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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温以宁梦游放火烧屋,吓哭孩子


霍家老宅二楼,霍云沉和温以宁的卧室里。

温以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天,依旧毫无睡意。

霍云沉方才的一番推断。

如同一记警钟,在她脑海里回环往复。

“少爷,少奶奶,宵夜准备好了。”吴妈单手撑着托盘,腾空的右手轻轻地叩响了房门。

“马上来。”

闻声,温以宁立马下了床,小跑着给吴妈开了门。

“少奶奶,您的牛奶。我这回记得了,没有加糖。”

“多谢。”

温以宁接过了吴妈递来的牛奶,见她依旧杵在门口没有离去,索性又端过了托盘里的海参汤,给霍云沉递了过去,“你的。”

话音一落,温以宁便以最快的速度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牛奶。

霍云沉见状,不悦地询问着吴妈,“杵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洗碗?”

“洗完碗筷,这一天的任务才算完成,我才好休息。”吴妈笑着答道。

“你难道不知道一口气喝很容易呛到?”

“对不起,少爷。是我考虑不周。”

“下去吧。”霍云沉说完,直接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温以宁漱完口,便利索地上了床,“你这么凶做什么?吴妈也只是想要早点洗完,早点休息。”

“还不是怕你呛着?碗筷晚上不收也没什么关系。”

霍云沉将海参汤放到了梳妆台上,他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疑虑。

今天下午。

战景莲在给他送完海参汤后不久,便趁他睡觉的时候溜进了卧室。

他寻思着战景莲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不然不太可能轻举妄动。

那么问题来了。

就算他睡着了,也很有可能被她的动作闹醒。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战景莲在海参汤里下了药,足以使他昏睡上几个小时。

她大概率没有料想到他根本没去喝那碗海参汤。

见他睡得沉,便误以为他中了招。

霍云沉大致复盘了一下战景莲的心路历程,又将视线投注在牛奶杯上。

上回温以宁梦游的时候。

他曾问过秦晋阳什么情况下会导致梦游。

秦晋阳说有时候人体在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如果神经处于亢奋状态,就有可能引发梦游。

那之后。

秦晋阳还说国外许多镇定药物又或是安眠药物也有这种副作用...

“霍云沉,你怎么了?”

温以宁整个人都缩在了被子里,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没什么。”

霍云沉不愿加剧温以宁的恐惧心理,随口问道:“你很喜欢喝牛奶?”

“不是很喜欢。”

“不喜欢还喝?”霍云沉不解地问。

“上回吴妈说是奶奶吩咐的。我寻思着,吴妈都准备好了,就一口气喝了。”

“奶奶怎么可能让你喝牛奶?又不是还在长身体,她顶多会让人给你炖炖燕窝鱼翅。下次吴妈再给你送牛奶,记得别喝了。”

“我睡眠不好,喝牛奶应该能助眠。”

温以宁觉得睡前喝牛奶的效果还真是不错。

这才刚喝下肚,她已经困得撑不开眼皮。

霍云沉抽了抽嘴角,压根儿不相信她睡眠不好。

昨晚他们两人在医院病床上休息的时候。

她不止打呼磨牙流口水。

时不时还要夹着他的腿...

他严重怀疑,就是因为被她折磨了一晚上,原本还没有坏掉的性功能,彻底被憋坏了。

“温以宁...要不我们分床睡?”

霍云沉此刻正可谓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很怕再和她同床共枕下去,会导致更严重的男科问题。

温以宁并没有听到霍云沉说了什么。

她入睡很快,懒懒地翻了个身,以侧卧的姿势和他面对面躺着。

霍云沉凝视着她的睡颜,心口处砰砰乱跳。

上一秒他还在担忧自己起不了任何反应的身体,然而下一秒,他就发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霍云沉无意识地吞咽着口水,修长的手指试图替她系上睡衣领口处的纽扣。

结果他一时没忍住。

非但没有替她系好衣扣,反倒急躁地扯开了她的睡衣,大手愈发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

她最近长了点肉,手感特别好...

“霍云沉...”

