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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义诊求名


  谢静宜在舒愿怀里咯咯咯傻笑着“大伯,没有泥也没有水啊。”

  陆明朝:这是觉得她不好意思告状吗?

  “怀谦,你大伯说你磨磨唧唧拖泥带水。”陆明朝起身,边披大氅边出声。

  舒愿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不是,他没有。

  “弟妹,你多大了!”

  陆明朝笑意盈盈“约莫比大伯哥年轻一轮有余吧。”

  舒愿:……

  显得他好老!

  但凡他当年纨绔好色些,早早通了男女之事,大概也能有与陆明朝年岁相仿的闺女了。

  不怕不怕,他长得嫩!

  舒愿傲娇的哼了一声,抱着谢静宜去了马棚。

  谢静宜清脆的笑声飘扬在冬日的清晨。

  如安和静宜年幼,一家人坐在马车上并没有想象中拥挤。

  谢静宜抬头挺胸“三宝说了,三宝很轻的。”

  “大伯年纪大大,眼睛花花,耳朵聋聋,嘴巴坏坏。”

  谢静宜指指脑袋,指指眼睛,指指耳朵,指指嘴巴,活灵活现的耍宝。

  有谢静宜在的地方,永远不缺欢声笑语。

  舒愿捏了捏谢静宜肥嘟嘟的小脸“怎么不说是大伯瘦瘦,马车大大呢。”

  谢静宜歪着小脑袋,伸出手比划了一下,真挚诚恳道“大伯不瘦瘦啊,好大一坨呢,比三宝大很多坨。”

  好大一坨?

  舒愿嘴角一抽“这什么破烂形容。”

  “回溯往昔,吾于三岁之龄启蒙,于《三字经》、《千字文》及《幼学琼林》等典籍皆能熟背如流,然而反观吾之大侄女,竟至如此境地,实令人不胜唏嘘。”

  “如此什么?”

  “清新脱俗。”

  “天真无邪。”

  舒愿违心道。

  谢静宜懵懂的眨眼睛“大伯是在夸我吗?”

  对上那双圆溜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舒愿突然觉得也没那么违心了。

  “就是这夸你。”舒愿揉了揉谢静宜的圆脑袋,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模样。

  谢怀谦侧眸“你现在阴阳怪气起来连稚子都不放过了。”

  舒愿摇摇头“说什么阴阳怪气,我那是肺腑之言。”

  谢如安端坐于地,双手紧握陆明朝之衣袖,脖颈微扬,目光凝视窗外之景,似欲穷尽目力,尽揽其美。寒风拂过,吹拂其稚嫩的脸庞,使之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陆明朝心生怜惜,将谢如安圈在厚厚的大氅里。

  “陆娘亲。”谢如安眼睛又黑又亮,声音既轻又清。

  “谢谢陆娘亲。”

  陆明朝抿唇浅笑。

  性子内敛腼腆不善言辞的孩子同样值得被疼爱。

  渐渐的,谢如安觉得马车外风景也没有那么好看的。

  陆娘亲的怀抱,香香的,暖暖的。

  谢如安乖巧的坐好,紧紧的贴着陆明朝的胳膊。

  他喜欢葡萄,但更喜欢陆娘亲。

  幸亏爹爹幸运,娶到了陆娘亲。

  马车徐徐向前。

  许是大氅里太过暖和了,谢如安的小脑袋一栽一栽。

  陆明朝将谢如安抱在怀里。

  谢如安迷迷糊糊的重复嘟囔着“陆娘亲,陆娘亲。”

  终有一日,他脑海里关于娘亲的画面都会变成陆娘亲。

  他不会再自卑怯懦小心翼翼。

  在外驾车的谢砚,垂首轻笑。

  明明山路两旁尽是萧索,可他却偏偏生出了一种集市人声鼎沸,人间烟火袅袅的热闹祥和之感。

  明朝的出现,让死水一般的家活了起来。

  所以,他怎么能不对明朝心生眷恋倾慕呢。

  舒愿也是幽幽的叹了口气,心弦崩断,情绪翻涌又撕裂,忆起了过往,却又能被面前的一幕抚平心绪。

  到了昌河县,已至巳时。

  朝福粮肆外的长街上已经搭起了一个简易的遮风避寒的棚子。

  陆明朝按照约定,另付给了日日前来抽检米粮的回春堂徐大夫、城南南山堂张大夫、城东宁和堂华大夫以及城西顺康药坊葛大夫一笔报酬。

  棚子里整整齐齐的摆了四张木桌,木桌上,笔墨纸砚俱全。

  义诊既是积德行善的义举,也是扬名立万的好时机,大夫们欣然接受。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朝福粮肆陆东家集结四位德高望重老大夫于今日巳时至酉时为老弱病残义诊,并负责免费提供两副药的消息就传遍了昌河县的大街小巷。

  有人觉得是空穴来风,有人将信将疑,本着去看看也不吃亏的想法,三三两两聚了过来,看着飘摇在凛冽寒风里的义诊旗帜,终于有人踌躇良久后鼓起勇气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掀起了那个简易棚子的门帘。

  “真的不需要掏银子吗?”

  入内的是个瘦骨嶙峋驼背弯腰的老人,说话时一咳嗽一咳嗽的。

  岁月风霜在他身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印记,使得陆明朝一时间难以辨别清楚对方的年纪。

  考虑到人言可畏,陆明朝象征性的薄纱遮面,颔首道“老伯,诊无需银钱,治的话,朝福粮肆时日尚短店小利薄,最多只能负担起两贴药,还望老伯理解。”

  老人家喜极而泣,颤抖着“人多了,两贴也是一大笔银钱,能给诊诊就心满意足了。”

  看病贵,看病难,是横亘在历朝历代千百年都难以解决的问题。

  小病靠熬,大病等死。

  无薄产的清贫之家,大多如此。

  总想着,人死了银钱留给妻儿,要比人没了银钱也没了把整个家拖垮强。

  陆明朝轻叹了口气“四位大夫的医术在昌河县都是出了名的,老伯可以任择一位。”

  话音落下,陆明朝抬脚离开了棚子。

  谢怀谦犹如一个忠诚的小侍卫,亦步亦趋的跟在陆明朝身后。

  陆明朝将对老伯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最后强调道“丑话说在前,有秩序排队,莫要生事,闹事者,交由衙役处理。”

  “我已经提前禀明许县令,恳求许县令派衙役来此震慑心怀不轨的闹事者,算算时间,衙役稍后便至。”

  人头攒动的长街瞬间井然有序。

  义诊,她付出银钱,得仁善之名,许县令得政绩。

  因此,许县令自然乐意配合。

  陆明朝站在朝福粮肆门外的石阶上,扫过长龙般的队伍,秀眉忍不住蹙了蹙。

  几乎无女子,即便有,也大都抱着或牵着孩子,想来是为儿女诊治。

  大乾的女子是铁人,无疾吗?

  不,是人言,是规矩,是风俗,是偏见,使她们即便染病也羞于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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