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凭什么?!
周丽丽差人去叫马淼,叫不动,只好亲自来找。
一进门就见马淼瘫坐在炕上,耷拉着二郎腿饶有兴致地翻一本国外的杂志。
周丽丽早就见怪不怪了,他这人就喜欢看穿着暴露的金发女郎,看她们高耸的胸脯和挺俏的臀部,等邪火上来了,就想着法的逗弄人。
想起那些羞人的姿势和玩法,周丽丽告状的心思瞬间淡了,身体从内到外生出蠢蠢欲动的渴望。她舔了舔唇,回身将门闩插上,站在地上将厚重的棉衣脱掉,内里只余一件轻薄的内衣。
马淼不知道何时放下了手里的杂志,手指蜷紧了下,轻轻搭在唇瓣上来回摩挲,深黑的眸子陡然暗下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底透露出饶有兴致的暗芒。
周丽丽被他如有实质的目光看得愈发兴奋,身体激起细细的战栗,心脏像被电流击中,流淌着让人心悸、甘之如饴的酥麻。
许久,马淼开口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沉,像是未沾染半分情|欲,但出口的话却让周丽丽身子一颤。
“你真骚。”
周丽丽呼吸急促,双颊坨红地盯着马淼,匀称的双腿一抬,像个被剪了尾巴的小狗似的,从炕沿一路爬到马淼跟前。
她双眼湿漉漉地,从上而下俯视着马淼,灼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打在他滚动的喉结上。
马淼曲起胳膊,用虎口卡住她的下颌,迫使周丽丽红唇微张,露出晶莹水润的舌尖,直到欣赏够了,才松开手,身子仰躺在炕上,闭着眼道:
“小嘴儿不错,又软又湿的,今儿就用它伺候爷吧。”
说罢,便双臂枕在脑后,一副任予施为的模样。
另一厢,三个心思各异的男人又说了会儿场面话,见时间差不多了,马爱国放下茶杯,说要去隔壁一趟。
马栓子和马胜利知道他是要教训儿子,因此便识趣地没有跟上去。
当初马淼被送到马家屯的时候,马栓子为表重视,就把隔壁给兄弟俩准备结婚用的院子给马淼住了,因此马爱国要找儿子,倒方便得很。
院门并没有上锁,当然平日除了个别人,也没有谁往这间院子里凑,因此马爱国很顺利地走到屋子门口,抬起手准备推门。
就在手搭在门板上的时候,马爱国听到屋里传来压抑的粗喘声,还有情到浓时沙哑下流的嘶喊。马爱国瞬间感觉血压直线飙升,脑仁里青筋再次突突直跳。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后退一步,抬起腿猛踹房门。
“哐当!”
“啊!……”
“艹,谁啊,找死是不是?…………啊,那啥,爸你咋来了呢?提前说声我好去接你啊。”
马淼满不在乎地边穿衣服,边和马爱国说话,“您也真是的,以后可别这么吓唬人了,万一把我整得硬不起来了,以后谁给咱家传宗接代啊。”
马爱国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随后眉头紧蹙,厌恶地看了眼躲在被子里穿衣服的周丽丽,沉声道:
“穿好衣服就赶紧滚!”
周丽丽从没见过马爱国如此疾言厉色的一面,吓得一哆嗦,上身棉衣扣子都没扣好,就赶紧滚下炕手脚并用地离开了。
房门大开,屋里腥甜黏腻的麝香味被冷风一吹全都散了。马爱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沉默地盯着马淼看。
马淼被看得浑身发毛,伸手搓了搓胳膊,讪笑道:
“爸,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怪吓人的。”
马爱国叹了口气,无奈地抚了抚额,指着旁边的椅子道:
“坐下,我有话要说。”
马淼一脸莫名,大咧咧地坐在一旁,脸上还是一副并未餍足的燥意。
半晌后,马爱国开口了,“小淼,过完年我和你二伯位置可能要动一动,在这种关键时期,你不能再这么散漫下去了。以后除了那几个跟你要好的,其他人就不要动了。”
马淼一听就不乐意了,满脸不耐烦:“我怎么了?不是你和我妈把我放逐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吗?再说了,我就睡了几个知青,还有牛棚里的坏分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姓马的我可是一个都没碰。”
马爱国见他油盐不进,气得直喘粗气,指着马淼的手指直发抖。
“说得轻巧,还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不是我和你二伯身居高位,你早就被判流氓罪吃枪子了!还能让你像现在这么逍遥自在,把马家屯当成你的后宫一样,看上谁就折腾谁,还能有人上赶着给你擦屁股?
小淼啊,你也不小了,该懂点事了。就说这次,你打伤的那个知青,京城王家欠他妹妹一个人情,如果人家铁了心要告你,即便是我跟你二伯也保不住你。”
马淼冷哼一声,站起身就往外走,“不过一个臭娘们,看我不治得她服服帖帖的,乖乖躺我身子底下喊爷爷!”
马爱国见他油盐不进,还要上赶着找晦气,气得脸红脖子粗,拍着桌子怒吼道:
“你他娘给老子回来!”
马淼身形一僵,脸上满不在乎的神色顿住,他猛然意识到,他爸这次是真生气了,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弭,转身垂头坐回椅子上。
马爱国见状,心里的怒火散了些许,但说出口的话依旧硬邦邦的:
“这件事我已经出面处理好了,但你一会儿得去知青点给那个叫沈夏的道个歉。另外……”
“什么?!让我给他道歉???凭什么?!我不去!”
马爱国头疼欲裂,此刻他无比后悔以前太过纵容马淼,才让他自大狂妄到看不清形势的地步。
“这件事不容你拒绝。你想去得去,不想去也得去。否则,你就擎等着被举报吃枪子吧!”
马淼恼恨的神色一滞,有些不敢置信地望向他:
“爸,你说笑呢吧?在东北谁敢跟咱们家过不去?让我对个穷知青道歉,这不是把我和您,以及二伯的面子扔在地上使劲儿踩吗?你干嘛非要我去丢这个人啊?我不去,这么一搞,以后我还怎么在马家屯抬得起头啊?”
马爱国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想,但形势没人强,该认怂就得认怂。于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就只是道个歉而已,你又掉不了块肉。你二伯正在关键时候,再进一步可能就进京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掉链子,影响了你二伯晋升,以他的性格,咱们一家子都没好果子吃。”
见马淼难得地没露出排斥的神色,反而低头沉思,马爱国再接再厉,继续道:
“另外,除了愿意跟你的那几个,其他人你就别碰了。纵欲过度不是啥好事,消停一段日子,等我和你二伯那边稳了,我就接你回去,到时候安排你在基层锻炼两年,趁着你外公和我还能说得上话,扶你一把。再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结婚,你这一辈子啊,就稳了。
咱们家从你这一代,就算是真真正正脱离了泥腿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再也不用看老天爷脸色,看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官脸色了。
小淼啊,其他事上我可以由着你,但唯有这件事,你务必要按照我给你规划的路走,分毫差池都不能有。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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