“做什么?我就是检查一下你衣服穿好了没有。”

霍云沉有些心虚,立马系好了她睡衣上的纽扣,翻了个身,郁闷地忍着喷薄欲出的欲望。

他寻思着这一回务必要守住底线。

她要是不肯和他结婚,他就不该对她做这些事。

就算温以宁很想要白嫖他。

他也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好冷...”

温以宁双腿微曲,半天勾不到霍云沉的腿,索性起身挪了个位置,紧贴着他挺括的背靠了上去,“霍云沉,好冷。”

霍云沉原想着将屋里的冷气关掉。

不过他也只是这么想想。

下一秒,他就转过身,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柔声细语地问:“现在好些了吗?”

“霍云沉...”

“怎么了?”

霍云沉见温以宁一直在叫着他的名字,心里愈发激动。

她这是故意投怀送抱?

叫得这么骚,是因为她想他了吗?

这么一想。

霍云沉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又一次解开了她睡衣上的纽扣,又轻轻地褪下了她身上的睡裤,试图着和她深入交流一番。

反正结不结婚。

他都是她的人。

偶尔满足一下她也不是不可以。

霍云沉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但这一次,他显得特别紧张。

此前他们的矛盾其实还挺深的。

也不知道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云沉蹙眉,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沉声问道:“温以宁,你不会后悔吧?”

温以宁睡得很沉,呼吸亦渐趋均匀。

霍云沉......

他都被她撩出火来了,结果她又睡了?

不过睡了也不打紧,反正不影响他的操作。

然而正当他挺着腰,想要和她负距离接触的时候,她却哭了。

霍云沉彻底愣住,连忙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低声道歉:“对不起,我没忍住。”

“不要死!霍云沉,你不要死。”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求求你...活过来,为了我和孩子们,活过来。”

温以宁梦到霍云沉躺在冰冷阴森的太平间,即便是在梦中,依旧哭得伤心。

“以宁?”

霍云沉轻轻晃了晃温以宁,发现她只是在说梦话,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不想打扰到她,只好又一次替她系好纽扣,轻轻地拥着她,“别怕,我没事。”

“霍云沉,不要离开我。”

“傻瓜,我哪里舍得离开你?”霍云沉很是感动,愈发觉得这一刀挨得很值。

以往她就算是说梦话,也只会叫唤那什么该死的斯年哥。

想不到她居然还会梦到他。

“霍太太,很荣幸能够出现在你梦里,哪怕是噩梦。”霍云沉欣喜若狂,捧着她的脸一阵狼吻...

半夜,卧室里一片漆黑。

温以宁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她仍在和霍云沉接吻。

不过他也睡着了,只是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

“好饿,要吃饭。”

温以宁猛地推开了霍云沉,如同机械娃娃一样,四肢僵硬地从床上站起身。

开门,下楼,而后踱步进厨房间。

她歪了歪脑袋,一脸麻木地打开冰箱,翻找着冰箱里的零食。

找到一盒还没有拆封的巧克力。

温以宁旋即又从砧板上抽出了一把菜刀,“咔咔”两下劈开了巧克力的外包装。

“好饿,要吃饭。”

温以宁拨开了巧克力,一股脑儿地倒进碗里,而后拿着勺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不过是两三分钟的功夫。

她脸颊上就糊了一层棕褐色的巧克力,“饱了。”

“暖饱思淫欲。”

“现在,需要找个男人睡一觉。”

“霍云沉,睡觉,上床。”

温以宁舔了舔嘴唇上的巧克力,而后又挺直了腰杆,双腿如同装了弹簧一样,略雀跃地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司凌宇在暗中默默地观察着温以宁的一举一动。

他倒是没想到她在梦游的时候还想着睡霍云沉。

霍云沉真有那么好?

司凌宇心里很不爽,旋即就将客厅角落里,他不日前为了他和战景莲的婚礼准备的礼炮全部引燃。

一时间。

客厅里的礼炮噼里啪啦如同滚滚天雷,响彻整座别墅。

司凌宇寻思着众人很快就会被礼炮吵醒,旋即又将他不日前送给孩子们的仓鼠塞进了温以宁手里。

由于药物的作用。

温以宁并未被振聋发聩的礼炮所吵醒,她木讷地捧着手里湿漉漉的只有半截身子,脑袋不知所踪的仓鼠,缓缓地走上了楼梯,“睡觉,上床...”

