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我会自己消失
秦夜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
江楚楚来找自己告别？什么东西？
秦夜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打量着站在夜风中略显萧瑟的江楚楚。
天气似乎是冷极了，她不知道里面穿的什么，看起来冻得瑟瑟发抖，就连白皙的脸颊也冻得通红。
从表面上来看，她的确是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居在默不作声地删除了关于沈云雾怀孕的短信，甚至背着自己在私底下给她五百万。
她想干什么，已经不言而言喻。
如果不是沈云雾自己把孩子生下来了，那么他是真的有可能失去自己的两个孩子。
一想到那么可爱的两个小孩有可能消失，秦夜的心便有如刀搅。
不能心疼她。
如果说报恩，过去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秦家的势也一直被她沈家借着，只要这个恩情一直在，秦夜也可以让她们沈家借一辈子。
只要她能安份一点。
“不见。”
思及此，秦夜直接冷声回绝。
“如果她要告别，就在电话上跟我告别。”
他不会再想见她了。
司机没想到秦总居然还这么狠心，连个告别居然都不愿意下去。
司机见他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司机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是拿钱替他办事的。
很快，司机就重新离开了。
江楚楚没等到秦夜下来，只见司机朝自己走过来，脸色顿时一变。
“司机叔叔？他还是不愿意见我？”
司机沉重地点了点头。
“你回去吧。”
“不，不行。”江楚楚一下就哭出声来，直接跌到了车旁边，不再顾忌，一边哭喊着：“夜，你就出来见见我吧，我就是来跟你告别的，我都要走了，你连你的恩人都不愿意见一面吗？”
因为位置离得近，所以江楚楚的声音很快就传进来了。
见她又提救命之恩的事情，秦夜感觉自己的心口瞬间被攫住了。
有时候，他也会想问，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他会欠她一条命？有些事情发生了还不如不要发生，虽然这么想的他显得很混账。
但是……早知道今天这么难，或许他当初就不应该……
秦夜伸手捏住自己的眉心，只觉得头疼。
司机都有些不忍心。
“秦总，她都要走了，要不……您就下去见一见？反正，我猜估计也就是最后一次了。”
后面那句话让秦夜反应过来。
是了，如果她真是来找自己告别的话，那这就是最后一次。
他就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思及此，秦夜将外套的扣子整理好，而后面色阴寒地下了车。
江楚楚在夜风中已经快哭成一个泪人，眼泪就像珍珠一样地落下。
见他下来，江楚楚立即迎上前，“夜，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跟我说话。”
看着憔悴无比的江楚楚，再想到她当初为了救自己的命而毫不犹豫地跃入那湍急的河水之中又受了伤，秦夜还是存着一点恻隐之心。
“何必呢？”
本想脱下外套给她披上，但想到沈云雾还有两个孩子，秦夜生生忍住了这个冲动。
欠着就欠着吧，就当他是个混账。
他是个人，没有办法在各方都尽善尽美。
“我就是要走了所以想来跟你说说一些话，可以吗？”
江楚楚走上前，想要拉他的手。
秦夜不着痕迹地往后退开一步，最终还是道：“有话就说吧。”
听言，江楚楚朝里面看过去一眼，小声央求：“我在外面冷得特别冷，可以进去里面说么？”
秦夜目光扫向她，薄唇微抿。
片刻后才道：“进去吧，有什么话今天晚上一次性说完，今天晚上过后，我不会再见你一面。”
听言，江楚楚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
“我知道了，你放心，今天晚上过后，我会自己消失，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
－
屋内
江楚楚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的是一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
在寒风中吹了半天 ，已经冷到快没有知觉的身体，这会儿也逐渐恢复温度。
江楚楚盯着那杯水许久，而后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秦夜：“有酒么？”
听言，秦夜蹙起眉：“这个时候了，你觉得我会让你在这儿喝酒吗？”
江楚楚露出惨白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但这已经是最后一次了，经过了今晚，以后我就永远不会打扰你。你就陪我喝一点，我有些话想跟你说，等说完了，你以后也不用再记着我对你的救命之恩的了，好吗？”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江楚楚不敢再说话，生怕自己再开口，就会被秦夜直接狠狠地无情拒绝。
她只能等。
许久，秦夜转过身。
江楚楚面色一变，以为他要拒绝自己的时候，听见他丢下一句话。
“最后一次。”
江楚楚面色一喜，“你放心，我会遵守承诺的。”
秦夜很快取了酒和酒杯过来，江楚楚见状，露出微笑。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居然就要这样散了。”
秦夜手上的动作微顿，看了垂着眼眸的江楚楚一眼，未了在心里叹了口气。
当初他年轻的时候，误把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当成是对江楚楚的别样情愫，说了那样的话，导致了很多误会的发生。
认真算起来，在自己这儿，她其实也是受害者，对自己还有救命的恩情。
思及此，秦夜身上的戾气消散了一些，但并没有全数退去，甚至对江楚楚说的那些话也存在怀疑。
毕竟纠缠了这么多年，她真的愿意就这样离开？
“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还有条件，秦家能满足你的，都会满足你。”
江楚楚注意到他说的是秦家，而不是他个人。
看来他是真的铁了心要跟自己决裂了。
江楚楚捏紧了手中包包的袋子，抬起头微笑，“如果我要资源，要钱呢？这也可以吗？”
“可以。”秦夜不假思索地道。
江楚楚：“好，那我要手上秦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本来以为自己的狮子大开口会让秦夜拒绝，来之前她已经和母亲商量好了。
“你跟他开口要股份，他肯定不会给你，等他拒绝之后你直接跟他要钱，这个时候他肯定不会拒绝你，趁着他去写支票的时候，你把东西放到他的杯子里。”
一切，她都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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