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宠溺过度


谢云锦跟小刘还在疑惑,陆琛已经走过去问了起来。

男人老老实实的回答起来:冯保这孩子比较叛逆,很少到他父亲工作的地方来,每次来都是跟他爹要钱,也不知道要那么多的钱去干什么。“

“他爹是舵手,一个月有一百多块钱呢,一年前的某一天,他家里人给他又来找他爸,说是谈了个女朋友,两人要结婚,又来问他爸要钱,他爸就给他了,当时我记得还把他给骂了一顿,之后就再没见他来过了。”

陆琛又问:“你知道他女朋友叫什么吗?”

男人想了想:“好像叫……叫什么芳芳还是圆圆的,我当时也就听他提过一嘴,这么长时间了,我也给忘了!”

“叔,这对我们很很重要,麻烦您再给好好想想,那女孩姓什么?”

“我想想,你给我一点时间……”男人仔细想了起来,陆琛没再打扰。

大部分人很少有过目不忘的记忆,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以前某一天发生的事儿,说过的什么话,很难记住。

除非印象深刻。

可能要不是当时父子俩吵的厉害,男人连那女子叫芳芳还是圆圆都记不住。

男人想了半天,最后一拍大腿,“我好像想起来了,那女的好像姓程,叫程媛媛,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圆。”

陆琛记下程媛媛这个名字,又问:“叔,您知道他除了谈过这一个女朋友之外,还认识别的女人吗?”

一个人被杀,一般两个原因,一是仇杀,二是情杀。

冯保这个人整天问家里要钱,想必外面有不少情债。

这些话冯保自然不可能跟家里人说,不过这外人就说不好了,说不定就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

“你这么说,还真有,他有几次来这里找他爸,都带女的来,不敢让他爸看见,就让那女的先站在一边躲着。”

“光是我知道的就换了三个,别的就不知道了。”

陆琛沉思片刻,“也就是说,他带来这么多女孩,唯一跟他爸摊牌的就是这个叫程媛媛的?”

“对,没错,那次他跟他爸吵的挺凶,不然我还真记不住。”

陆琛趁机问:“当时冯保还说了什么吗,必须这个女孩家里都有什么人,家住在哪等,有关这个程媛媛的信息你还知道什么?”

“你让我再想想!”

男人又仔细想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又说起:“好像听他提过小红楼还有书记两个字。”

书记??

陆琛脑中闪过一道光:“多谢,我们先走了。”

陆琛谢过男人,他想要问的已经问完了,转过身示意谢云锦可以走了。

之后三人来到冯保家里,将冯保的死告诉了他的母亲,冯母听完嚎啕大哭,差点没哭晕过去,谢云锦一直在旁边安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都是我把他给宠坏了,都怨我,怨我啊……”

冯母断断续续的说着冯保的事儿,说她年轻的时候家里姊妹多,生活困难,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那年家乡发大水,她跟着家乡的几个女孩子一起出来逃命,扒火车来到西甫市,她运气好,遇到了冯保他爹。

不久之后两人结了婚,生活很是幸福,很快她就有了身孕,可因为身子弱,怀了两次都滑胎了,医生说她身体不好,想要生孩子,几乎不可能。

他们不信邪,又试了两次,结果还是滑了,就在两人想要认命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中医,给开了一个方子调养身体。

很快她就又怀了,最后终于顺利的生下了一个男婴,这个孩子就是冯保,打那之后就再没怀过孕。

冯母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非常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冯保不管走哪她都要跟着,哪怕是到了上学的年龄,她也要跟着。

冯保在教室学习,她就坐在教室后面,就算有人指指点点,她也不在乎,她要看着自己的儿子。

看着自己的儿子没事儿她才能放心。

但凡是冯保想要的东西,她想方设法的也要给他弄来,冯保的父亲总是说她太过溺爱孩子,她不听,依旧我行我素。

可孩子终有长大,翅膀硬的那一天。

长大后的冯保对她也是越来越厌烦,打小别人就没少笑话他,笑话他没断奶,整天后面跟个跟屁虫的妈。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自己的母亲是越来越讨厌,丝毫没有理解到冯母当母亲的心。

不管他怎么骂,怎么推搡,冯母就是不离不弃,他却开始变得叛逆起来,从初中开始就开始不着家,跟人打架斗殴,逃学。

初中没毕业就被学校给劝退。

他爹让他跟着他跑船,冯保嫌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加上冯母的溺爱,冯保的父亲也就由他了。

听完冯母的讲述,三个人既同情又气,哪有这样溺爱自己儿的,孩子都上初中了,冯母还坚持喂饭。

跟古时候伺候皇上似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连早上起床,鞋子都是冯母给穿,从小到大没让干过一点重活。

生气归生气,不过三个人也都理解冯母这样做的原因。

眼下还是找出凶手要紧。

“那天他回来跟我说,以后再也不回这个家了,我还气的伸手打了他,现在想想,我真想把自己的手给剁了,我怎么能打他呢,他肯定是生我的气了,所以就再也不回来了。”

冯母满脸泪痕,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保儿,妈错了,妈不该打你,你要是能活过来,让妈再看看你,妈什么都依你,咱在外面租房,买房都行,你不跟妈住也行,都依你……”

三个人听的是既心酸又无可奈何,不由面面相觑,人死岂能复生?

小刘上前询问:“冯大嫂,你知道你儿子在外面有什么仇人吗?”

“我儿子没有仇人!”

冯母张口就说:“我儿子为人和善,从来不跟人结仇,他没有仇人,没有。”

“我儿子十二岁那年,我过生日,他还给我买过一条红围巾,可漂亮了,那是他自己挣的钱,他去面粉厂给扛面粉挣的钱,我儿子是个好人。”

几人听到面粉厂三个字,心道冯保之所以死在那里,看来不是什么巧合,至于是他自己的去的,还是别人带他去的,亦或者是死后抛尸,这个都还有待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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