霍云沉被礼炮吵醒后,发现温以宁不在床上,第一时间就冲出了卧室。

与此同时,别墅里的所有人也纷纷跑出了卧室。

院外的保安见客厅里起了滚滚浓烟,即刻敲响了房门,试图用高压水枪扑灭火势。

从礼炮乍响,到火势被扑灭,再到全员到齐,顶多用了三十秒的时间。

别墅里所有的灯被点亮。

温以宁却全然不知,依旧木讷且呆滞地捧着血淋淋的仓鼠身体,往楼上走去。

“啊——”

睡眼惺忪的绵绵瞅见温以宁手里的半截仓鼠,吓得跌坐在地,脸色也于须臾间变得灰白。

君泽和洛白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惊愕地看着完全魔怔了的温以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以宁!”

霍云沉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三步并做两步跑下楼梯,将温以宁紧紧地抱在怀里,“怎么了这是?”

注意到她手中血糊糊的仓鼠尸体,霍云沉的心更乱了。

霍云朵见状,大着胆子将仓鼠尸体扔进了仓鼠笼里,随后又贴心地安慰着三个孩子,“别怕,仓鼠不是你们妈咪弄死的。一定是礼炮炸死了仓鼠,你们妈咪想要救它来着。”

“呜呜呜...婶婶说妈咪会梦游,一定是妈咪扯断了仓鼠的脖子。”

绵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显然是被这样的温以宁吓到了。

在她的心里。

温以宁一贯是温柔富有爱心的。

意外得见这么血腥且残忍的一幕,绵绵一时间没办法控制住情绪,哭嚎得更大声了。

君泽和洛白两人也很惊恐。

他们才四岁。

看到这样血腥的场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小声地啜泣了起来。

“宁宁?”霍老夫人也跟着下了楼,小心地搀扶着目光呆滞的温以宁,“云沉,宁宁该不会是中邪了吧?需要我去联系一下法师?”

“不是,她可能梦游了。”

霍云沉拧紧了眉头,试图将她抱上楼。

可他刚将她抱起身,胸膛上的伤口就好像崩裂了一样,钝痛不止。

出于无奈。

他只能将她放了下来,“以宁,跟我回房。”

“咳咳...怎么这么大的烟雾?”

温以宁总算在众人惊恐的眼光中转醒了过来。

她轻咳了两声,纳闷地看着手心里殷红的血迹,一脸困惑地询问着霍云沉,“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楼下的礼炮自燃。”

霍云沉轻声安抚着她的情绪,决口不提她梦游的事。

霍钦看不惯霍云沉这么惯着温以宁,一脸不忿地说:“温以宁,看你干的好事!半夜三更的将楼下的礼炮点燃,窗帘都给烧了一截,要不是发现得及时,我们霍家上下怕是都要死在你的手里。”

战景莲见状,立马补充道:“以宁,你到底是怎么了?凌宇送给孩子们的仓鼠,你怎么徒手扯成了两截?你看,孩子们都被你吓坏了。”

司凌宇佯装从外面回来。

推开门的那一瞬,便好奇地盯着温以宁糊满了巧克力的脸,问:“这是在用巧克力做面膜?”

“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温以宁有些无措,那只没有沾染上血迹的手紧紧地攥着霍云沉的衣领,“霍云沉,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别怕,我们回房慢慢说。”

霍云沉拍了拍温以宁的背,旋即冷冷地看着众人,“今天的事,谁要是多嘴传了出去,别怪我不近人情。”

“云沉,这种女人不值得你这么宠着。”

霍钦冷着脸,不容商榷地补充道:“孩子们跟着她也存在着一定的危险性。恰巧云朵也在家,孩子们还是让云朵帮忙照顾吧。”

温以宁没有说话,她默不作声地看着仓鼠笼里只剩下一截身体血糊糊的仓鼠,心里后怕不已。

听闻孩子们的啜泣声。

她很想要上前安抚他们,可她刚跨出一步,绵绵就吓得失声尖叫。

“绵绵,你相信妈咪好不好?”

温以宁茫然无措地蹲在孩子们面前,想要和孩子们好好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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