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只有证据，才是杀手锏
太极宫内，此时不仅仅有李世民，还多了几个王爷。
有魏王李泰，以及晋王李治等人，当然还有褚遂良和长孙无忌。
只是一眼，李承乾瞬间明白了，这是预谋已久的计划，这么多人怂恿陛下，这一次看来对自己是极其不利的。
不过，李承乾根本不惧，不是因为他的蒸汽机快要完成，这只是其中最小的一个原因，甚至此时李承乾根本就没有把蒸汽机当做自己的底牌。
此时李承乾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太子府的毒瘤铲除，只是这些暂时还没有惊动李泰、李世民等人。
做这些事情，李承乾的手段绝对是可以的，至少对付李泰等人，完全没有太大的压力。
这个李泰蹦跶得挺欢，其实此时他是在找死的路上不停地摩擦、试探，擦枪走火只是转瞬之间，要不了多久李泰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儿臣参见阿耶。”一进太极宫，李承乾急忙冲着李世民的方向躬身施礼。
“承乾...来，快起来。”李世民表现得倒是很镇定。
“多谢阿耶。”李承乾缓缓起身，抬起了头，看着李世民。
而此时李世民也是刚好看着李承乾，四目相对之中，李世民点了点头。
李承乾搞不懂李世民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拉着这么多的大臣，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坐吧，承乾，阿耶有点事儿要和你说。”李世民指着旁边的凳子，笑呵呵地说着。
气氛此时倒是看着融洽了很多，没有那么多的针锋相对，仿佛是瞬间就变得宁静起来，大家相安无事。
“是，阿耶！”李承乾答应着，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承乾，有人告你准备谋反，这个事儿你怎么看？”见李承乾坐了下来，突然之间李世民缓缓出声，一字一句，直击李承乾内心最薄弱的存在。
李世民说完之后，在场的众人也都瞬间哗然。
他们很清楚，这番话出自李世民之口意味着什么。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李承乾。
当然，这些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目的，而且有很多目的还是上不了台面的，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悄悄拿出来，然后慢慢回味。
他们都冷冷的盯着李承乾，更多的是准备看个笑话，看他们李家人内讧。
其实，这是李世民特意为之，就是让这些大臣们看看，他李世民是何等的仁义，遇到点问题，直接把大臣们一起叫来，仔细商量。
但是李世民的这波操作，也只是感动了他自己而已，他手下的那些臣子们根本就不买账。
尤其是魏王李泰，此时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甚至都有点绷不住了。
这是他期待已久的事儿，早就想着李承乾出丑，也盼望着李承乾谋反，只要李承乾真的谋反了，他的机会也就来了。
李泰此时紧紧地盯着李承乾，期待着那最为欣慰和欣喜的一刻。
突然，一道沉稳而有力的声音传来。
“阿耶，没错，儿臣确实谋反了。”
只见李承乾抬起了头，看着李世民，淡定地说了出来。
众人都大吃一惊，无论任何时候，这个谋反都是大事，不能随意谈及。
而李承乾则是倒好，不但大方地谈起了谋反这件事儿，反而直接承认了。
李世民也是大吃一惊，这么多人面前，让他怎么下得了台，此时此刻他根本就下不来台，脸当即就绿了。
“承乾，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真的谋反了？”
李世民的嘴巴张得很大，而且眼睛也是瞪得很大，看着李承乾，还冲着他偷偷使了个眼色。
很显然，在李世民看来，这是家丑，当然不能外扬，李承乾此时的话，已经让李世民无地自容。
“启禀阿耶，儿臣在梦中谋反，只是做了个梦，就被带到这里来了。”
李承乾一本正经地说着，但是看上去很不正经的样子。
“哈哈......”李泰当即哈哈大笑了起来，“皇兄真的会说笑，做了个梦就到了这里来，难道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吗？”
“魏王，你是怎么知道本宫做了亏心事？本宫做的到底是什么亏心事？连本宫都不知道，难道你比本宫还清楚？”李承乾反唇相讥。
李承乾说的当然是有理有据，即便是他谋反，为什么李泰会比李承乾本尊都知道得清楚。
“哈哈，皇兄好健忘啊，你刚做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本宫做过什么事儿，难道本宫在太子东宫中做事，你魏王都在旁边看着？”
