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他把你爹气哭了
“你四载未歇,是办成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吗?”
“你又怎知,谢砚就是一事无成百不堪?”
“说句不客气的话,他救下了怀谦,就是先皇在世,也得向他道一句谢承他的恩情。”
“你还有先皇的隐卫,他有什么?”
“你凭什么在出现后,用血仇来刺激他?你心中念念不忘与先皇的情谊,因此对仇恨感到切齿痛恨。然而,你考虑过谢砚的感受吗?谢家满门几乎被屠杀殆尽,他的恨意和痛苦难道会比你少吗?”
“你瞎了没看到谢砚脸上的那道疤吗?”
“这么半天不见你问一句。”
“舒公公,谢砚让你做决定前多考虑下怀谦,但我不这么想,我希望你做决定前多想想英年早逝的先皇会不会泉下不安,你死后有没有脸见先皇。”
“三思而后行!”
“思不了,就把脑袋割了,摆设的东西,不要也罢。”
“舒公公,我跟你说这么多,只是觉得你心眼不坏,谢砚又念旧情,不想折腾到最后反目成仇。”
舒愿呼吸沉了沉,半晌没说话。
他看到了,却不敢问。
再开口就是愤愤不平的对着谢砚喊“谢四郎别砍那破树了,也别装聋作哑,你肯定听得见。”
谢砚脸上的笑意加深“我很开心明朝为我做主。”
舒愿:……
突然觉得他好多余。
“谢砚,你小时候我跟先皇去北疆时,还抱过你呢!”
“尊老爱幼啊!”
谢砚拒绝回应,并向舒愿投掷了块石头。
“陆姑娘,谢砚现在敢暗袭你,以后就敢暗杀你。”舒愿一本正经挑拨离间。
陆明朝加重力道狠狠的戳了舒愿一下“他箭无虚发,百发百中,别说扔块石头了。”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这死太监,心眼黑着呢。”
舒愿抬抬下巴“陆姑娘性子野着呢。”
“你怎么突然看上谢砚了,难道是被撵走了,心灰意冷随便找个人将就下?”
“你真放下镇国公府的顾淮了?”
“那可不是三五个月,是三五年啊。”
陆明朝咬牙切齿“你嘴可真贱啊!”
“阿砚,舒愿诋毁你,说你不如顾淮那个死渣男!”
等待舒愿的是一块更大的石头。
舒愿:可怜啊,没人疼没人爱,他就是地里没人要的小白菜。
谢砚砍好需要的桦木,绑在了舒愿背上。
把斧头递给明朝后,又俯身弯腰,将舒愿背在身上。
“这么大的斧头,你就不怕她伤着自己?”舒愿声音里不由自主蕴着关切。
谢砚声音沉沉“你若知道她离开上京城来到常喜村后发生的事情,就不会问这种蠢问题。”
舒愿“那你让她走前面,我刚跟她吵完,怕她一斧头砍死我。”
陆明朝嘴角抽搐,先皇留这么个秉笔大太监在身边,不嫌聒噪吗?
“先皇有没有说过你很吵?”
舒愿成功闭上了嘴。
一行三人下山后,天色已黑。
陆明朝拍了拍紧闭的院门“怀谦,开门。”
蓦地,舒愿有些紧张,脑袋深深的埋在谢砚背上。
陆明朝觑了舒愿一眼,可真新奇。
院门打开,谢怀谦眨眼“爹、娘,这是?”
谢砚“一个你可能不太想看见的人。”
舒愿的脑海里还回荡着爹娘二字,犹如惊雷炸响在,嗡嗡的。
先皇的珩儿,唤谢砚一声爹。
罢了,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倒也说的过去。
“珩儿。”舒愿犹抱琵琶半遮面小声道。
谢怀谦脸色一变,声音微颤“舒愿?”
“你怎么还活着!”
陆明朝:不久前谢砚发出过一字不差的感慨。
看样子,那个圈子里的人都是这么问好的。
嘴巴又贱又毒的舒愿仿佛被瞬间毒哑了似的,嗫嚅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谢怀谦冷了脸,一语不发的朝屋里走去。
“娘亲,娘亲。”
小甜包谢静宜迈着小短腿扑到了陆明朝怀里,谢如安则是眨巴着眼睛乖巧内敛的笑着。
陆明朝一手揉一个毛茸茸小脑袋“真乖。”
“走,娘亲带你们去厨房做好吃的。”
谢砚、舒愿、谢怀谦,三人别别扭扭的,她得腾地方让这三个人把话说开了,要不然以后能怄死。
“陆娘亲,我生火。”谢如安弯唇笑着,乖乖举起小手。
“好。”
“如安是娘亲的小帮手。”
谢砚道“明朝,我做吧。”
陆明朝瞪大眼睛,谢砚就不怕场面控制不住打起来吗?
“怀谦年少老成冷静聪慧。”
“舒愿少有才名又知轻重。”
“打不起来的。”
“走吧。”
见谢砚这样说,陆明朝也就不再坚持。
退一万步讲,打起来也没关系,她有药。
厨房里,给谢砚打着下手的陆明朝隐隐约约听到了啜泣声。
哭了?
谁哭了?
舒愿还是怀谦?
这些纠葛就像是小钩子,勾的她抓心挠肝。
谢砚无奈“明朝,再一心二用,袖子就湿透了。”
陆明朝回神,才发现自己舀了一瓢水,准备往自己手上倒。
尴尬!
谢砚笑了笑“睡觉前讲给你。”
陆明朝心下一喜,乐滋滋的点头。
饭桌上,谢怀谦和舒愿的眼睛都红彤彤的。
陆明朝抿了一口炖豆腐,心里想着,揭秘了,两人一起哭了,至于是不是抱头痛哭,就不得而知了。
有谢怀谦在,舒愿分外消停。
哪怕偶尔说话也像是含着蜜,而不是淬毒。
一物降一物啊。
陆明朝念着八卦,用饭用的格外快。
“陆姑娘……”
舒愿刚开口,谢怀谦一眼扫过去“你该唤我娘一声谢夫人。”
“你有话说?”陆明朝反问。
舒愿抿抿唇,把嘴贱的话咽了下去“没有。”
陆明朝蹙蹙眉,狐疑道“真没有?”
舒愿重重的点头。
陆明朝“你真的不是想要回令牌吗?”
“可以吗?”
“不可以,但可以给你些疗伤药,你自己上药吧。”
“等你老实了,再把令牌还你。”
舒愿:有一种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错觉。
“娘,他不老实吗?”谢怀谦沉声问。
陆明朝煞有其事的点头“在山里,他都把你爹气哭了。”
舒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出身永宁侯府的陆姑娘,脸不红气不喘,睁眼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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