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又出事，这次是车
阮大队长一听飞行员能力不够，十分不爽。
因为刚才就是他亲自开那架直升机来的。
他斜睨着张茂说：“我当警察前，曾经在军队服役，就是开的军用直升机。转业以后，我虽然进了刑侦队，主持刑侦工作，不是专业飞行员了，但平时需要用到直升机，而局里的专职飞行员又恰好不适宜驾机，比如身体不适，情绪方面不佳等，那我就会亲自当一当飞行员。我不是王老头卖瓜自夸自，要论开直升机的技术，在这个城市里，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张茂拍了拍手：“阮大队长的驾驶技术，的确一流，我很佩服。那请问，你有没有发起过亲自驾机，在鹰不登尝试登顶的行动？”
“当然尝试过。”
“成功了没有？”
“当然没有。我不是说过了吗，很难成功。”
“没成功的原因是什么？”
“也已经提到过了，就是开着飞机升空，到了足以超出鹰不登峰尖一百米的高度，但当飞机要飞临山峰上空时，就会发现鹰不登的山尖被浓雾裹住。”
“那么这个时候，你会怎样做呢，是不是继续升高，飞到浓雾上面，再居高临下地进行观察？”
“是的，肯定要把飞机升得更高一点，超过浓雾最高边缘，再试图飞近去，但是飞到这个高度，已经没什么用了。”
“是不是难以观察峰顶的状况了？”
“肯定嘛，飞得这么高，就算到了峰顶之上的空中，俯瞰下去，能看出什么来呢，峰顶被一团浓雾裹着，从空往下看就只看到一个大蘑菇而已。”
“你有没有设想过，把飞机开到峰顶云雾之上后，派一个人或几个人绳降下去？”
阮大队长当即惊叫：“那怎么敢呢，肯定不敢的。对峰顶的状况一无所知，下面是什么地貌不了解，不能随便派人进行降落。在军队这是空降部队的一个规定，在地面状况没掌握时，是不能进行空降的。军队尚且如此严格，在地方上，更不可能那么冒险。”
张茂点头：“这能理解，军队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安全，而是担心下面潜伏着敌人，一旦让空降兵降落，说不定刚落地就被俘虏了。地方上当然没有这种担心，但更考虑安全问题，在完全确保安全才允许降落。安全降落是先决条件，只要地面状况不太清晰，决不开展降落行动。”
“看来你对相关的条例，还有各种的惯例，行事的规则，都很了解嘛。”
这时杨副局长不想听他们争论，直截了当问道：“张先生，你特意提到了鹰不登山，你的意思，帅希丰他，就在鹰不登山上吗？”
张茂却摇头，“不，我没说他在山顶。”
“那是在哪里呀？”
“山脚。”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可以到山脚去找？”
“应该的。”
杨副局长就对阮大队长和陆中队长说：“听到了吧，现在我们马上去鹰不登山脚下。”
阮大队长有些担心，小声问：“那么，飞机呢？是不是也开过去？”
“当然应该开过去吧。”杨副局长问张茂，“张先生你说是不是？”
“直升机可以先在这儿停着，那边到底会不会用得上，一会儿看情况的。”张茂说。
阮大队长似乎对面前的状态很不满，就指着直升机对杨副局长说：“请副局长先上飞机，我有几句话想说。”
杨副局长对陆中队长挥挥手，让陆中队长带原班人马坐中巴车，开往鹰不登山边去。他自己则与阮大队长钻进直升机去说话了。
陆中队长最后一个上车，他问张茂和帅卡娜：“你们两位呢，是不是也坐我们的车过去？”
帅卡娜连连点头：“那当然呀，我们也要去的，难道不搭车还要走过去？有好几里路呢。”
张茂却向陆中队长摇摇手：“你们先走吧，我们步行过去。”
两辆中巴车开走。
帅卡娜不解地问：“张经理，为什么我们不坐车，却要走着去？”
张茂笑道：“难道你没闻够他们身上散发的气味？刚才你动不动就捂鼻子，如果上了车，你想想那气味多强。”
帅卡娜立刻想呕的样子。“哎妈呀，你不提还好，一想到那股味，我胃里就难受了。我还以为你是男人，闻得惯的，看来你也怕那些气味，不敢跟他们一起坐车吧。”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更重大。”
“什么原因？”
“要看两辆车开的路子对不对。”
帅卡娜很不解：“这儿都是山谷平地，又没有固定的道路，车子怎么开都行的吧，怎么还讲究路子对与不对？”
“希望他们开得对，而不是开错了路线。”
两个人步行着，上了一道稍微高一点的丘，一下子，帅卡娜站停了。
她伸手一指：“啊呀，车子，好像出事了？”
“不是好像，而是真出事了。”张茂说。
只见两辆车，一前一后，都停着，却明显都矮了一截。
“好像，陷下去了？”帅卡娜不能确定。
张茂叹了一口气，“没错，就是陷下去了。”
“可这儿不是沼泽地带，连个旱坑都没有，车子开着怎么会陷落呢？”
“是呀，奇怪吧，明明地面上看起来是干砂土质，就像是可以行车的黄砂公路，怎么会发生陷落，其实就是下面空了，上面只有一层不太厚实的地皮，如果是空车可以开过去，但因为车内载多了人，份量超过那层地皮的承受力，所以地皮壳就被压破，车子陷进下面的空洞里去了。”
“可是，那些叔叔们，怎么不从车里跑出来？”
“怎么跑出来？车子陷落一半，车门打不开了了。”
“中巴车的车门是往里折的，不是像轿车一样往外开的，就算车外壳被泥土挡着，也不会开不了车门吧？”
“因为车子隐落过程中，车的底盘发生了一点扭屈，导致车门框也跟着扭屈，门被卡牢了，当然打不开。”
“车门打不开，可以从车窗爬出来呀。”
“可问题是，他们可能都无力往外爬。”
“为什么？”
“这个地方的下面，应该积蓄了很多的瘴气，平时被一层表面的地壳给控制着，一旦因为车压破了地壳，下面的瘴气就会冒上来，而他们为了省油，没有关紧窗玻璃开空调，车里因为太热，几乎每扇窗玻璃都移开的，瘴气马上就灌入，整辆车内充满瘴气，他们都给薰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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