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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霍云沉舍命救她,误会解除!


温以宁刚才被狗绳拽得满地跌摔,浑身上下哪哪都疼,根本没有注意到下滑的礼服。

顺着霍云沉灼热的眼神往下瞄了一眼,她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霍云沉,闭上你的狗眼!”

她手忙脚乱地想要捂住自己可怜的仅仅贴了两个胸贴的胸,意识到捂不住,又试图踮起脚捂住他的双眼。

“真不是有意勾引我?”

霍云沉拂开了她的手,一把握着她的腰肢,用力地将她滑至腰间的礼服往上提,“头发拨到前面去,我给你拉上拉链。”

“多谢。”温以宁轻声道了谢,脸上却烫得不行。

霍云沉睨着她通红的耳根,总觉得有些好笑。

她身上哪处是他没见过的?

这么点儿小事居然还会害羞...

霍云沉知道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挑逗她有些不合时宜,但还是忍不住嘴欠,“尺寸是小了些。”

“要你管?”温以宁捂着胸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质地一般般。”

“霍云沉,你什么意思?”

“怎么,还不让人说了?”

霍云沉发现她似乎不怎么经逗,沉声补充道:“我说的是你的礼服,别东想西想。”

“......”

温以宁默默汗颜,不高兴地背过了身,不再理他。

从看守所出来后。

霍云沉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在小区楼下喊话。

别看他平时话少。

这几天他几乎将他俩的往事全给扒了个遍。

以致于街坊邻居看到她都要调侃两句。

她被他缠得一肚子火气,这会子他还内涵她小。

真是太气人了。

一边嫌弃她小,一边又...

“刚才在电梯里发生了什么事?”

霍云沉双手抄兜,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地上那半截断裂的狗绳。

“战景莲抱了只狗进电梯间,趁我不备将狗绳上的搭扣锁在了我头发上。”

“随后她还没抵达68层,就提前走出了电梯间。”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隐约听到那只狗的哀嚎声。想来,应该是凶多吉少。”

温以宁提及刚才的事,悄然地伸出双臂抱住了自己。

战景莲的狠毒委实让她忌惮,

“居然还有这种事?”

霍云沉没想到电梯间里还发生了这么惊险的一幕,倏然掰过了温以宁的肩膀,关切地问:“哪里伤到了吗?”

“没有。”温以宁摇了摇头。

“身上的伤口没碰到吧?”

霍云沉小心翼翼地问,深邃的眼眸落定在她纤瘦的腰间。

他抬手轻轻触摸着她的腰。

尽管隔着一层布料,指尖却好似着了火,被烫得灼痛不已。

“没有。”

温以宁也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说摘除肾脏手术算是一个大手术,但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而且腰间的疤也不是很明显,皮肤似乎也挺平整的。

“让我看看,好吗?”

这些天来,霍云沉根本不敢提及这件事。

他的内心并没有那么强大,他很怕看到她的伤口。

怕得要死。

就好像看上一眼,就会遭遇万箭穿心之痛。

可这一刻。

他又很想要去看看她身上的那道伤疤,想要尽全力地去舔舐她的伤口,想要弥补这本不该她承受的磨难。

“很难看,别看了。”

温以宁着急忙慌地推开了他,深怕他突然扯下她的礼服。

霍云沉一时不察,被推到了电梯内壁上。

“我想看。”

察觉到她的抗拒,他更觉心痛难忍。

他想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一如既往地爱她。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

随着电梯顶上传来一声巨响,所有的可视光源突然被切断,电梯内忽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温以宁惊恐地看着黑压压的四壁,忽然想起了看守所里恐怖漆黑的夜。

她贴着墙壁缓缓地蹲在了地上,双手紧紧地堵着耳朵,“不要过来...不要挖我的肾。”

相差无几的场景一下子就将她拽回了人生至暗时刻。

“不要...求求你们...”