“阿耶，你看看皇兄，根本就是挖苦我，我也不得罪他啊......”李泰装作很委屈的样子。
“魏王，人都说长兄为父，今天作为兄长，本宫就好好地教训你一番，让你知道什么才是长兄，更让你明白诬陷本宫会带来什么后果。”
李承乾说着，突然从旁边的侍卫手中拿出了李世民最为得意的那个马鞭，然后冲着李泰就过去了。
“承乾...你要做什么？”李世民提高了声音。
“阿耶，儿臣替您教训这个野心勃勃，卑鄙无耻的家伙！”李承乾微微回头，拿起了马鞭，径直继续走向了李泰。
李泰本来还坐着，看着李承乾冲着他来了，瞬间慌了，他明白自己的这个哥哥可不是善茬，脾气一直都不好，此时他真的有点怕。
“父皇救我......”李泰急忙向李世民呼救。
“啪......”李承乾的马鞭，直接狠狠地抽打在李泰的肩膀上。
“承乾...”李世民彻底暴怒，高声怒吼了起来，“给朕回来！”
“阿耶恕罪，今天这个李泰，本宫非打不可！”李承乾说着，举起了马鞭，再次准备打下去。
李泰吓得瑟瑟发抖，开始快速跑了起来。
吃了一马鞭的痛之后，李泰知道马鞭的厉害，再也不敢大意。
这个马鞭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弄不好，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他当然不敢待在那里等着李承乾去打。
“承乾，你给朕回来......”李世民的声音开始颤抖。
此时，李世民是真的怒了，这个李承乾今天的表现太让他失望了。
“阿耶，儿臣在此。”李承乾放下马鞭，转身来到了李世民面前。
“跪下！”
李世民大喝一声，脸上的青筋暴起。
“阿耶，儿臣何错之有？”李承乾不服，跪在地上，但是却抬起了头，看着李世民。
“朕喊你来，是让你认罪的，你为何要针对青雀？”李世民大怒，随即走了两步，从侍卫手中抓起了马鞭。
李承乾内心一阵苦笑，他瞬间就明白了，这个便宜老爹是想故技重施。
刚才自己的做法，肯定是激怒了父皇，这个便宜老爹，果然是脾气暴躁。
不过，此时的李承乾却是不愿意继续忍耐下去。
“阿耶，你喊儿臣来，是要认什么罪，都是谁告的儿臣？儿臣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
李承乾抬起了头，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李世民缓缓抬头，看着李承乾，用手指头指着他，“你有什么罪？看看这个！”
李世民说着，把一些个奏疏都扔了过去，还有一个小盒子。
李承乾急忙打开，然后仔细观看。
果然，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信中的内容正是说他在太子府内散播的那些个谣言。
至于那个盒子里，正是巫蛊所用的木偶人。而且上面还刻得有字，诅咒当今的圣人，也就是面前的天可汗李世民。
这，李世民当然不能忍，也不会忍。
李承乾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看着李世民，朗声询问，“阿耶，这些个东西都是谁给您提供的，是青雀吗？他是怎么知道本宫的东宫有这些东西，难道是他住在东宫，而本宫却不是东宫之主？”
“这...”李世民一时愣住，“先别管是谁给朕提供的，你就说这些东西，是不是你做的吧？”
“父皇，这些东西，也不一定就是你见的这样。”李承乾说着，突然拿起了那个木偶人，然后对着它狠狠地冲了一口气，用手一抹，这个木偶人瞬间恢复了它本来的面目。
原来，这根本就不是木偶人，只不过是一个萝卜。
这当然是李承乾提前安排好的，让画师精心画出来的效果，上面的所谓字迹也都是以假乱真。
“阿耶，你看看，这根本不是木偶人，何来诅咒之说？”李承乾的声音不高，但是却是在一字一句之中坚定无比。
李世民当即就愣住了，转身狠狠地瞪了李泰一眼。
李承乾说得对，如今的这个木偶竟然是萝卜做的，而且上面所谓的那些个东西，瞬间就经不起推敲。
李泰此时也很是狼狈，捂着自己的肩膀，但是眼角的余光看见了盛怒之下的父皇，他瞬间就是一惊。
“青雀，过来看看，这个到底是什么木偶？”李世民很是生气，颤抖着指向了那个萝卜。
本来还幸灾乐祸的李泰瞬间明白了过来，他应该是被李承乾玩弄于股掌之中，如今的局面则是正好中了李承乾的诡计。
李泰就如同哑巴吃黄连一般，有苦却也是说不出。
这个主意也确实是李泰出的，最近以来他很是得意，尤其是他住进了武德殿之后，更是目中无人，仿佛天下除了李世民就数他李泰。
其实他李泰不明白的是，李世民的心头肉还是李承乾，只不过想多一手牌而已，如果李承乾真的不堪，那他就把李泰扶正，让自己多一次机会。
毕竟大唐帝国不能等闲视之，岂能随意交到一个庸才的手中。
而如今的局面，则是出乎了李世民的意料之外，本来李承乾是妥妥的无可争辩，却是突然之间就有了转圜的余地。
