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学生？不是职业？！
……
网球场内。
手冢和越智站在场地两侧的底线，而榊太郎教练则在一旁静观其变，这场对决实则是对阿修罗神道的测试。
“前辈，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
越智月光神情凝重，问道：“我需要控制精神力吗？”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精神力的自信，确实不愧是精神暗杀者。
“不必。”
手冢话音刚落，他周身忽然升腾起一层漆黑的气息。
原本明亮的网球场，光线似乎被一点点吞噬，周围的环境渐渐被黑暗包围。
越智月光的精神力足够强大，能够察觉到这并非灯光熄灭，而是他的精神世界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逐步陷入黑暗。
如同色盲者眼中的世界仅剩黑白，而正常人却能看到五彩斑斓。
此刻，越智月光犹如置身于一片黑暗的修罗场，内心深处竟然涌现出一丝恐惧。
这种压迫感让越智月光不由得心惊！
自从他的精神力达到可以掌控的程度，已经许久未曾感受到这种冷彻心底的压力。即便面对鬼十次郎，也不曾有过如此恐怖的体验。
然而，现在！
在这片黑暗空间中，越智月光感到一股无法抑制的惧意。
这一切，正是手冢所带来的压迫感。
更确切地说，这就是阿修罗神道的威慑力！
越智月光下意识地望向对面的手冢，这一看令他心头巨震，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手冢依旧站在原地，但他的身形仿佛无限扩大，宛如巨神屹立，将自己置身于这个黑暗世界的主宰地位。
“前辈，这就是我的阿修罗神道——绝对领域！”
手冢的阿修罗神道，与越前龙马的武士意志、普朗斯的骑士之力、平等院凤凰的海盗本质、鬼十次郎的鬼神形态相比，更像是他自身力量的深层延展。
在这个绝对领域中，手冢拥有对一切的绝对掌控，能够洞悉对手的所有弱点、死角和不足之处。凡是精神力与实力不及手冢者，几乎无法挣脱出这个领域的束缚。
手冢甚至隐隐觉得，这个绝对领域还不是阿修罗神道的终极形态。
就像亚久津仁的无没识是平等院凤凰阿罗耶识的初级版本，而平等院凤凰的阿罗耶识则是无没识的巅峰，需要无数次的突破与蜕变才能达到终极。
手冢的绝对领域同样只是一个开端，它的终极形态仍等待着他去探索和挖掘。
然而，仅凭这个绝对领域，手冢便已足够压制越智月光，将这位“精神暗杀者”彻底拖入他所掌控的精神领域中，无法自拔。
此刻，越智月光的一切特性清晰地映入手冢脑海。
他体能的薄弱、肌肉力量的缺失、耐力的不足，甚至技术方面的缺陷，手冢都了然于心。
此外，越智月光的精神力虽强大，但因刚才的失利以及对阿修罗神道的震撼，已出现了微小的破绽，手冢能够轻易地趁虚而入。
这些信息几乎是在一瞬间浮现！
手冢既可以利用这些情报摧毁对手，也可以反向地用它来培养和锻炼对方。
正如屠龙亦能养龙。
这正是手冢自信能带领冰帝网球部夺得全国冠军的原因！
他完全能够依靠绝对领域的能力，量身打造出适合部员的训练方案。
例如迹部景吾，他可以提前在绝对领域中训练迹部的视觉能力，助其开发出“冰之世界”这种特殊的技能！
“绝对领域……那么就让我领教一下它的厉害吧！”
越智月光坚定内心，那一丝因阿修罗神道而动摇的念头也逐渐平复，眼神再度变得冷冽。
他已下意识地运用“精神暗杀”来抵抗阿修罗神道的影响。
“我要发球了！”
手冢只是微微点头，俯瞰着越智，仿佛已笃定了发球的结果。
嘭——
越智将球高高抛向天空，然后迅速挥拍击打，他并没有跳跃扣杀，以防被手冢利用时间差反击。
咻——
网球如一道闪电般飞向手冢一侧，然而，越智惊愕地发现，球在飞行途中竟偏离了方向，一点一点地朝着界外飘去，最终出界！
砰——
网球落地弹起，重重撞在场地旁的护墙上。
电子裁判响起机械化的判定声：“发球速度265公里每小时，发球出界，请进行二发。”
“什么？！”
越智月光满脸难以置信，自己的马赫发球竟然失手了？！
他虽然在击球时察觉到球路的偏移，但却以为是视觉误差，没想到球真的出界了！
他无法理解这一切，只得将目光投向手冢。
“这是绝对领域的精神效果吗？”
手冢轻轻点头。
越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连续的挫败已在他的精神中留下了裂痕。
越智再次发球。
咻——
然而，球再次出界。
“双误！0：15，发球方失分！”电子裁判判定道。
越智这才真切地意识到阿修罗神道的恐怖，绝对领域的可怕程度远超想象。但他不愿轻易认输，拼尽全力对抗这股精神压迫！
然而结果却是——
“一发失误！”
“双误！0：30，发球方失分！”
“一发失误！”
