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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同是天涯沦落人


  怪不得屡战屡败,输的一败涂地呢。

  顾世子不会还想冒民心大不韪搭救孙志晔吧。

  不,端王殿下亲审的案件,昌河百姓全程旁听,绝不能再生波折了。

  思及此,许县令状似无意道“不瞒钦差大人,孙志晔行事委实奇怪,许是恨毒了陆东家,竟在书房中收藏着陆东家的画像。”

  许县令的语气里是浓浓的疑惑和不解。

  顾淮上了心,正色道“说清楚。”

  许县令不疾不徐详略得当的把发现画像的过程讲述出来。

  见顾淮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许县令放心了。

  顾淮手指微屈,一下又一下敲击着案桌“许县令,准备两壶酒。”

  ……

  “阿砚,今日你不是去谈生意了吗?”陆明朝轻挽着谢砚的手臂,笑靥如花。

  不见顾淮,只觉得天蓝花香风轻。

  谢砚脚步放的很缓,并肩同行“收到消息后,实在放心不下。”

  陆明朝眨眨眼,打趣道“阿砚不放什么?”

  “都不会放心。”谢砚停下脚步,垂眸看向陆明朝,声音似有不安。

  明朝与顾淮的过去,是他永远无法参与的。甚至,他不曾旁观过明朝炽热幼稚的一面。

  不仅如此,他更担心顾淮恼羞成怒,失态疯癫下伤了明朝。

  能不管不顾的退婚,给天子进献祥瑞、女子都要领职离京的顾淮,脑子怕是都已经不甚正常了。

  陆明朝抬手抚了抚谢砚紧皱的眉心“阿砚,来之前,我做了万全准备的。”

  “自朝福书坊建成后,就在源源不断的免费供应笔墨纸砚给在内抄录的贫寒学子使用。”

  “在此事上,我确有自己的小算计,不够光明磊落,先一步攥住了年轻学子无惧无畏不可欺的正直不屈之心。”

  “如若我长久未出,就会有人煽动组织曾受朝福书坊恩惠的学子相携前来拜见远道而来的钦差大人。”

  “天底下,没有人愿意轻而易举的得罪读书人群体的。”

  “捅一群,就相当于捅了整个马蜂窝。”

  “读书人的嘴和手中的笔,皆是最锋利的刀。”

  “刀刀不见血,却又刀刀致命。”

  “即便顾淮出身镇国公府,也不敢小觑读书人的力量。”

  “阿砚,从知你身负血仇任何决定与你成婚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好绝不做你的软肋。”

  谢砚注视着陆明朝,轻声呢喃“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的明朝,堪称女中诸葛,

  他不需要也不想要娇妻美妾,他只想得明朝一妻,长久相伴。

  “明朝,莫再说自己不够光明磊落。”

  “众所周知,你所行皆是阳谋,且从不曾做任何丧良心的恶事。”

  “在付出中为自己谋取一定利益,天经地义。”

  “否则,岂不真成了跳脱天地间无欲无求的圣人?”

  三言两语,陆明朝眉开眼笑。

  这世上,哪有绝对的白无瑕疵的善。

  谢砚牵起陆明朝的手,继续向前走去“我刚才入内就见你抚着小腹,可是不舒服?”

  陆明朝眉目舒展“腰酸背痛,有孕后的老问题了。”

  “那我回去给你按按。”谢砚轻声道。

  陆明朝“生意不管了?”

  “按既定的行程,你应该在益城敲定首饰铺的相关事宜。”

  毕竟空间超市里的金银玉饰,放着也是放着。

  “有云峥。”

  “他性子活络又巧舌如簧,没问题的。”

  二人皆不约而同的没有再提顾淮。

  “明朝,我与舒愿有意让陆垚去拜俞山长为师。”

  谢砚迟疑片刻,终是说出了口。

  陆明朝侧目“俞山长的弟子是想当就能当的吗?”

  说的直白些,天才只是见俞山长的门槛,俞山长座下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谢砚抿抿唇,斟酌道“陆垚已连续三月蝉联守湛阁的擂台辩论冠军,名声在外,学识渊博且扎实。且舒愿曾是俞山长最得意的弟子,有舒愿提点,投其所好锦上添花不在话下。”

  “搏一把,还是很有希望的。”

  “南俞北庄,天下文人的代表。”

  “庄老夫子病逝多年,唯余俞山引圣人之旗。”

  “倘若陆垚能得俞山长赏识,成功拜入俞山长门下,那就相当于多了一枚护身符。俞山长护短,任何人再想算计陷害陆垚,都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其实,当年舒愿若执意不入宫,俞山长和舒家也是能护下他的。”

  陆明朝闻弦音而知雅意。

  “你是担心顾淮会把陆家人下手?”

  谢砚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只是顾淮。”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有才学无家世无靠山的学子,更是首当其冲。”

  陆明朝敛眉,也知谢砚说的极为有理。

  只是,不知陆垚有没有这个造化。

  “那就劝陆垚试试。”

  搏一搏,奥拓变奥迪,宝骏变宝马。

  这厢,陆明朝和谢砚达成了共识。

  那厢,顾淮拎着两壶酒去了牢房。

  许县令:???

  这是要玩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那套吗?

  还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一顿酒喝下去,不会真喝出惺惺相惜吧?

  许县令有心跟上去一探究竟,被顾淮冷冷瞪了一眼,只得默默顿住脚步停在原地。

  他这个县令当的,没有最憋屈,只有更憋屈。

  “孙志晔?”

  牢房阴暗潮湿,春暖花开的烂漫似乎也吝啬于光顾这里。

  孙志晔手中握着尖锐的小石块,在墙上刻刻画画,神情专注起来显得静谧祥和。

  闻声,抬眼看去。

  来人年轻俊美,丰神俊朗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仿佛本就该高坐明堂不沾风雪。

  这样的人,不该踏足牢房。

  孙志晔凝眉,遍寻记忆,无此人身影。

  顾淮也没有着急说话,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孙志晔。

  倒也算是个人物,只可惜运气不好。

  “顾世子?”孙志晔迟疑试探道。

  顾淮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沉声道“猜的不错,有兴趣共饮吗?”

  孙志晔的心中只有疑惑不解,没有侥幸欣喜。

  顾世子亲至,也无法救他出囹圄。

  所以,不如不抱期望,平平静静应对。

  不过,顾世子因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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