我说这张图。”
沈珝砚点开置顶与贺屹南的对话框,将这张已经有些糊的图片发给她。
他手机亮了一下,贺屹南才伸手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过来。
沈珝砚仰头看他,“嗯?”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跟她一样,设置成聊天背景图。
贺屹南以前不知道还能设置这个背景图,现在也好换上了一样的。
沈珝砚哼唧一声,“你干嘛学我啊?”
“你干嘛学我啊?”贺屹南重复了沈珝砚的话。
“学人精。”
“学人精。”
“你不要学我说话!”
“你不要学我说话!”
沈珝砚灵机一动,说:“我是狗。”
“你是狗。”贺屹南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你才是狗!”沈珝砚丢下手机,翻身就坐在了贺屹南的身上,“你讨厌死了!”
贺屹南轻笑,“我又不是傻子。”
“那现在,他们都知道你是我老公了,开心了?”
贺屹南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然后说:“要是再早点知道,我会更高兴。”
“贺屹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沈珝砚捧着他的脸,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但他明明就还是贺屹南。
“以前没那么爱你。”
“你这话吧,让人听着就很想抽你。”
贺屹南还强调:“真的。”
因为没有那么爱,所以很多事情都可以不在乎。
或许是察觉了她的情绪,贺屹南把人拉了下来,让她趴在他身上。
低声问:“生气了啊?还是,觉得委屈了?”
“没有,”沈珝砚的声音闷闷的,“就觉得你这个人,有时候说话真难听。”
“啊,说爱你,也是难听的话吗?”
“你明明可以说‘我现在更爱你’,你却非要说‘以前没那么爱你’,虽然是一个意思,但用不同的方式说出来,听的人就是不一样的心情。”
贺屹南想脱口一句“矫情”。
但话到嘴边就是:“对不起,我错了。”
认错速度还挺快,态度也挺诚恳。
以前哪能那么轻易地听到贺屹南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不过他都已经道歉了,沈珝砚倒也没有再揪着这件事不放。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也早就习惯了贺屹南的说话方式。
“放我下来,睡觉了。”沈珝砚拍了拍贺屹南的胸口,让他松手。
这样趴着的姿势,像个青蛙。
男人意味深长地说:“还早。”
“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不累吗?”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最后在她耳边说:“不累,不过今天可以累一点。”
“你不年轻了贺总,保重身体啊。”
“哦,那你试试贺总年不年轻。”
她穿着睡裙,很方便。
而且贺屹南出差将近一个礼拜,快七天没见,贺屹南心思的确是在这件事上。
事实证明,贺总还很年轻。
沈珝砚最后被贺总逼着说了好几句“贺总年轻,贺总真年轻”。
结束后,也依旧抱着汗涔涔的她。
沈珝砚有点后悔当初教贺屹南的那一套了,说什么结束之后还要缱绻一下。
现在身上都是汗,黏糊糊的。
沈珝砚觉得她要是这会儿把贺屹南推开,他估计又要来一句“不爱了”。
她亲了亲他搂着她的手臂,软乎乎地说:“去洗澡吧,好不好?”
“再抱抱。”说话的时候,声音是带着事后的餍足和沙哑,“很暖和。”
他将脑袋埋在她肩颈,说话的时候还亲了亲她的脖颈。
沈珝砚就还蛮难拒绝贺屹南在这些时候的要求的,但也是真的挺累的。
贺总的确还年轻。
沈珝砚后面就睡着了,但是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上清清爽爽的。
估计是贺屹南帮忙处理过了。
……
回国后的每个清晨都差不多,贺屹南会跟贺予执在花园里晨跑。
回来洗个澡之后他们一起下楼吃早饭。
贺予执今天话多,跟沈珝砚说:“妈妈,今天爸爸都没跑过我,最后甚至都是走回来的。”
贺屹南:“……”
算了,他儿子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已经做过运动了。
沈珝砚忍着笑,说:“那是你在逐渐成长。”
贺予执:“爸爸在逐渐衰老。”
贺屹南:“吃你的饭吧。”
贺予执这时候还很天真,扭头问沈珝砚:“妈妈,我说错什么了吗,为什么爸爸生气了?可是我只是实话实说。”
或许在这一刻的时候,贺屹南感受到了他父亲的无奈。
无数次想揍贺予执一顿,但想着这是自己亲儿子,棍棒教育没办法教好一个孩子。
贺屹南心平气和,至少表面上是心平气和地对贺予执说:“你会长大,我会变老,有一天还会死,自然规律。”
死亡这个词,对小朋友来说有点抽象。
就像有人跟贺予执说,他舅舅沈书墨已经死了,就是永远见不到的意思。
贺予执想了想,跟贺屹南说:“那我不要长大了,爸爸妈妈就不会变老。”
贺屹南觉得,他儿子是知道怎么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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