“阿耶，我...”李泰颤抖着走了过来，“阿耶，我们还有人证。”
李泰说着，急忙拍了拍手。
可是，非常诡异的是，李泰把手都快拍废了，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这一刻，李泰彻底人麻了，他完全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世民已经怒不可遏，然后转身看着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一阵的苦笑，“诸位爱卿，你们且先回去吧，今天就先到这里。”
李世民此时只觉得一张老脸羞得通红。
他不想把家丑继续传扬下去，无论怎么解决，都是关起门来处理而已。
本来，李世民是最欣赏褚遂良和长孙无忌的，想着让他们过来帮忙出谋划策的，却是没有想到在不经意间，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他的几个儿子们，尔虞我诈，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直到此时，李世民也才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明白，此时他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和余地，可他也是无可奈何，他也只能继续坚持下去，把这件事儿处理好。
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两人，可都是人精，瞬间就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
“是，圣人，我们先告退了。”两人说着，躬身施礼，转身退了下去。
偌大的太极宫，此时只剩下李承乾、李泰、李治、李世民等几人，其他的人都陆续撤了出去。
“都想想吧，这个偌大的太极宫，就是大唐帝国的根本。”
“大唐的一切都是出自这太极宫内，只有太极宫稳住了，大唐的局面才能稳住。”
“如果你们全都烂了，那么大唐帝国也就烂了，你们都是朕的儿子，也都是朕最倚重的儿子。”
李世民缓缓抬起了头，看着众人，突然狠狠地在自己的脑门子上锤了一下。
“失败，朕真的太失败了。”
李世民此时悲伤不已，他本来的意思是想借着李承乾这个事儿，让其他的儿子们说说好话，同时让那两名近臣分析一下利弊，当然最后顺便再宣传一下所谓的那个蒸汽机。
结果一切都随着魏王李泰和太子李承乾的互撕直接宣告提前结束。
“阿耶，你没有失败，儿臣认为您可是千古一帝，而且儿臣给您的惊喜，要不了多久，您就会看见。”李承乾的态度缓和了很多，而且还开始安慰起了李世民
李世民的那颗有点焦虑的心，瞬间就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没错，李世民其实也是很孤独的，作为皇帝，他有很多的不得已，他的所作所为，任何时候都不是只属于他自己的，而是要属于整个天下，属于大唐帝国。
所以，李世民要考虑的问题很多，而且根本就停不下来。
这对于李世民来说，是极大的挑战，他必须为大唐帝国考虑更多。
此时的李承乾，让李世民不安的心，得到了一丝的慰藉。
“千古一帝？”李世民瞬间来了兴趣。
“没错，阿耶，就是千古一帝，在儿臣看来，你可是比秦始皇要优秀得多，他只是建立了封建社会，创造了皇帝制度，而阿耶才是皇帝制度的集大成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李承乾继续侃侃而谈，对于这些李承乾很是熟悉。
“好，承乾，你的这番话，阿耶很爱听。”李世民听得津津有味，点头看着李承乾，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阿耶过奖了，这都是承乾应该做的。”李承乾微微一低头，谦虚的说道。
“对了，承乾，你是怎么发现这个木偶是萝卜的呢？”李世民突然看着萝卜入了神。
“阿耶，这个很简单，不管什么样的金丝雀，只要褪去了羽毛，他也就是一只鸟而已，之所以人们会觉得他珍贵，漂亮，不过是他的外表的羽毛打扮得漂亮而已。”李承乾一边说着一边却是偷偷看向李泰。
见李泰的神色很是难看，李承乾会心的一笑，继续说道：“这个木偶也是一样的道理，虽然看着很像是木偶，但是萝卜和木偶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李承乾此时却是挺起了胸膛，信心满满，他明白李世民一定能听进去的。
果然，李世民听进去了，他当然明白李承乾的意思。
这个金丝雀指的就是李泰，不过就是集中了一批人才，编纂了一部所谓的《括地志》，一直吃老本，想着自己对大唐帝国做出天大的贡献一般，住进了武德殿。
李世民很清楚，直到此时，李承乾还在生气，不仅仅是生气，而且是暴怒。
