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关你屁事
林妈妈瑟缩点头，连连称“奴婢不敢”。
江玉婷又警告了她几句，转身走了。
翌日，江玉婷又请江玉燕去她的院子玩。
江玉燕没有拒绝。
两人相谈甚欢。
一直到了傍晚，江老爷来找江玉婷，说要带着她去拜祭父母，并且给江玉婷说了门婚事。
江玉婷非常高兴。
“爹，是谁啊？”她追问。
江老爷道：“你猜。”
江玉婷心思急转。
莫非，是二叔的长子，赵云阳吗？
可赵云阳的母亲，乃是姨娘所生，他们俩从小没感情。
江家这些年风光无限，赵云阳的姨娘也跟着沾光。
江老爷要是娶了那种女人，简直丢尽了颜面。
江玉婷虽然很恨赵云阳，但是她不会同意父亲娶那种女人的。
至少，不该是二婶娘的女儿，那个江氏的贱种。
江玉婷的心跳，砰砰加速。
她觉得，父亲说的肯定是赵云阳。
赵云阳那个废物，哪怕再有本事，江老爷也不会把女儿嫁给赵云阳。
江玉婷心中狂喜。
江老爷果然没有骗江玉婷。
晚上回房，江玉婷吩咐贴身丫鬟：“今晚你守夜，我睡不着。”
她翻来覆去。
她想着，如果今夜江玉燕死了，她就没有威胁了。
可万一江玉燕没死呢？
她又不能去害江玉燕。
江玉婷很矛盾。
她既希望江玉燕死，又盼着江玉燕别死，否则就没办法陷害她，使得她顺利入宫选秀。
“大小姐，您睡不着吗？”丫鬟冬香问，“您想什么事啊？”
江玉婷不耐烦道：“关你屁事，滚下去。”
冬香退了出去。
她站在门口，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去敲江玉婷的房门。
过了片刻，她还是没勇气。
江玉婷却先叫住了她。
“大小姐.......”冬香忐忑不安。
“进来。”江玉婷道。
冬香只得硬着头皮走进来。
“大小姐，您怎么了？”她战战兢兢问。
“没什么，我就想和你说几句悄悄话。”江玉婷道，“你不是我的陪读吗？”
“嗯......是。”冬香道。
江玉婷指了指窗户：“去关上门。”
冬香照做了。
江玉婷拉扯冬香，让她坐到了梳妆台前面。
“大小姐，您这是要干嘛啊，奴婢害怕。”冬香惊慌失措道。
江玉婷却笑了笑。
她从首饰匣子里，挑了根金簪，塞到了冬香的袖子里。
“大小姐，您干嘛呀？”冬香脸都白了，她挣扎着要脱出来。
“别动，否则，我就杀了你。”江玉婷声音冷厉，“你若是识趣，我还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冬香就停止了动作。
她听话照做。
她不知道江玉婷要做什么。
江玉婷又挑了另一支银钗，往冬香头上插了下。
冬香不明所以。
而后，江玉婷道：“我现在要你去江玉燕的院子里。你去告诉她，让她今晚早些休息。”
冬香不敢多言，按照江玉婷的吩咐，去了江玉燕的院子里。
江玉燕正在灯下写字。
丫鬟们都被她赶了出去。
“大小姐让你早点休息。”冬香把话传给了江玉燕，“她还叮嘱了，你千万别喝酒。她让你别熬夜，早点歇息。”
江玉婷不怀好意。
江玉燕当然不会理睬。
丫鬟们劝说不了江玉燕，只得出去，把冬香说的原封不动禀告江玉婷。
江玉婷就知道江玉燕不会乖乖听话，她也不勉强江玉燕，只吩咐道：“明天早膳，让厨房做些鸡丝粥，大小姐爱喝。”
江玉燕的丫鬟冬灵应了声。
江玉婷则躺下歇息。
一切看似平静。
次日早起，江玉婷依旧去请安，然后回到了江老爷处。
江老爷已经准备离府。
“父亲，您要走了？”江玉婷问。
江老爷颔首：“今日是朝廷考试放榜的日子，我要回去看榜单。你祖父的牌位放在祠堂。”
江老爷的长子和幼子都去参加科举了。
只剩下长孙江玉亭，继承家业。
江老爷不在的日子里，江玉婷就像是家里唯一的主子。她对仆人呼来喝去的，不用顾忌旁人。
“哦。”江玉婷道，“那父亲慢走。”
江老爷就骑马回城。
他回程路上，遇到了赵王世子赵云阳。
赵云阳骑术极佳，他是个武痴。
他在京都混不开，就想跑到边疆去历练一番，立功升官。
赵王世子和江家的嫡系子弟不熟。
江家子嗣众多，各有擅长。
偏偏江家的长子，只是个文弱书生。
赵云阳对这种书呆子，毫无兴致，所以他没见过江玉亭。
江玉婷也没有见过赵云阳。
因此，父子俩错过了。
赵云阳不认识江玉婷，也不打算搭讪，骑马远去了。
他不认识的人，都懒得搭理。
江玉婷也不屑于搭讪他。
父女俩擦肩而过。
而后，他回了赵王府。
江老爷回去的时候，江玉婷刚刚吃完饭。
江玉婷一脸阴沉。
“婷儿，你怎么了？”江老爷忙问。
江玉婷没有隐瞒，将江玉燕的反常告诉了江老爷。
江老爷大怒：“这个逆女，居然胆敢忤逆父亲，简直是胆大包天。”
江玉婷道：“爹爹，这件事交给我吧。我明日就去跟母亲说说。”
江老爷满意点点头：“好。”
翌日傍晚，江玉婷带着丫鬟冬香，去找了江夫人。
江夫人正在屋子里发火。
江夫人就骂道：“她是疯魔了！她才多大年纪，怎么能如此歹毒？我要休妻！”
刘姨娘吓得连声说好。
江老爷听闻，怒斥刘姨娘：“你这妇道人家，怎么能随便议论人家？”
刘姨娘顿时哭起来：“妾身说错什么了？夫人，你瞧见大小姐今日那副嘴脸没有？她就是故意气您！妾身就担心大小姐不孝，不把您放在眼里。您看看，她还派冬香来告诫我们，让我们早点去服侍大小姐，免得让她误了卯时起床。您看看她说得什么话！”
江老爷气得浑身颤抖。
江玉婷在外面偷听，也是吓了一跳。
刘姨娘的嗓门真够大的，隔着墙壁，江玉婷都感觉震耳欲聋，她甚至能听到江老爷拍桌子的巨响，以及刘姨娘的抽噎。
江老爷气糊涂了，竟然说出这等胡话。
他是江家的族长，是江家的顶梁柱。
如果他倒下了，江家必乱。
江氏宗族的族长不仅仅是个名号。
江玉婷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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