温以宁的声音带着一丝战栗,她甚至忘却了旁边还站着霍云沉。

霍云沉讶然地看着缩在地上六神无主的温以宁,他紧跟着也蹲到了她身边,开启了手机的内置手电筒,缓声说道:“别怕,我在。”

有了微弱的光源。

温以宁的情绪好了不少,她松开了紧捂着耳朵的手,泪眼婆娑地扑进了他怀里。

霍云沉将手机置放到了地上,伸出双臂紧紧地拥住了她的身体,“电梯应该是运行故障了,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

“嗯。”

温以宁害怕的不是突然故障的电梯,毕竟此刻有霍云沉在。

她只是想起了在看守所里那几个白大褂强行给她施打麻药,强行割了她的肾的恐怖瞬间。

直到麻药显效,她即将昏迷的那一刻。

她还在企盼着霍云沉能够及时赶来救她于水火之中。

可惜他最终还是没有出现。

最让她难过的是,她还从很多人嘴里听说这一切全是霍云沉的意思。

温以宁也想过亲口问问霍云沉。

但又害怕得到肯定的回答。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问清楚,却被他一句“赎罪”弄得心灰意冷。

“温以宁。”

“怎么了?”

“你放松些,看看能不能站起来。我不确定电梯停在了几楼,万一出现急速下坠的情况,我们这样蹲着更容易出事。”

“腿麻了。”

“哪条腿?我给你按按。”

“左腿。”

温以宁话音一落,霍云沉的手就握住了她纤细的左腿脚踝,轻轻地揉着她的关节处,“试着活动一下,如果能站起来,尽快站起来。”

“好。”

温以宁点了点头,稍稍缓了缓心神,才从地上站了起身。

霍云沉见状,很快又发了话:“保持冷静,双手抓牢扶手,背部和头部紧贴在墙上,膝盖微微弯曲着。”

“你确定这么做真的有用?”

“抓牢扶手可以防摔,背部和头部贴在墙上,墙壁可在急速下坠的时候保护好脊椎,弯曲的膝盖可以最大程度地增强腿部的韧性。”霍云沉说得头头是道,神情却愈发凝重。

虽然他说的做法是完全可行的,但如果他们所处的楼层在六十层以上,真要是往地下一层坠落,他俩生还的几率怕是会特别特别低。

他原本还想着按亮所有楼层减轻缓冲。

奈何电梯完全断电,那些按键,甚至连紧急按钮也通通失效。

“想不到,你懂得还挺多。”

温以宁还以为只要照着霍云沉说的做,就能安然无恙。

因此她倒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砰——

约莫过了三两分钟,电梯顶上传来了沉重的闷响。

温以宁抬头看着黑压压的吊顶,轻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砸下来了?”

霍云沉迅速捡起了地上充当手电筒用的手机,往上头照去。

只见温以宁站立位置的正上方,似乎被什么东西戳破了一个角。

他眸色微变。

连忙扔掉了手中的手机,一把拽着温以宁的胳膊,将她往电梯另一个角落甩去。

“霍云沉...”

温以宁整个人被扔到了角落梯角线里,还没有反应过来,霍云沉就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下一瞬,只听到一声如同响雷的爆破音从耳边响起。

电梯吊顶竟被一块铁板贯穿,直愣愣地插在了电梯中央。

另外还有许许多多的小块木板从上头坠落。

大部分砸到了地上。

可偏偏还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木板砸到了霍云沉的背上。

“霍云沉,你还好吗?”

温以宁清楚地听到了木板砸到霍云沉背上的声音,焦灼地喊着他的名字。

她还试图着探出双手去摸摸他的后背,却被他一双抓了回来。

“我没事,你别动。”

霍云沉几乎是用身体挡去了所有的伤害,他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够多坚持一会儿。

结果却因为背上木板砸到了他后脑勺处的旧伤口,鲜血一下子就从破损的伤口顺着脖颈汩汩往下流淌。

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

就算撑不住,也得撑着。

他要是倒了,温以宁该怎么办?