“承乾，是朕错怪你了，你可能自证清白？”李世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其实，李世民已经看出来了，李承乾的心中隐藏着一些惊天的秘密。
而且这些秘密都是非常震撼，绝对是非常爆炸的猛料。
“阿耶，儿臣既然来此，当然都准备好了，请阿耶过目。”李承乾笑呵呵地说着，从怀里拿出了连日来搞到的证据，往前一递。
“朕看看。”李世民漫不经心地接了过来，然后打开仔细观看。
只是一一刹那间，李世民的脸当即就是铁青色。
看得出来，李世民此时已经非常生气，而且是暴怒。
这个太容易理解了，换做谁也是暴怒啊。
李承乾在心中详细述说了最近以来太子府内所遇到的一些情况。
有那个被抓住的刺客，有人证、物证，直接指认是青雀在作案。
甚至还有青雀在太子府中埋伏了不少杀手，还有内线等等。
随着一桩桩、一件件事儿的水落石出，李承乾最近以来所受的委屈，全都展现在李世民的面前。
“承乾，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李世民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他没有想到，一张巧舌如簧的小嘴下，竟然是包藏祸心，随时准备刺杀自己的大哥的那个人面兽心的青雀。
这一刻，李世民对魏王李泰已经失望透顶。
李世民从来都没有这么失望过，眼神之中透露着鄙夷的神情。
曾经他发动玄武门之变，还是有很多的不得已之处。
但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并没有准备废太子，这个青雀高兴个什么劲儿？
还有，李承乾为啥要生这么大的气？
突然之间，想到了自己曾经在玄武门之变的时候，所处的环境等，他慢慢理解了青雀，也理解了李承乾。
皇位太过于诱人，无论是李泰还是李承乾，对于皇位都是志在必得。
尤其是李承乾，现在好像是有着一些特殊的本领，说是能制造出来蒸汽机，只是暂时还在计划之中而已。
李世民问完之后，陷入了沉思，却是用眼角的余光看向李承乾和李泰。
只见，此时的李承乾泰然自若，面色很是平静。
而李泰此时则是表现出了非常忐忑的样子，脸上也出现了大量的汗珠。
“没错，阿耶，儿臣信上所说的都是真的，而且儿臣都有人证，物证。”李承乾抬起了头，“如果阿耶需要，儿臣随时都能找到。”
“哎......”李世民长叹一声，抬起了头，“如果你有证据的话，阿耶当然要看。”
“把人证、物证带进来？”李承乾看着李世民，试探性地询问。
“不用，让他们在偏殿等候吧，朕等会过去，要亲自审理此案。”李世民下了很大的决心，最终还是决定要亲自把这件事儿给弄清楚。
“是，阿耶，儿臣遵旨。”李承乾拱手答应下来，然后拿出了一张字条，“阿耶，儿臣的人证、物证都在这个地方，您随时能审理。”
李承乾说着，把手中的字条往前一递。
李世民接了过来，然后打开纸条，仔细观看。
“来人，按照纸条，把那几个人带到偏殿，朕等会就过去。”
李世民突然冲着大殿外喊了一声。
大殿的门，很快就被打开，好几个侍卫冲了进来，从李世民的手上拿起了纸条，拱手令旨，转身出去了。
这一刻，李世民的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至少，此时他知道，自己的太子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这也就够了。
“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朕处理完之后会随时通知你们。”
李世民摆了摆手，坐在了龙椅上，打了个哈欠。
此时，李世民还真的是有点累了，这么久以来，操心不少，而且是几个孩子轮番地惹他生气。
本来大唐皇帝的国事就多，如今倒好，所有的事儿都集中到了一起，这对于李世民来说，是极大的压力。
“是，阿耶，儿臣等告退。”李承乾等人答应着，准备缓缓退出去。
“承乾，你留下，阿耶等会还有事找你。”李世民突然叫住了李承乾。
“是，阿耶。”李承乾本来都要迈步走出太极宫，急忙转身返回。
李泰、李治等人当即就是一愣，不过看着李世民的眼神，他们也只能悻悻离去。
“承乾，你在这里等着阿耶，阿耶很快就回来。”
“是，阿耶，儿臣遵旨。”
李世民说着，急忙转身出去了。
片刻之后，李世民转身进入了偏殿之中。
这里此时正关押着李承乾提供的嫌犯，而且这些人都是青雀的得力干将，几乎惊掉了李世民的下巴。
李世民知道，摆在他面前的路，注定是一条极其崎岖的道路。
“把这几个人带上来，朕要亲自审理。”进入偏殿之后，李世民刚坐下，就下达了圣旨。
“是，圣人，卑职遵旨。”侍卫答应着，转身下去，很快就把李承乾提供的几人给带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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