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雄姿初展诛凶顽
第四章 雄姿初展诛凶顽
第四章雄姿初展诛凶顽
眼见等不及三师兄到来,尘缘当机立断抄起地上的铁棍就往山匪人数薄弱处冲去。尘缘拳脚功夫稀疏,唯有跟三师兄学的无上大力杵法还算娴熟,此时一根重铁棍在手心中顿时大定。
说时迟那时快,短短几息间,尘缘已与当先几人交上了手,只听“铛铛铛”几声,那几名山匪已被扫翻在地,兵器也被磕飞。山匪虽凶但尘缘依旧不愿多生杀戮,由是对这些山匪伤而不杀。
只是尘缘显然低估了这些山匪的悍勇程度,一个刚被击断腿的山匪瞅准机会死死抱住尘缘的腿,被拖行几丈远仍不放手。眼看无法突出重围,尘缘一不做二不休,一脚甩开腿上的山匪,纵身持棍杀入匪群。
尘缘以棍为杵施展开无上大力杵法,这「无上大力杵法」无甚变化,只是横挥八招,直击八招,一共二八一十六招,但一十六招反复使将出来,横挥直击,威力甚大,挡者披靡,十六招未使完就有十数人被打翻在地。
尘缘到底是经验不足,心也不够冷硬,出手间不自觉就有所留手。付出的代价就是左臂挨了一棍,背上腿上皆中一刀,鲜血长流。
尘缘活了一十六岁,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这可真正激发了尘缘骨子里的凶性,他长啸一声,单手持棍,再度冲杀于匪群之中,招招皆是有攻无守狠辣不留情,也不再拘泥于杵法,只求杀戮。
一时间脑浆和鲜血并流,断臂与残腿齐飞,哀嚎声响彻山谷,真有如修罗战场,人间地狱。顷刻间再毙三十余山匪。
饶是山匪悍勇如斯,在见到此等场景之后也都心下骇然,双股战战,几欲逃跑。正在此时,匪群后传来一声暴喝,群匪立刻收手退开。虽然心下害怕但仍将尘缘围在圈子中。
包围圈分开一口,走出一个提刀壮汉。这汉子高不过六尺余,比尘缘都矮了一头,但他双肩却极为宽阔厚实,更兼腰大十围,双腿粗壮似柱,双臂肌肉虬结如铁。手提的开山阔刀比他自己都长,显然重量颇为不轻。
这汉子是个极为彪悍之人!
壮汉拍了拍自己胸口,又用刀指了指尘缘,显然是要单挑了。尘缘心下暗哂,这汉子怕是个匪头,他早先不出来和自己单挑,是怕不是自己对手,而现在他是认定自己已是强弩之末,要杀自己立威,以稳定人心。
尘缘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壮汉的伎俩,但依旧不惧,走到壮汉前一丈距离,持棍而立,渊渟岳峙,安静闲适。
壮汉反而有些糊涂了,在他看来尘缘已是日暮途穷,应当速战速决才是,何以站立不动?
其实壮汉所料不错,尘缘虽然未到山穷水尽的但也差不远了,刚才的大战让他很是疲劳,身上依旧血流不止,后背和裤腿都被染红,但他不敢点穴止血,因为那样会影响他的判断力。这一切几乎让他有晕厥之感,现在只是他凭意志力苦苦支撑。他现在要做的只是等一个机会,所谓鹰立似睡,虎行似病,这蛮匪如何知道。
果然这壮汉有些等不及了,前趋两步,当胸一刀刺了过来,这是最保守的战法,即使刺敌不中也能及时变招为守势。
尘缘左腿后移一步,同时双手持棍挡开这一击,刀棍相交,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尘缘手臂有些发麻,不禁暗赞对方好力气。
壮汉一击不成,当即翻转刀锋向尘缘腰部撩去,尘缘依旧以棍隔开,一连十几招尘缘都是只守不攻,与之前疯虎下山状大相径庭。这愈发坚定了壮汉之前的猜测,谨慎之心渐去,招式愈发大胆,渐渐的有攻无守。
又过得十招,壮汉以一招“力劈华山”向尘缘当头斩来。尘缘暗道:“机会来了。”眼中精光暴涨,双臂肌肉绷紧,双手抓住铁棍尾部,奋力一棍撩向刀面,只听一声巨响,长刀被砸飞,长棍去势未消便硬生生被尘缘收回,反手一捅,只听“噗”的一声,直插入壮汉的胸膛,只露了半截在外面。
壮汉身体直立,双手仍呈握刀状,只是双手颤动不停,虎口鲜血长流。
壮汉口中兀自喃喃念着:”你骗我,你骗我,你••••••“还没说完,头一歪,死了。
尘缘确实骗了他,先前与他交手只是用了肉体的力量,内力却是隐而不发,故意引得匪头起轻视之心,以为胜利唾手可得而加紧猛攻,以致破绽大出被尘缘抓住机会,以罄尽内力的一击击杀。
这边残匪见“必胜之局”顷刻间被扭转,老大身死,再想想尘缘的手段,那刚刚兴起的一点点勇气便如沸水泼雪般的消无,一个个哭天抢地,丢刀弃棍地向后山小路逃了,倒真恨爹妈少生了几条腿。
残匪刚逃出几丈远,尘缘便再也支持不住瘫倒在地,此时,便是在孱弱的匪徒也能将他杀掉了,可残匪连回头的勇气都没了••••••
尘缘躺在地上,耳边传来“嘎吱嘎吱”的踩雪声。尘缘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身影,是三师兄。
尘缘看着三师兄,眼神有些复杂,随即怒骂道:“你他妈的耍我。”
三师兄上前给尘缘点穴止血,对尘缘的骂声却恍若未闻,罢了,三师兄起身看着半死不活的尘缘笑了起来,笑得有些轻蔑:“感觉很不好是吗?伤口很痛吧?
