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风水之论


严总急问道:“你得告诉我,这一点,你是听谁讲的呢?”

“没听谁讲呀。”

“那怎么会这样说呢?”

“关键是,我说得对还是不对?如果说得不对,你可以骂我胡说八道。”

严总迟疑一下才说:“看来,要瞒你也瞒不了。我确实有了这个想法,但那仅仅是个念头而已,我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呀。你怎么知道得那么灵清呢?”

张茂本来想告诉严总,这是读心术,他是通过读心术了解严总想法的。

但这样说不妥,关于读心术,也不是什么神秘的本领,属于心理学的一个范畴,高明的心理学专家有这方面的本领。但毕竟张茂掌握的技能,跟普通的读心术是质的区别,不可相提并论的。

普通读心术是需要一些先决条件的,即你不仅要跟某个人有接触,还要跟他有交谈,或者就是你直接对他进行询问,这些询问当然是有的放矢,能反映出对方某种心理趋向,专家更能通过对方的话语和表情来琢磨出他的心思。

这种琢磨的范围有限,不能突破某个边界的。

而张茂掌握的读心术,是系统赋予的,是不需要跟某个人进行交谈的,甚至不需要跟此人碰面,你单方面直接就对这个人的心理作了充分的把握。

所以张茂在听到朱叶叶说有人要讨钱,这些人是帅卡娜公司的工人,他们被拖欠了半年工资,企业也宣布暂时停产时,张茂就对老板作起了揣摩,那时的信息不是太清晰,但也有了一个基本认识了,知道问题主要出在哪里了。

现在跟帅卡娜的老总一见面,马上这种揣摩变得清晰。

张茂也正是从严总的思路里,注意到那座千爬山的。

“严总,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

“这话谁不知呢。但好像,也不能跟我的事联系起来吧。我只是自己有了点想法,纯粹本人肚中暗转一下,我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任何信息,我是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了解我的想法的,连我太太,我儿子,还有我外甥女,都不可能知道的,可怎么偏偏你张经理会知道呢?而且你是个外人,跟我从没有打过交道呀。”

张茂淡淡地笑了笑。

心里想,凡是跟我打交道的,初次见面的,哪个不是被我的言行吓着,百思不得其解的?

在你们眼里,我太神秘了对吧,说出的话来,做出的事来,都让你们无法理解,不可捉摸吧。

我玩股市,去双卡纳公司跟曲里虹讨钱,又帮袁至宝在葡门赌馆打败伍吞山,凭的什么?就是这份读心术哦。

当然还有,透视力,预见力等。

反正跟你说了你也不信。

张茂轻轻摇了摇手,劝道:“严总,既然你承认我的话没有错,那么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打算搬迁呢?”

严总用手指着窗外:“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吗?”

“是因为风水问题吧?而且正是跟千爬山相关,对不对?”

“反正张经理好像什么都了解,甚至比我自己还清楚。难道是张经理会看风水,还能搞预测,所以能看穿一切的吗?”

面对严总的絮叨,张茂避开这些细节,只顾问下去:“如果只是千爬山的风水问题,那么又是哪方面的问题呢?是不是因为你的企业,就座落在千爬山旁边?”

“对,应该是的。”

“那么当年严总要在这个地方造工厂时,就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吗?”

“怎么会没意识到?当年早就知道的。”

“选址前,有没有请风水师堪舆过?”

“堪过呀,为此我付费不少。”

“你请的风水师,当时是怎么个说法?”

“他说这是一块青龙之地,是风水宝地,在这个地方造工厂,一定会大有发展,他断定我会财源滚滚,企业会越做越大,他甚至认为我有可能跻身在本市富豪榜前五名里。”

“看来这位风水师的口气挺大呀,要把话说满了。”

严总显得有些不安,“是不是他这样判断,不对的?”

张茂点头:“给人看相也好,算命也好,还有看风水,都不能把话说得太绝对。比如说一个人将来前程远大,但不能说他将来一定出将入相,即使看出这个人的命相里有这个信息,或者存在这样的趋势,也不能说那么透。看风水更是要慎之又慎的,比算八字看相更难把握,因为风水涉及面太大,不只是地理上的地形地貌,还有天地运作的气势状态,而天地气势不是固定的,随时处于变动之中,你也听说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说法吧?”

“应该是四十年河南,四十年河北吧。”严总纠正。

看来跟地球那边略有出入,但意思相同。

“这就说明,风水也是在流动之中。还有就是,天地气势,相互作用,有合,也会有克,有相融,也会有排斥。就像天气,有时风和日丽,有时却狂风暴雨,虽然现代科技可以对天气作出一些预测,那也只是基本的走向,不可能达到每时每刻都测准的地步。”

严总听得频频颔首,又不解地问:“那依张经理之见,当年风水师给看的结论,是不是存在问题,不太准的?”

“应该说,有准的,比如断定你在这儿造工厂会发展的,也断你将来会成为一名富人,这都没有错吧。但他忽略了一点,就是没有向你讲明,在这儿造工厂,会有哪些副作用,也就是不利因素,对吧?”

严总叹息道:“是呀,我当时也感觉出来,风水师专拣好听的讲,一个劲地赞美这儿多么多么好,风水上乘,无以伦比。难道他只是想讨好我,不敢把那些不利方面跟我讲吗?”

“只拣好的讲,有两个可能性,一是他看出来不利方面但不敢说破,二是他确实没有看出来。”

“那你认为,他是属于哪一种?”

“哪一种我不去断定,反正他没有对你说不利方面。”

“张经理肯定是看出来的吧?”

“看出来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提这个话题了。”

“那么张经理既然看出来了,肯定不会那么保守的,就跟我讲讲吧。”

张茂却笑了笑,“这还用讲吗,严总你都吃了闷亏了,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是怎么一种情况了,还用我讲什么呢?”

严总又很吃惊,“你说我吃了闷亏,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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