“双误！0：40，发球方失分！”
“一发失误！”
“双误！0：1，接球方得分！”
一次的失误或许是意外，但连续四次双误已清楚表明，这就是手冢阿修罗神道的绝对压制！
场外。
榊太郎教练沉凝地注视着这一切，实际上，他也受到阿修罗神道的影响！
虽然无法与手冢对抗，但因手冢精神力强大，散发的阿修罗神道能量波动已令他隐隐感受到黑暗降临的压迫感。
“手冢，实在太强大了……”
榊太郎回顾自己的执教生涯，尝试在记忆中找到可以与手冢相提并论的天才少年，只有一人能与之相比——越前南次郎。
“不过，即使是越前南次郎，在十二岁时也不曾像手冢这般惊才绝艳。”
他愈发确信，手冢的天赋与实力已超越同龄时期的越前南次郎，而手冢的未来前途无量，势必将超越这位网坛传奇。
在榊太郎教练的震撼中，手冢开始发球。
嘭——
他轻松打出一个高速发球，测速仪显示为210公里每小时。
虽然速度比越智的马赫发球慢得多，但结果是——手冢轻松得分了！
越智月光完全来不及反应！
因为，这正是越智的盲区所在。
“15：0，发球方得分！”
越智难以置信地望向手冢，无法理解为何这么简单的发球他竟然无法接住。
就在网球弹起的一瞬间，似乎击中了他的视觉盲点，让他稍微迟疑，等他反应过来时，球已撞上护墙。
“不对……”
越智月光暗暗思忖：“严格来说，这是手冢制造的精神死角！”
绝对领域的强大程度让越智震惊无比。
这就是阿修罗神道？简直不逊色于天衣无缝之极限！
手冢的发球继续。
“30：0，发球方得分！”
“40：0，发球方得分！”
依靠精神领域对越智的精准压制，手冢轻松连得三分。
然而，就在最后一球上，越智却成功回击。
作为“精神暗杀者”，越智的精神力依旧强大，连续的失败并未摧毁他的信心，反而在战斗中逐步修复了死角和破绽，逐渐弥补了不足。
越智强势回击！
此刻，他感到自己似乎终于突破了手冢的压制。然而，很快，他意识到……
“这不正是手冢所说的，反向锻炼对手的方式吗？！”
手冢在前期利用对手的弱点攻击，但到后期，他似乎开始通过引导对手来磨练他们的缺陷。
由于越智月光本就拥有强大的天赋，所以效果立竿见影！
“出界！2：0，发球方获胜！”
不过，越智的回击最终还是被手冢的“手冢魅影”影响而出界。
这个结果令越智惊讶不已：“这是什么招数？上次对战时并未见你使用？”
“手冢魅影。”手冢简短解释道，“是手冢领域的逆向应用，通过更强的回旋让球飞出界外。”
“什么？！”
越智月光既为手冢魅影的强大所震撼，又为惊愕不已地意识到，在上一场对决中，手冢竟然并未完全展现实力！
那场他被手冢以6:0完败的比赛中，手冢虽使用了天衣无缝、手冢领域和零式发球，但竟然仍然有所保留。
若再加上阿修罗神道和手冢魅影……越智月光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真的是一位仅有十二岁的初一学生吗？越智月光几乎要怀疑，眼前的少年已经拥有职业级选手的水平！
……
“0：3。”
“4：0。”
“0：5。”
“6：0！”
“比赛结束！”
手冢毫无悬念地再次完胜越智月光，这一场比赛，在绝对领域的加持下，越智月光的败势更加迅速而惨烈。
当裁判宣布比赛结束时，越智月光猛然从那片黑暗的精神世界中挣脱，视野重新恢复了室内网球场明亮的灯光。
他知道，这并非什么魔术效果，而是因为他终于从手冢的精神领域中退出——或者说，是手冢收回了能力。
骤然从黑暗重返光明，越智月光竟有些不适应，下意识地低头喘息，汗水如雨般洒落，仿佛刚经历了数场高强度的比赛。
上一次的对决虽败，但远没有消耗如此之剧烈。这一场的疲惫，不仅来自体力的消耗，更源自精神上的双重打击。
越智月光渐渐意识到，阿修罗神道的绝对领域不仅是一种体力的考验，更是对精神的彻底碾压，难怪他感到如此虚弱。
“呼哧——呼哧——”
越智双手撑膝，低头凝视地面，汗水几乎汇成了小溪，淌落在地板上。
经过这一战，他再也不想与手冢对战了。
“前辈，您的力量、体力和耐力还需要进一步锻炼……”
手冢面无表情地指出越智月光的弱点与不足，逐一分析了他的短板和死角。
稍作沉思后，手冢又开口问道：“前辈，你觉得我的这个能力，能否帮助队友们挖掘出潜能？”
“可以。”越智月光头也不抬地答道，“前提是他们的精神力足够强大，否则……很可能会崩溃！”
“那就好。”
手冢终于放下心来。为了打造一个能够夺冠的团队，这个绝对领域的能力将至关重要。
“我现在相信，手冢你能带领冰帝夺下全国大赛的冠军！”越智月光望着手冢，神情终于恢复平静，“我会拭目以待。”
“前辈，多谢指教。”
两人再次握手，但这次与之前已然不同。
如果说初次握手时越智还存有疑虑，不知手冢能否胜任部长之职，那这一次，他已完全信任手冢的实力与领导力。
不过，越智月光心中也默默祈祷：希望那些一年级部员在绝对领域的锻炼中，不会因此而崩溃。
啪啦啪啦——
榊太郎教练适时地带头鼓掌，为两人这场精彩的对决喝彩。
