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下属过明路
“是的呀。”陆明朝一脸诚恳。
乐荣县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那你还信永宁侯夫人慈母之心朝思暮想?”
“永宁侯夫人和陆明蕙就是糊弄鬼呢。”
“我知道。”陆明朝挑挑眉,声音放缓,蛊惑意味十足“难道县主不觉得亲手撕烂假面是一件很有趣很刺激的事情吗?”
乐荣县主一噎,轻啧一声“原来你是这样的。”
“也是,明昼的手帕交怎可能是实心眼。”
旋即,又摩挲着软鞭,跃跃欲试“需要本县主递鞭子吗?”
乐荣县主是上京城一霸,腰间缠绕的软鞭是永明大长公主的嫁妆,真真皇家出品,没有乐荣县主不敢甩的纨绔。
“一鞭子落下,孝道二字就会如巍巍高山压的我粉身碎骨。”陆明朝眼眸含笑,故作幽怨.
“毕竟,永宁侯夫妻待我只是面子情。”
“若遇机会,十之八九会将我碾为尘土,铺作陆明蕙成为高门宗妇的石阶。”
乐荣县主挠挠头,不耐烦道“委实复杂。”
“不过,你愿意改邪归正弃顾淮择本县主,说明你有远见卓识,看在明昼的面子上,本县主既往不咎。”
陆明朝笑了笑,很是配合的拱拱手“”县主大人大量,小女子钦佩不已。”
乐荣县主,真真妙人也!
刁蛮不失洒脱。
泼辣又不失率真。
就像是旷野吹来的风,横冲直撞无拘无束。
乐荣县主傲娇的轻扬下巴“那是。”
“爹娘说了,我虽为女子,也是能顶门立户的。”
陆明朝眉眼间的笑意不由变得浓郁盎然。
唯有在毫无保留爱意里长大的姑娘才会有这样的骄纵自信。
当年,平宁郡主被顾淮的母亲毁了名声,不得已永明大长公主掌眼择一寒门子弟下嫁。
曾经的寒门子弟已是朝堂三品大员。
但对平宁郡主感情十数年如一日。
乐荣县主是二人唯一的孩子。
没有穷书生金榜题名高中状元抛弃糟糠妻再娶高门贵女,也没有凤凰男待位极人臣又过河拆桥的狗血情节。
只有两心相许细水长流的相依相伴。
所以说,平宁郡主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蓦地,乐荣县主伸出手在陆明朝面前晃了晃,张牙舞爪道“陆明朝,你能不能不要用如此母性泛滥的眼神看本县主。”
“渗的慌。”
陆明朝:……
如果可以,乐荣县主适合沉默是金。
“言归正传。”明昼轻拍了拍手掌。
乐荣县主腾的坐直,目不斜视,不见方才的任性乖张。
陆明朝:一物降一物。
将不住,说明物不对。
明昼温温柔柔继续道“阿朝,你有身孕,应处处小心谨慎。”
“永宁侯府虎狼之地,永宁侯凉薄寡恩,侯夫人肤浅自私,陆明蕙装腔作势,着实不是好去处。”
“你若是……”
“明昼姐姐。”陆明朝摇摇头,阻止了明昼接下来的话“永宁侯夫人和陆明蕙先是踩在我的头上博仁善之名,后又无端将恬不知耻祸水的名号贴在我身上,如果我无动于衷,岂不显的畏畏缩缩。”
“来而不忘非礼也。”
“我又不是普渡众生的活菩萨。”
“你放心,就算永宁侯府是真的虎狼之穴,我未必不能擒狼打虎。”
明昼美眸中潋滟水波,蕴着陆明朝看不懂的隐晦怀念。
有时候,打破氛围只需要乐荣县主开口。
“明昼,你能不能不要用看死人的眼神看陆明朝。”
“更渗人了。”
边说边左右看了看,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探。
明昼敛眉,颇为无语。
而陆明朝一反常态的觉得乐荣县主形容的很精准。
咦,心里毛毛的。
明昼神色恢复如常,仿佛刚才泄露而出的情绪只是假象,一本正经道“势单力薄怎么闯虎狼窝,不如我和乐荣一人遣些婢女仆从,随你一道入永宁侯府侍奉你左右。”
“如此一来,侯夫人和陆明蕙也不敢轻举妄动。”
陆明朝撩起马车帘,指着长街两侧插着草标卖身葬父的人,沉声道“怎么会是势单力薄呢。”
乐荣县主探出头去,柳眉微蹙“相祈街卖身葬父日日有,今日好似格外多。”
明昼闻弦音知雅意“可信?”
陆明朝颔首“可信。”
阿砚的人,自是可信的。
“县主、明昼姐姐,春光明媚,微风不燥,下去走走?”陆明朝笑着提议。
乐荣县主脖子伸的老长,仰头看着天,不满嘟囔“陆明朝,这不叫明媚,这叫阴沉。”
“听过指鹿为马,没听过指乌云为太阳。”
明昼一锤定音“那便下去走走吧。”
乐荣:……
没爱了,陆明朝一出现,她就不是明昼的首选了。
乐荣县主牢骚最多,下马车却最利索。
而后就双手叉腰,一脸自得的回望着明昼和陆明朝。
陆明朝扫过排排跪坐卖身葬父的人,目光先是落在眉目清秀身形消瘦的姑娘身上“姓甚名谁,有何擅长?”
“流月,擅长……”流月嘴唇嗫嚅,皱着眉“刀工甚好。”
乐荣县主摸着光洁的下巴,有模有样评价“买下倒是能做厨娘。”
陆明朝眼神闪了闪。
或许,此刀工,非彼刀工。
要不然流月也不可能这般纠结犹豫难以启齿吗?
刀工甚好,是指一刀毙命的刀吗?
“不知买下姑娘需多少银子?”
她必须选一个有拳脚功夫傍身的人在侧,否则阿砚不会放心的。
不管怎样,趁此机会把人过了明路。
流月眨眨眼“贵人看着给?”
乐荣县主呲牙“这么不靠谱?”
“陆明朝,你还是换一个吧,若你缺刀工好的厨娘,我去求求外祖母,让她赐个能做御宴的厨子给你。”
见状,流月忙道“五两,不,三两,一两也行。”
她愿意跟在夫人身边做个小侍女。
越听,乐荣县主越觉得不靠谱。
“十两。”倏的,陆明朝开口“我给你十两,将私事处理妥当后,去永宁侯府见我。”
流月“我现在就能跟贵人走。”
乐荣县主茫然不已,挠了挠头,指了指木板上的字,诚心发问“你不葬父了?”
流月:尴尬了!
不是她脑子不好,是她要激动了。
脱颖而出,她自豪,她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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