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当下就报了
和熹书院宵禁十分严格,护院都是从军中调来的有身手的女子。
两两结队巡防。
这边路上刚走过去两位护院,一个小巧的身影从屋顶爬过。
身手极为灵活,地上的人毫无察觉。
此人正是李若鸢,她趁夜色从大通铺的房顶来到林贵宝院中。
李若鸢花了三天时间做出类似投影一样的东西,又让柳如坤给她配了一味让人做梦产生幻觉的药。
等会儿便让你知道厉害!
李若鸢在房顶掀开一块瓦片,让烟雾飘进林贵宝房中。
借着月光仔细观察林贵宝,要说新眼睛就是好。
隔三米远都能在夜间清楚看到对方一举一动。
林贵宝吸入那股烟雾,脸色开始狰狞。
不一会儿便大喊道:“许芳菲!你失足落水时旁边都是人!别单单来找我啊!”
“莫千羽,不是我故意跟别人说,你和家里护卫两情相悦,害得你被家人逼死,我也不想啊,你把我当最好的朋友对不对!”
“快走!快走!你们不要来找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啊!”林贵宝在梦中大叫。
倒是给李若鸢吓得不轻,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身上背了那么多条人命!
顿时觉得自己给她的惩罚都是轻的!
眼见林贵宝从床上坐起,仿佛做噩梦一般后怕,她端起床边茶盏正欲喝杯茶压压惊。
忽然发现屋中飘来数团白雾,那雾气渐浓,仿佛像人一样。
林贵宝再也不能淡定!大喊大叫着赤脚跑出院子。
吵得附近几个院中的世家女子出来查看。
林贵宝平时就不太招人喜欢,众人眼见她这副样子,都偷笑着回去了。
天亮后,不到一日时间,这件事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林家来人把林贵宝带回家修养,听说回去之后日日不敢入睡,总喊着:“你们放过我吧,你们放过我吧。”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李若鸢只是想让她出丑,没料到她被自己做过的恶事吓疯了。
年节放假回到傅家。
李若鸢跟傅瑾同说林贵宝疯掉的事,陷害她的人得到了报应。
瑾同听说后并不欢喜,李若鸢很是担心她。
“瑾同姐姐,人都是健忘的,别人也不知道那幅画,等过几年凭傅家的名声,你还是可以寻个好夫婿。”
李若鸢只能挑着好话安慰她。
“阿鸢,你不懂。”傅瑾同长叹一口气。
李若鸢才从和熹书院回来,她还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牵扯。
“若我能选个好夫婿那日,定是太子殿下得继大统之时。”傅瑾同有些破罐子破摔,跟若鸢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及了。
“这是什么意思?”李若鸢好奇不已,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爹是太子少师,太子母后容氏与我母亲是一族堂亲。大嫂又是谢氏嫡出,谢家人遍布朝堂。圣上担忧太子势力太大,不等百年便会,长公主与圣上一个意思。所以即使没有这幅画,傅家未来也不会好过。”
傅瑾同满面愁容,十四岁的姑娘还不能承担这种重压。
“只不过借这名义敲打一下太子这边的势力罢了,幸好,幸好是我。我还能全身而退回来傅家。”
“若是爹或者大哥,那……”傅瑾同说罢流泪不止,她不敢想要是在官场上被找到把柄治罪是什么后果。
时至今日,李若鸢才知道原来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真是太可怕了!朝堂斗争,伴君如伴虎,这些人都是提着脑袋在上班啊!
可她记得书中寥寥数笔说过傅家幸福美满,应该不会遭遇这些事才对。
难道是自己的出现,改变了原来的命运?!
是自己这只蝴蝶扇出的风,让傅家走至了下坡路?
不行!不能自怨自艾!
不就是权力让傅家步履维艰么!那她就培养自己的势力再把局面掰回来!
再说了,人又不是只一种活法!
“姐姐,别老囿于过去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再选别的路子不就好了。”
“说的轻巧,女儿家除了嫁人,还有什么法子,我总不能住在家里一辈子吧。”
傅瑾同又是长长叹出一口气。
李若鸢脑瓜子乱转,突然想到以前读过的,古代女首富巴清的故事。
她便以此来劝解瑾同:“我以前在别的国家,听说他们那里出过一个女首富,人人赞颂呢!”
“哦,女人也能成为一国之首富吗?”傅瑾同产生好奇心。
“当然!那个国家不像大夏对女子的要求这么严苛,更为自由一点,那女子本也是嫁人依靠夫家,可惜丈夫早逝,又被叔伯们逼迫交出财产。”
“太难了。”傅瑾同感慨。
“可是她没有认命,用手里的产业不断经营,最后成为整个国家最有钱的女子,连国主见了都要礼待她。”
李若鸢尽量描述的好一点,可她工科生写议论文还行,润色故事却差了点。
“嗯,这倒不错,令人敬佩的不是她最后赚了多少钱,而是面对困难不屈不挠勇于斗争的精神。”傅瑾同很喜欢这个故事。
“嗯嗯,对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李若鸢应和道。
“好了,我知道你是想劝慰我,不必放在心上。我在家也挺好的,正好帮着大嫂照看孩子。”
李若鸢想着自己只能说到这一步了,怎么想还得看她自己。
“回来还没去见大哥的两个孩子呢,正好过年了,我想送他们两个礼物。姐姐,你陪我一起出去买好不好。”李若鸢心说这个话题赶快过去吧。
“好呀,等我禀告母亲后咱们便去逛一逛。此时的街上可热闹了,全是置办年货的。”傅瑾同换上轻松愉悦的神情,表示自己没事了。
两人带着丫鬟和家丁便出门了。
临近年关,街上果然热闹非凡。
“妹妹,你跟紧我!别落下了!”傅瑾同还担心着呢,结果一队流动的摊贩一过,她转身一看,若鸢就不见了!
想到李若鸢本就是被人伢子养大的,担心她小小年纪又被抓了去。
傅瑾同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她本就郁结于心,下人见她身子不好,便先行带回傅府了。
傅意如见李若鸢不见了,疯病又发作,跑了出去。
傅老太太一直卧病在床,家里全靠容氏撑着。
可她也快撑不住了,眼见快要过年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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