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报告老大,下面的路我们基本已经走完了,就只有一条直道。

  大概的地形我给你画出来?”

  方刚说。

  祁言眼睛始终盯着他没挪开,没开口说好也没开口说不好。

  但就是这样更让人琢磨不透。

  “老大?”

  祁言突然回过神,手指轻轻曲起来抵着下巴,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你先画,你,过来跟我说说下面是什么情况!”

  和方刚一块下去的那个人被他叫到身前来。

  方刚就在一旁安安静静绘画,但是中途向人要了尺子。

  祁言的视线也跟着看过去,虽然没说话,但他示意别人把尺子给他。

  方刚又继续安静的画。

  祁言听了和他一块下去的人描述,大概已经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情形。此刻方刚也画好图,拿到他面前来。

  “老大,大概就是这样。你将就看!”

  祁言神色悠悠的把图纸拿过来,摊开来看时几乎整个人都懵圈了。他又把图跟方刚这个人对比了一下。

  心思有些复杂。

  这图……可以说真的是很随性很野了!他念书的时候也不喜欢画图,但不至于能把图画成这个……这个啥也不是的样子!

  “你是抽象派画家?”祁言问,就这样刚刚还好意思问他要尺子?

  “抽不抽象就不重要了,老大,你就说你能不能看明白吧!

  我就是一粗人,不过唯一就一点好,就是记性不错。”

  “怎么个记性好法?来说给我听听!”说着就把手里的图纸递给他,与此同时还把其他人一并赶了出去。

  整个屋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两个下洞的人,还有祁言。

  “现在可以解说了,把你这画上的每一个地方,每一条线,都给我说清楚。”

  “  OK,那我开始了啊?!”说着方刚扭扭头,还正了正嗓音,在祁言眼神示意开始后,张嘴娓娓道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条道可能并不是一条直道,而是还有另外的分叉路?是我理解的这个意思吗?”

  “对!”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之前我干的是跟矿有关的工作,我就是跟着他们一起下洞的。对于地下的世界,我可比地上的了解的清楚得多。

  哪一块地松的硬的,哪一块有问题,哪里可能随时都会塌下来,哪里算得上是安全的避身之处。

  我都知道!不敢说100%吧,起码确认百分之七八十是没问题。”

  “那你们过去看了吗?”

  “还没。”

  祁言凝眉,把图纸摁在桌面上:“为什么不看看?”

  “还不就是因为他!”说着方刚突然指着旁边的人,旁边的人立马身子一僵,说话有些迟钝:“……方,方刚,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

  什么叫因为我呀?我怎么了?”

  “刚刚我是不是说要过去看看,是不是你不让我去的?”

  “我……”那个人感觉到祁言递过来冰冷的目光,如同一把把锋利坚韧的刀刺过来,他的腿脚已经开始发软,忙为自己找借口:“我还不是为你着想!

  本来是一条直道,但是你说那儿有分叉的路。

  就我们两个人,连帮衬的都没有,怎么敢过去?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里面分明还有声音响!老,老大,这真不是我怕死。

  我愿意为了你出生入死,但是也得讲究效率吧?最起码咱们下去的人多一些,也……也更有希望是不是。

  他们肯定就在里面,我敢给你保证老大……”

  “你先别说话让他说。”祁言很无语地用指尖轻轻刮了刮太阳穴,随后没好声没好气的道。

  方刚被他点了名,又继续开口说:“其实他刚刚说的也都是事实。

  当时那种情况,如果就我们两个人过去确实有些危险。

  所以,我们很快就折回来了。老大,我申请再给我几个人,咱们再下去一趟!

  我保证把下面所有的情况都给你摸得透透的。”

  “那刚刚来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

  祁言突然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气场一上来,空气里几乎都流窜着恐怖气息。

  “老大,对不起,刚上来没想到这么多,而且他说要画图,你也在问话,就……”

  “外面的人都给我进来!”祁言一声喊,把在外面守着的人全都招喊进来。

  “全都跟我一起来!”祁言先让两个人下去,他在后面跟着,后面的人也跟着一块下来了。

  总共二十多个人一并先后下洞。

  ……

  “靳北,快看!”

  而另外一边此刻正在守着监控的人监测到那边的状况,立马叫陆靳北过去。

  陆靳北刚从洗手间洗完澡出来,头上还搭着毛巾,闻声迅速迎上去。

  “他们已经发现那条通道了!”

  陆靳北神色深了又深,桌子边缘仿佛都要被他捏碎似的。

  “现在怎么办?”

  “继续监控着!”

  “是!”

  又过了好一会儿,监控的人突然扭转头试图寻找陆靳北的身影时,竟发现他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站在落地窗前安静看着远方。

  好像在想什么。

  却又好像只是无奈惆怅。

  他站起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走在他面前,示意跟他碰杯。

  陆靳北举杯跟他相碰。

  两道目光对视间,他把刚刚监控到的情况都跟他详细说了一遍。

  却看他神色比刚刚平静多了。

  于是忍不住问:“靳北,你怎么……一点都不但心?”

  他该不会是担心过度心态有些变化了吧?这种高强度的任务,不仅仅需要身子过硬,更多的还要心理过硬。

  他承受得太多了,心理不可能一直那么平稳健康。

  “如果你真的……一定要及时讲,咱们随从有心理医生的,不用白不用嘛。”

  然后就听到他哼的一声笑了。

  他有些疑惑不解。

  “这才是我想要的。”陆靳北淡道,仿佛一切全在他掌控之中。

  他的女人在敌窝受着更大的考验,比他遭罪多了,他就承受这么一点心理就受不了了?

  话闭,他仰头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紧接着把杯子晾在他面前,倒扣表示自己已经喝完。

  径自迈步走开了。

  “哎,老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这就是你想要……等等,你这家伙该不会是想!……

  你这样太冒险了!陆靳北,你给我站住,你等等,我还有话要问你!陆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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