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没气息了
可是，曹德刚抱起曹德的尸体，忽的脸色煞白，猛地将曹德往地上丢。
嘭，他摔在地上。
江玉燕惊呼：“啊！曹大人你......”
曹德顾不得疼痛，爬起来，扑在曹德的尸体上。
江玉燕和王捕头也围拢过去。
江玉燕指着曹德，怒斥道：“曹大人，你这是作何？”
“你......你们快来看啊。”曹德惨白着脸喊道。
他的表情，比死还要恐怖。
众人皆是吃惊。
“曹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江玉燕急忙问。
“我不敢碰！不敢碰曹兄的尸体！”曹德连连摆手。
众人都围了过来。
这么多人站在旁边，曹德胆子大了些。
他颤抖着手指，摸向了曹德的胸口。
然后，他的脸色又变得惨白。
江玉燕看到他这个样子，心底一咯噔。难道说，曹德的猜测是正确的，曹德真的害死了曹德？
不、不可能的！
江玉燕不愿意承认这件事，她宁肯自欺欺人。
“曹大人......”江玉燕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泪盈于睫，“我哥哥是个好官，他不会杀人的。他一辈子光风霁月，清廉自持.......”
“是啊，我也知道他是好官。”曹德艰涩道。
江玉燕就问他：“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诬陷他呢？他平日里与你不睦，你怎么下得了手？”
曹德的脸，红透了。
“殿下，我冤枉啊。这些年，我一直尽忠职守。当初您和皇上让我去京城，我不愿意。皇帝不仅不恼，反而嘉奖我，赏赐我金银，还把我调回京城。这些年，我对皇帝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你胡扯！”江玉燕冷笑道，“我父皇的旨意，谁人不遵。他要让你去京城，便是让你办差。他让你回京城，就是信任你，你却恩将仇报！”
曹德的额头青筋暴跳。
“我没有！”他吼道。
江玉燕冷笑：“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你不过是个捕头，你懂什么？我不妨跟你说实话吧，我怀疑这件案子另有隐情。你若是敢包庇凶手，我不会饶恕你。”
曹德咬牙切齿。
“曹大人，咱们还是赶紧弄清楚。这样，您也能洗脱罪责，我也可以交代......”王捕头也劝。
曹德狠狠瞪了二人一眼。
江玉燕则转身，吩咐王捕头：“你去请李师傅来，让他给曹大人检验一番。我不放心.......”
“是。”王捕头领命。
曹德脸色铁青，却是无法可说。
他恨不能杀了这对狗男女，可惜现在他落入他们手里。
王捕头去叫李师傅了。
李师傅是个半百的老头，头发花白，戴着纶巾。
“李师傅，你快给我大哥瞧瞧，他到底是如何死的。”江玉燕道。
他翻动曹德的尸体，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方手帕。
他掀开了曹德的嘴唇，闻了闻。
“公主，此人已经没气息了。”李师傅说。
众人哗然。
李师傅继续翻看曹德的衣襟，发现了一处刀伤。
“他是被钝器所致。应该是钝器刺穿了肺叶而亡。”李师傅道。
“那他......”
“死因并非是被谋害，而是中毒。”李师傅解释道，“此人是中毒而死。我看他身上的痕迹，是利刃所伤。这是匕首划破喉咙造成的伤势，而非毒药所致。”
王捕头也震撼极了。
曹德也呆住了。
“不、这不是真的。”他喃喃道。
江玉燕道：“你还想狡辩吗？曹德，你若是再执迷不悟，莫怪本宫翻脸！你这种人，根本配不上我哥哥！你若是不说真相，等着秋后问斩！”
“我没有撒谎。他真的是被谋杀的。”曹德道，“你哥哥死的时候，他还活着。他身边没有别人.......我记得，昨晚我去给他送饭的时候，他已经饿死了。他是饿死的。”
众人都愣住了。
“你撒谎！”她道，“我大哥是病死的！”
曹德摇头。
“殿下，他说得有理。你哥哥死之前，身体状况很好。而且他一早离开了家门，他去哪里？他没有理由害你哥哥！”
“他一定知道什么！”江玉燕厉声道。
曹德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你若是再不说，别怪本宫不客气！”江玉燕喝道。
曹德深吸一口气，道：“公主，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不值得同情。可我要做一次忠臣！曹德绝无背叛陛下。我虽然是捕快，但我是读过圣贤书的，知道君辱臣死的道理。曹某人对朝廷忠心耿耿，岂会做出这种事？
我知道公主您怀疑我，可这件事，是千真万确。这是我亲眼所见，绝无虚言。我还记得这件事，当时曹某人很愤怒。
可是我一路追踪，找到了这座府邸，才知道凶手是杨明德。曹德一腔怒火，冲进了曹德的家里。
他打算杀了杨明德，给你哥哥报仇。
结果，曹德没有找到杨明德的影子，却发现屋内有一滩血迹。那血渍是新鲜的，显示刚刚流下不久。曹德心想，或者杨明德没有跑远。
曹德立马翻箱倒柜的寻找。
最终他从床底下，找到了曹德的妻儿。他的妻子吓晕了，孩子还醒着，哭闹不止。曹德把他抱起来，安抚了片刻，又喊来丫鬟婆子。
曹德告诉丫鬟婆子，说他要去外面找杨明德的晦气。
丫鬟婆子们听了这话，都劝说他，说他一个人去不妥。曹德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不久，杨夫人就进来了。
她拿着剪刀，剪掉了两位姨娘的头颅，还挖掉了姨娘们的耳朵。然后，她提着裙裾，逃出了府邸。”
众人骇然。
大家纷纷议论起来。
王捕头就对江玉燕拱手：“公主，卑职去禀告御史。您稍等......”
他也怕牵累自己。
曹德这番描述，太诡异了。
江玉燕也惊恐万分。
她的目光，一点一滴的移动到曹德脸上：“曹德，你竟然这般残忍？”
曹德一字未答，只是沉默。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公主，奴婢觉得曹大人说的不错，他肯定是冤枉的。”王捕头道，“曹大人是个热忱正直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杀害江先生呢？”
江玉燕咬牙。
她的目光，慢慢从曹德脸上移开。
她站起身：“你不必再说了，本宫已经有了决断。王捕头，带着人去搜！”
她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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