想到怀中惊慌失措的女人,他只能尽量地用双手撑住电梯内壁。

可他手腕上因为割腕而破损的伤口,以及暴力取下窃听器的伤口也没有好全。

再加上他大腿上和膝盖上的伤势还没有痊愈。

只要稍稍用力。

他浑身上下的伤口就好像被崩裂了一样,哪哪都疼。

“霍云沉,你流了好多血。”

温以宁触及顺着他脖颈往下淌的血,更显慌张。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推开了趴在她身上情况不容乐观的霍云沉。

“霍云沉,你坚持住。”

温以宁还想着向外头求救,霍云沉却蜷曲在角落,连腰身都直不起来。

无计可施之下。

她只能蹲在他身边,抱着他的身体,尽可能地护住他的后颈。

霍云沉深深地凝望着温以宁,很是受用地享受着她的关心。

他就知道,她还是在乎他的。

有了这样的认知。

霍云沉心情大好,悄然地握住她的手,肆无忌惮地在她怀里蹭着。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温以宁并没有推开他,焦灼地询问着他此刻的情况。

霍云沉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好香,好软。”

“...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温以宁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他流了这么多血,想来伤势一定很严重,可他居然还有心思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荤话。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喜欢你也是真的。”

“那你还那么狠心地让人摘了我的肾?我宁可在看守所里蹲着,也不想用肾脏换取自由。”

温以宁语气中透着些酸涩,忍了好久的委屈终于随着灼热的眼泪一并倾泻而出。

“你说什么?”

霍云沉怔了片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原来她一直不肯理他是因为这个?

简直太荒唐了!

“温以宁,你该不会以为是我让人摘了你的肾吧?”

霍云沉坐了起身,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在你心里,我就是这副鬼样子?”

“不然呢?战景莲不是急性肾衰竭急需换肾?看守所里的人说,只有给她捐肾,她才同意不去追究法律责任。”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霍云沉没想到她对他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如果换作是他。

他绝对不会这么误会她。

“难道不是你?”

温以宁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她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和霍云沉无关。

霍云沉忍不住吐槽道:“你觉不觉得,你真的很蠢?”

“......”

温以宁默默汗颜。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只是彻底失去了自信。

人一旦没了自信,就不敢去多想。

深怕期望落空,希望变失望...

十来分钟后。

当电梯门被救援人员破开,霍云沉扶着墙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电梯间。

他很在意温以宁对他的印象或是看法。

结果在她心里。

他居然是一个动不动就会挖她肾脏的恶魔。

“霍先生,您没事吧?”

工作人员将他簇拥在了中央,关切地嘘寒问暖。

“电梯里还有一个人。”

霍云沉没有回头,撂下一句话后便抬脚朝着休息室走去。

“温小姐?”

战予北看着缩在电梯角落里身上染满了鲜血的温以宁,忙将她扶了出来,“受伤了吗?”

“没有。”

温以宁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视线。

霍云沉后颈处的伤好像很严重。

她想凑上前去问问情况,却又被一大群工作人员绊住了脚步。

“没事就好,我这就让人去给你准备一套礼服。”

战予北扫了眼她身上脏兮兮的礼服,旋即让助理将她扶到了更衣间。

温以宁回头看了眼电梯间里渗人的铁板,沉声问道:“战先生,电梯故障的原因查到了吗?”

“应该是被狗绳卡住,影响了正常的运行。”

“据说那只可怜的狗还被夹断了头,具体故障原因还在排查。”

“至于电梯顶上的铁板和木材,我想有可能是部分懒散的工人将这些原材置放在了电梯井上方,意外坠落导致的。”

战予北也解释不清楚横亘在电梯内的铁板是怎么回事。

电梯井上又没有安装摄像头。

就算是人为的,也查不到有用的线索。

“原来是这样...”

温以宁若有所思地随着身边的人进了更衣间。

她寻思着这事儿百分百和战景莲脱不了干系。

不过她并没有指向性的证据能够定下战景莲的罪。

温以宁蹙着眉头,正思忖着该怎么揭露战景莲阴狠毒辣的真面目,却听到女更衣室里战景莲时断时续地哭泣声。

更衣室里,战景莲此刻已经哭成了泪人。

她一边擤着鼻涕,一边语音哽咽地向身边的人哭诉道:“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温以宁这么狠毒,她看我不爽大可以拿我撒气,这么虐待一只狗,实在是太缺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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