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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谢陆氏,哪个谢


  “县主,景襄帝是个怎样的君王?”陆明朝轻声呢喃,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

  因舒愿之故,她不可避免有了迁怒。

  可以说,舒愿的一生毁于景襄帝。

  但她也知道,于一国之君而言,私德是最不重要的,论的是军政策略和治国理政。

  古往今来,私德与能力俱完美的帝王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风卷起马车帘布,拂面勾发。

  乐荣县主挪到了陆明朝身边,耳语道“私德还是政绩?”

  “悄悄话,悄悄说。”

  “当今陛下即位后,景襄帝就成了讳莫如深的话题。”

  “除却舒愿,景襄帝的私德仍有亏?”陆明朝疑惑。

  承袭原主的记忆,关于皇家之事,两眼一抹黑。

  很怀疑,原主脑子里只装了顾淮一人。

  但凡与顾淮有关,再小的事情,原主都记得清楚如数家珍。

  原主是彻头彻尾的顾淮脑。

  乐荣县主迟疑道“也不知算不算私德有亏。”

  “你在永宁侯府长大,应知悉景襄帝的后宫形同虚设。”

  “除却那位因婚约所限,不得不明媒正娶的皇后娘娘之外,其实还有位谢淑妃。”

  “当年,景襄帝初登大位,断袖风波闹的沸沸扬扬,甚嚣尘上,引得世人侧目。”

  “谢太后为了平息风波,从谢氏旁支择选了年幼失怙及笄失恃的孤女入宫,封淑妃。”

  “谁知,仅一年光景,景襄帝就毫无缘由,公然赐死了谢淑妃。”

  “群臣激愤,纷纷上奏。”

  “谢太后怒极,一度出宫居黛青山避世清修。直到景襄帝亲自跪拜黛青山百阶石梯,谢太后才消气。”

  陆明朝沉吟不语。

  消气的不只是谢太后,还有朝堂的文武百官。

  谢太后这步棋,落的极其巧妙。

  乐荣县主神神秘秘,贴着陆明朝的面颊“有小道消息说,谢淑妃没死。”

  “但却没有人告诉我谢淑妃的下落。”

  “死讯已传天下知,尘归尘土归土,就当死了。”

  “因而,谢淑妃的死也成了攻讦景襄帝的一大利器。”

  “明朝,景襄帝或许不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但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帝王。”

  “他在位期间,轻徭薄赋,劝课农桑,与民休养生息,虚心纳谏,改革吏治,严肃赏罚。”

  “又善待皇室子弟,大度宽容。”

  “文成帝为大乾手把手培养出了了合格的继承人。”

  “随着景襄帝的暴毙,一系列的改革中道崩殂不了了之,甚至曾混乱过一段时日。”

  “不怕死史官曾落笔,倘若景襄帝没有盛年暴毙,大乾盛世可期矣。”

  “景襄帝所有的污名和非议皆因私德,无关政绩。”

  “龙阳之好,闻名天下的名士舒愿净身折腰。”

  “出身江南氏族的皇后,留下血书自缢而亡。”

  “孝顺侍奉谢太后的谢淑妃,被无故赐死。”

  “这便是景襄帝所有的污点。”

  “外祖母说,评价一朝天子不能将他作为帝王的功绩和做一个人的行为一概而论混为一谈。”

  “皇帝和人不是一回事。”

  “好皇帝不一定是好人,好人也不一定是好皇帝。”

  陆明朝深以为然。

  当上皇帝就已经不是单纯的人了,而是国家机器。

  譬如后世史书记载下的唐太宗、文皇帝李世民。

  文治武功,贞观之治。

  四夷宾服,万邦来朝,盛况空前。

  但他弑兄杀弟囚父强嫂。

  是好皇帝,却不是一个好儿子,好兄弟。

  在乐荣县主的讲述下,陆明朝脑海里有了关于景襄帝完整而又清晰的印象。

  回过头来再观其与舒愿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真真是应了那句在劫难逃。

  能将朝政打理的井井有条,矢志不渝开创盛世的景襄帝,会不知与舒愿纠缠不清的恶果吗?

  他知道。

  但他就是想要舒愿。

  终酿悲剧。

  马车徐徐向前,乐荣县主说的口干舌燥。

  陆明朝笑着为乐荣县主斟了盏温温凉凉的茶。

  乐荣县主小巧的鼻子轻轻嗅了嗅,仰头一饮而尽“山泉水?”

  “能与殊玉山引下来的泉水相媲美。”

  “清冽甘甜。”

  “永宁侯府不愧是老牌勋贵,底蕴深厚。”

  “哪座山上引下来的?耗时耗力吗?”

  陆明朝茫然的眨眨眼。

  不过是她空间超市里价格稍高的矿泉水。

  “你不知?”乐荣县主愕然。

  陆明朝颔首“确实不知。”

  一杯茶润了嗓子,乐荣县主又满血复活。

  絮絮叨叨,叽叽喳喳说了一路。

  马车在永明大长公主府外停下后,乐荣县主意犹未尽。

  陆明朝很想问问,沉默寡言如明昼,是如何与话痨乐荣县主情同姐妹的。

  马车堪堪停下,便有长公主府的女使迎了上来“县主、谢夫人,这边请。”

  乐荣县主不满冷哼“叫什么谢夫人。”

  女使无奈。

  在侍女的引领下,陆明朝得见已过天命之年、两鬓如雪霜般的永明大长公主,以及温婉端庄的平宁郡主。

  永明大长公主端坐于上位,而平宁郡主则坐在下首。

  永明大长公主,历经四朝更迭,得尽权势滋养。

  人到晚年,反倒是有了返璞归真洗尽铅华的平和慈祥。

  “晚辈谢陆氏给大长公主请安。”

  “给郡主娘娘请安。”

  “你身怀有孕,无需多礼。”永明大长公主抬了抬手“看座。”

  陆明朝规规矩矩道“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

  话音落下,琥珀垂首双手举过头顶,奉上了锦盒。

  “你有心了。”永明大长主慈眉善目。

  旋即,看向平宁郡主,不容置疑道“平宁,本宫禁了玉瑾的足,叫唤着想你这个姑姑,你带乐荣去看看玉瑾。”

  “外祖母,玉瑾表兄想姑姑,我母亲去便好,我去碍什么眼。”乐荣县主叉腰,较慢反驳。

  “一见玉瑾表兄,我就想用软鞭抽他。”

  永明大长公主神色不变“那你去抽。”

  平宁郡主视线左右扫了扫,敛起疑虑,连拖带拽,拉着乐荣县主离开。

  乐荣县主:她是什么很讨人嫌的东西吗?

  见状,陆明朝很识趣,对着流月和琥珀点点头。

  流月、琥珀行了一礼,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花厅门窗皆阖,四周不见人影。

  永明大长公主不复方才那和煦亲切之态。

  目如鹰隼,浑浊却锋利无比。

  陆明朝反倒松了口气。

  这才是历经四朝的永明大长公主。

  “谢陆氏,哪个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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