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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环环相扣的大戏


  “小女长在乡野,认祖归宗时日尚浅,御下之术略显稚嫩,这才使得兰熹院乱象横生。”

  “都是兰熹院跋扈的下人背着小女霸凌弱小。”

  乐荣县主怒极反笑。

  如果不是怕捅出大篓子,她更想一鞭子甩永宁侯夫人脸上。

  “是吗?”

  “那陆明蕙可真蠢。”

  乐荣县主手上动作未停,甩的陆明蕙哭爹喊娘,后背衣裙上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好歹学了大半年,不是镇国公府的嬷嬷,就是宫里赐下的嬷嬷言传身教。”

  “但凡不是天生痴傻,都该有所获。”

  “连小小兰熹院的下人都驾驭不了,那高嫁至镇国公府也注定被人吞的骨头渣不剩。”

  “啧,这真千金呦。”

  直至手臂酸疼,乐荣县主方掏出帕子擦拭软鞭,而后行云流水将软鞭缠绕在腰间。

  “这是怎么了?”陆明朝和明二姑娘姗姗来迟。

  乐荣县主骄傲的仰了仰下巴“本县主惩恶扬善了。”

  “陆明朝,幸亏本县主有先见之明,替你争取了远离兰熹院的拢翠院。”

  陆明朝觑了眼蜷缩在角落的陆明蕙,眉眼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深知,打杀奴婢要不了陆明蕙的命。

  即便闹到京兆尹,也只是罚些银子口头警告一番,小事化小小事化了。

  失望吗?

  不失望!

  她从未抱有过一劳永逸,将陆明蕙一举置于死地的念头。

  陆明蕙所倚仗、所自得的是侯门贵女的身份。

  然而,对于永宁侯夫妇这种凉薄且精于钻营的人来说,一旦他们意识到陆明蕙不仅毫无价值,反而成了麻烦的源头。

  那么,陆明蕙昔日的荣耀与地位,都将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他们会毫不留情地舍弃陆明蕙,让陆明蕙成为棋局中的一枚弃子。

  陆明蕙,是要留给陆垚的。

  她要做的是毁去陆明蕙的依仗,碎去陆明蕙的身份光环。

  “你不是动了胎气腹痛不止吗?”永宁侯夫人神情晦涩复杂,眉眼间隐忍的怒火下是若隐若现的狐疑。

  陆明朝福了福身“确实如此。”

  “乐荣县主仁善宽和携太医而来。”

  “太医妙手回春,药到病除。”

  “侯夫人,陆大小姐可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才惹得乐荣县主大怒?”

  “上京人尽皆知,乐荣县主手中软鞭从不抽无辜之人。”

  “若有错,当改之。”

  “侯夫人不妨说出来让民妇参详一二。”

  陆明桦:朝朝是懂阴阳怪气的。

  永宁侯夫人有口难言,乐荣县主无甚顾忌,直截了当道“阿朝,你有所不知,封女医亲自诊断,秋实体内至少有上百根银针,针入五脏六腑,命不久矣。”

  陆明朝故作惊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轻捂嘴唇“秋实命不久矣?”

  “怎会如此!”

  “接风晚膳后,侯夫人才说秋实得陆大小姐调教,进步一日千里,是陆大小姐身边最倚重最得力的婢女,时时刻刻离不得秋实。”

  “我还感叹陆大小姐御下有术。”

  “哦~”乐荣县主拉长声音,一波三折抑扬顿挫道“原来是御下有术啊。”

  “啧,没想到侯夫人还有两副面孔。”

  “既然秋实是陆明蕙身边的红人,侯夫人口中那句跋扈下人背着陆明蕙霸凌弱小便耐人寻味了。”

  “怎么看,主子身边的一等丫鬟也还是更强势的一方啊。”

  “明昼,明府的仆妇奴婢敢随意欺凌主子身边的大红人吗?”

  “啧,侯府的规矩总是令本县主一次次大开眼界。”

  “不会吧,不会是侯夫人在瞒天过海吧。”

  明昼文雅一笑“明府下人各司其职,上下有序。”

  “但明府到底只是官宦之家,官宦之家比不得勋爵之家讲究,我亦年轻见识浅薄,不敢轻言永宁侯府的规矩。”

  “不如,你我回府后各自向长辈请教一番。”

  “学无止境,道阻且长。”

  乐荣县主撇撇嘴,明昼还是一如既往文邹邹。

  “陆明朝,秋实都快要快凌虐死了,你不管她吗?”

  陆明朝掐了自己一把,红着眼眶,眼泪簌簌落下,哽咽着“侯夫人,陆大小姐,我与秋实数年相处主仆一场,恳请侯夫人和陆大小姐能割爱于我。”

  “我实在不忍心眼睁睁看着秋实凄凉而死。”

  侯夫人只觉得喉腔似是被湿漉漉的棉花堵着。

  今夜这场大戏,还真是一出接一出。

  她和明蕙被动接受,毫无招架之力。

  巧合吗?

  她不信是巧合。

  她以为只要规劝明蕙不要招惹陆明朝,就能维持表面虚假的平静。

  却不曾想,陆明朝会主动出击。

  她的儿子明桦作了陆明朝手中的利刃。

  替陆明朝披荆斩棘,为陆明朝弥补疏漏。

  陆明朝反而成了这场大戏里最不起眼的无辜者。

  是明目张胆的阳谋!

  就为了一个秋实!

  为了一个卑贱如草芥的秋实!

  陆明朝导了如此环环相扣的大戏。

  她不认同,也无法共情。

  她终于理解了明蕙因何恨陆明朝入骨。

  可这么优秀的明朝,本来是她的女儿啊。

  永宁侯夫人像是被溺在水中的人,从清醒的不屑到慌乱挣扎再到绝望沉溺。

  “侯夫人不愿吗?”

  “是我逾矩了。”

  陆明朝摆出一副我见犹怜小白花模样。

  “罢了,日后我辛苦些,日日跑一趟就好。”

  今夜过后,无人再敢磋磨秋实。

  “除却秋实一事,我来此还有一事相求。”

  “据说封女医过府,我欲请封女医为春华诊治一番。”

  “今夜,青棠将春华从兰熹院带至拢翠院,我见春华面白如纸手凉如冰,细问之下,得知她去岁冬日被逼饮下伤身之药,忧心难眠。听闻封女医尤擅女子之疾,特厚着脸皮请封女医出手。”

  封女医不着痕迹打量着侃侃而谈的女子。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看似柔柔弱弱,眼底却是满满的游刃有余和淡定坚韧。

  陆明朝。

  她听过陆明朝的名字。

  对镇国公府世子一往情深,痴心不改。

  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依她之见,陆明朝可不是会为情爱迷失自我伏低做小之辈。

  陆明朝的眼里有明明白白的野心,有壮丽秀美的山川,有无所畏惧的孤勇。

  情爱只会是陆明朝壮阔人生的点缀。

  是锦上添花之物。

  有陆明朝护着,内室那个昏迷不醒遍体鳞伤的小姑娘,在剩下为数不多的日子里也能活的顺遂平安了。

  “自然可以。”

  “患者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可医不可医之分。”

  陆明朝莞尔“春华,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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