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不好评判


江家老爷子的正室,就把他赶回来。

老太爷在世时,他在江家地位极高。即使老太爷不在了,江老爷子的妻子也不敢欺辱江玉楼,甚至对他恭敬有佳。

江玉燕嫁给了她表哥。

她表嫂很精明。

这门亲事,江玉楼并不觉得委屈。

他和江玉燕结亲,除了感念她是姨母唯一的血脉之外,最大的目的是拉拢江家,为曹德铺路。

曹德现在势力单薄,根基浅薄。

他需要靠姻亲来壮大自己。

所以江家是他的助力之一。

他和曹德的婚事,是双方互惠互利。

只是江玉燕的性格,江玉楼也有耳闻。

她嚣张跋扈,仗着娘家的权势,不可一世。

曹德是不会让她入顾家大门的。

这桩婚事。江玉楼有点担忧,却不好多说。他希望曹德也能够明白。

“我没关系,只求平安顺遂。”曹德道。

她的态度很谦虚,没有丝毫骄傲。

“那你的婚事,怎么办?”江玉楼试探问。

曹德道:“等我病好了。我爹爹肯定会为我挑选夫婿。到时候,我自己看着办。我们家的门槛高。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江玉楼笑了笑。

他心里有数,曹德这么聪慧的人,必定能找到合适的良人。

顾家的婚事,他不好评判。

两人又闲扯了片刻。

丫鬟领着曹德的妹妹顾琇之过来了。

顾琇之今年五岁,模样像足了曹德,唇红齿白,身材瘦削,肌肤雪白,眉清目秀。

他走过来见礼,叫了声“姐姐”。

曹德笑着答应。

顾瑾瑜和顾玥琅在旁边,也纷纷见礼。

江玉楼也见了礼。

顾琇之是个温和的孩子,他很有教养。他的教养,不仅仅体现在学识上。

他还体贴周到。

曹德的姐妹们,都很喜欢他。

曹德就带了姊妹们,在花园散步。

她们一边走,一边聊家常。

江玉楼则站在凉亭下喝茶。

等曹德她们走远了。

他才回屋。

刚到屋檐下。他看见了一位锦衣公子,骑马缓缓走来。

他容貌俊逸,举止雍容,腰间配剑。

江玉楼认识他,此人是皇帝最近封的忠义伯杨成宥。

“杨兄!”

杨成宥已经看见了江玉楼,笑盈盈喊他,停住了马缰绳。

“贤弟。”杨成宥翻身下马,和他行礼,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是来给皇帝请安的。

江玉楼就笑了笑,道:“杨兄。我在这里歇脚。”

杨成宥就道:“我也是,不如一同坐坐?”

江玉楼笑着点头:“杨兄,这边请。”

杨成宥跟着江玉楼,到了凉亭。

江玉楼吩咐人添凳子。

江玉楼和杨成宥一同坐下。

丫鬟送了热茶上来,退了下去。

杨成宥就道:“贤弟,你的腿伤可好全了?”

“托您的福,已经痊愈了,多谢杨兄挂怀。”江玉楼含笑答道,“这段日子,承蒙您照拂了。”

杨成宥道:“我们都是同窗好友,理当如此。倒是贤弟,你这次立下了大功劳,陛下必定要封赏你的。”

“那我岂不是升官发财了?”江玉楼玩笑道。

杨成宥哈哈大笑。

江玉楼又问:“陛下可赐了宅邸?”

“没呢。”杨成宥笑道,“你的事,皇贵妃娘娘都告诉陛下了。陛下说,暂时不赏赐你了,等你腿伤完全康复,就让你做新任工部尚书。”

工部尚书是六品。

江玉楼听到这里,心里稍微舒服些。

“......你这几天不宜露面,就待在家里静养。陛下说,你既然不想做御医了,就先休息。

你的职责还在。将来你要是不愿意干这份差事,随便找个借口搪塞,别惹恼了圣眷。”杨成宥道。

江玉楼心里又冷了半截。

皇帝这是卸磨杀驴。

若真等他痊愈了,皇帝肯定不会放过江家。

“谨遵杨兄教诲。”江玉楼道。

他又问,“我瞧见你家的小姐妹们,好似都在议论皇贵妃?这位皇贵妃是什么人物?”

“你不知道?”杨成宥略有点惊讶。“她就是陛下最近封的宁王侧妃曹德,陛下新纳了她。”

江玉楼愣了愣。

他脸色突然变得有点怪异。

他的嘴角抽搐了下。

“你怎么了?”杨成宥狐疑打量着他。

他觉得江玉楼有点奇怪。

“杨兄,你是不是弄错了?”江玉楼忍不住问杨成宥,“我记得陛下有七八位侧妃了。怎么突然又收了她为侧妃?”

“我哪里知道。”杨成宥失笑,“陛下的事,咱们不要妄议。他的后宫,不是咱们该议论的。”

江玉楼心里咯噔一跳。

难道......

他猛地抬眸,看向了杨成宥。

“我说的不对吗?”杨成宥反而诧异问道,“你为何用这种眼光看我?”

“没有。”江玉楼笑了起来,“只是我觉得,这么多美人,偏偏收了她,挺稀罕的。杨兄,我听说曹德的父亲是户部侍郎。”

“是的。”杨成宥点点头,“我也听说了。”

“户部掌握着钱粮赋税,皇帝把户部交给了曹德的父亲曹德,是不是想提拔他?”江玉楼继续追问。

“这件事,你打听得可真仔细。”杨成宥笑道,“你是不是想娶曹德啊?”

江玉楼连忙否认:“我只是随口一问,绝无非分之想。”

他又道,“我早已有了正室。虽然我从未碰过她,可我不会始乱终弃。况且我们相识二十载,情谊深厚。我不能背叛她!”

江玉楼的语气,斩钉截铁,不留余地。

杨成宥却是满腹狐疑:这个人不对劲。

江玉楼怎么可能对他的正房不离不弃?

他的正房已经死了十五年,而他膝下无儿。按理说,他早就可以另寻正室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结?”杨成宥问。

江玉楼淡淡笑了笑。

他也没有再问,和江玉楼喝了几杯酒,才离开了。

江玉楼在凉亭里呆了半晌。

他的腿伤,因为泡了凉水,导致寒气入骨,疼痛至极。

可这股子痛,比不得内心的惶恐和煎熬。

他想起那个噩梦,不由颤栗。

“我的腿断过,这辈子再也不能走路。可我活了下来。老天爷既然垂怜我,就应该让我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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