那是因为你平时感觉太好了,真以为你就天下无敌了?我早就查过,这些山贼虽悍勇有余,但却都是武功低微之辈,可就这些乌合之众都能将你伤成这样,我资质远不如你,可我十六岁都比你做得好。
临阵畏敌、经验不足、心慈手软,习武之人大忌!将来若是你到了……到了……哼!“
尘缘叹道:“我懂,可我们毕竟是出家之人。”
“你不是!”
“我不是,可你们都是。”
“这些年你白在小昭寺待了,这些人为祸一方,杀人无数,个个手上沾满鲜血,哪一个不该杀?佛有慈悲之心,可也有金刚怒目。今日你心慈手软放过他们,来日他们再去作恶,这罪孽究竟要算到谁的头上?!又有多少人枉死?!“
“小慈乃大慈之敌?“
“对!“
回去是时候尘缘是被三师兄背回去的,他已经无法骑马了。
回去的路很漫长,尘缘有些迷茫,今天的三师兄与以往那个憨厚老实的三师兄有些不一样,但尘缘也不知道那个是真正的三师兄,他隐隐有预感未来的生活会有些改变了。
尘缘身体极为强健又有内功护体,伤势好的很快,十几天后便已无恙,但麻烦事却又找来了。
昨天二师兄找来说他想吃岩羊,让自己去捉,尘缘无奈。师父对弟子管束并不十分严厉,弟子也未受具足戒,自己和几个师兄也偶有喝酒吃肉解解馋,美其名曰“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
二师兄的要求让人有些为难,那岩羊肉质虽美,当却十分机敏狡猾,速度飞快,一遇险情就往悬崖峭壁上跑,只要有一脚之棱,便能攀登上去。一跳可近丈,若从高处向下更能纵身一跃好几丈而不致摔伤。十分难捉。尘缘有心拒绝,但二师兄说:“你不答应我就自己去捉了。“
尘缘心想:“你那身型,往上看看不到脖子,往下看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脚,还自己去,我真怕你摔死。“
不管怎样,二师兄的“苦肉计“还是生效了,为了二师兄的口腹之欲,尘缘在悬崖上攀上攀下,忙活了整整一天才抓到一只半大的羊崽子,但也看不到二师兄拿羊做菜,只是关着,几天后就不见了踪影。
你方唱罢我登场,不几天,大师兄又来找尘缘,说要尘缘陪他去调解附近两个部族之间的冲突。大师兄积威所在尘缘不敢推辞,只得前去。
所谓调解不外乎扯皮,冲突双方亮完“肌肉”后就坐下来谈判,双方你一言我一语,东拉西扯,尘缘是一个头两个大。看着大师兄在人群中高谈阔论、纵横捭阖,尘缘不由心下好生羡慕……之后的日子里,尘缘一边刻苦练功,一边要响应师兄们稀奇古怪的要求,但尘缘隐隐觉得师兄们并无恶意,而自己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所以对这些并不反感,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忙碌的日子让尘缘感到很充实,生活充实了,时间也就过得飞快,转眼又过了四年。这四年中尘缘无一刻懈怠。冰天雪地里,他赤着膀子与牦牛较力,悬崖峭壁上他跟雪豹岩羊比攀岩,更顶着白毛风与羚羊拼速度……
四年的磨砺,尘缘已由俊俏的少年长成了英起十足的青年,身高足有八尺(约一米八五),健壮而修长,肌肉发达而不粗壮。英武的面容配上一对好看的桃花眼,不仅不显得突兀反而增添了别样的魅力。绝对风靡方圆数十里的怀春少女。
今天练完功后,尘缘如往常一样来的师父的禅房,聆听师父的教诲。
今天师父有些异样,入定已经许久了。尘缘看着师父已经全白了的须眉有些感慨,师父这几年可老多了,老人们到了一个年纪往往会突然加速衰老,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却无法避免,再高的武功也敌不过时间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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