……
手冢与越智的第二场比赛结束后，两人在休息室内进行了长时间的交流，两位部长为网球部的未来共商计划。
直至傍晚六点多，随着社团活动结束，手冢才结束他在冰帝的第一天学习生活。
临别前，榊太郎教练递给手冢一份通知，微笑着问道：“手冢，明天下午学校将举行开学典礼。我今天下午提交了你的名字，没想到被选上了。你将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可以吗？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你申请更换。”
“没问题。”
手冢接过通知，里面已附上发言稿草稿，对他来说并不难。
告别榊太郎教练后，手冢离开了冰帝，踏上了回家的路。
半途，手冢遇到了从青学放学回家的大石。
“手冢，今天转学到冰帝感觉如何？班级和社团融入得怎么样？我听说你成为冰帝网球部部长了，恭喜你！”
“谢谢。”
手冢简洁地分享了些冰帝的日常生活。
大石突然想起什么，笑道：“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攻击你的武居被网球部开除了。有了这个先例，相信二三年级的前辈们以后不敢轻易对一年级动手了！大家都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出面，这件事可能不会发生！”
“是吗？”
手冢微微颔首，心想龍崎教练这一次确实做了一件好事，只是为时已晚。“一年级仍然无法参加正选选拔赛的规定，有没有改动？”
“这倒没有！”大石略显遗憾地说，“今天队内选拔赛正式开始，但一年级依然不被允许参赛，要等到全国大赛之后的新人赛时才可以！”
全国大赛前，一年级学生只能在旁捡球，协助二三年级训练。
这个结果令手冢略感失望。青学依旧未能进行变革，这无疑是对那些有潜力的一年级新生的极大浪费。
像不二、菊丸、大石、钱贞治，甚至河村等人，都是极具天赋的选手，但青学显然未能让这些新生充分发挥。
若青学愿意加以改进、重用这些一年级选手，并付诸心力培养，他们在都大赛中仍有可能晋级关东大赛。
如今以二三年级为核心出战，手冢对青学的实力有所了解，知道他们难以在都大赛中取得佳绩。
归根结底，这是龍崎教练的失职。
手冢只能无奈沉默，他已离开青学，多说无益，也不是那种在背后诋毁之人。
大石也忍不住抱怨道：“手冢去了冰帝网球部，不仅能成为正选，甚至当上了部长。如果青学能向冰帝学习，重视实力，说不定你也不用离开了。”
“我们依然是朋友，大石，无需在意这些。若有机会，我们可以约时间一起打网球。”
大石笑着点头：“你说得对！对了，不二听说你离开后很遗憾，说无法实现之前的对决之约了。要是他知道你也愿意再比一场，他肯定会开心的！”
“那就麻烦你告诉不二，我随时欢迎他的挑战，希望他加倍努力训练。”手冢叮嘱道。
他知道，不二的弱点在于缺少竞争意识，总将网球视作游戏，这种态度使得他常常蹉跎了时光。这位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天才，应该受到更好的激励。
“好的。”大石郑重应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然后分别各自回家。
虽然他们之间的联系还在，但毕竟不再同校，学业和社团活动的不同使他们仿佛成了平行线，只有在网球这条线上，他们仍保持着微小的交集。
……
回到家中，正值晚餐时分。
家人们纷纷关心起手冢在冰帝的转学生活，当得知他已成为冰帝网球部部长，大家都放下了心。
这一职位足以说明手冢在冰帝网球部的地位。让一名一年级生出任部长，更让家人们深感安心。
手冢国一虽外表严肃，但内心对自己的决定深感欣慰。
与青学的种种相比，冰帝的处事方式令手冢国一极为满意。他认为，天才就该受到相应的待遇，而非被忽视或浪费。
晚饭过后，手冢完成洗漱，简单复习了功课，又对明天在冰帝的开学典礼演讲稿做了最后的修整，确保没有一丝瑕疵，才安静地坐在床上冥想。
尽管他已步入阿修罗神道，但这条路才刚刚开始，依然需要不断深入探索。
时间在宁静中悄然流逝，夜晚无声地过去，转眼迎来了新的一天。
清晨四点，手冢准时起床开始训练，他现在的强大，正是日复一日的坚持所成，不论风雨，无怨无悔地付出着。
这是他对自己网球天赋的珍视，也是他不断超越自我的动力源泉。
七点整，手冢结束训练，洗漱完毕，简单用过早餐，随即动身前往冰帝，迎接新学期的到来。
上午，冰帝的校服终于发放，一年级的新生们纷纷换上，整齐划一的身影充满朝气，校园也显得更加活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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