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看你是赖上我了
傅砚珩的脸色很白。
掐在沈知闲脖子上的那只手青筋暴起,但是用力不过几秒,看着那张同样苍白的脸又不忍心真的掐死她。
她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去打草惊蛇。
不是说她跟徐思明走了吗?
当他在病床上听沈知闲跟徐思明回家的时候心里又气又恼,但是转念一想,起码待在徐思明身边的时候她是安全的。
但是那个废物竟然眼睁睁看她被抓走一直没有动作。
“沈知闲,你现在看清了你的思明哥哥是什么人了吗?是可以随意让你背黑锅,也可以随意置你于水火不顾的人,他根本就护不住你。”
圆圆的眼睛泛起红色,她白着脸扯出一个笑,点了点头,“我知道,除了你没人护得住我。”
傅砚珩敛眸,松开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冷淡道:“倘若这次我不救你呢?你就死在里面?”
病态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红痕,傅砚珩的眉头不由皱了一下,心里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但是转念一想,沈知闲这种不知死活的性子,反正迟早也得被人弄死。
不如他现在就把她掐死。
省得以后再替她收尸。
他冷着脸,负手而立,目光凄冷。
沈知闲揉了揉泛红的眼眶向前一步,拉住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问他,“疼吗?”
傅砚珩愣了一下。
心口像是被人糊上一层黏黏的浆糊。
稠巴巴的难受。
沈知闲弯了弯嘴角,眼泪顺着眼眶往下掉,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我妈妈……走了……我知道你出车祸之后特别担心……我害怕我没了妈妈,也会没了你……”
傅砚珩僵住,有些迟疑地开口,“你说什么?”
她又不说话了,只是扯着傅砚珩的衣领垫着脚去吻他,把自己的眼泪全都糊在他的脸上,落到他的唇上,又苦又涩的。
傅砚珩绷着身子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扶着她的脖颈吻了下去,撬开她的唇,勾住她的舌,绵长又霸道地吻她。
“沈知闲,你是我见过最蠢的女人。”
“你到底怕不怕死?”
他按住向前的脑袋,抬起她的脸逼问,“我问你怕不怕?”
沈知闲舔了舔嘴角,眼睛还是红红的,但是眼泪已经没了,可怜兮兮的模样,仰着头看他,却还是回答,“不怕。”
傅砚珩觉得自己的眉心猛地跳了一下。
语气更凶了,“再说一遍!”
“不怕死那怎么拿着刀子会发抖?为什么见到我撒腿就跑?为什么动不动就哭得跟可怜虫一样?都是跟我装的?就是专门演给我看的?”
“沈知闲,你难道忘了我给你立过的规矩?首先听我的,其次都是其次,你耳朵要是不用我就给你割掉!”
傅砚珩揪住她的耳朵,软软的,烫烫的,他稍微用力扯了两下,沈知闲立马开始哭鼻子,“……你拽疼我了”
“活该疼死你。”傅砚珩嘴里骂着,手里的力度还是轻了很多。
他低头亲了亲沈知闲的耳朵,替她揉了揉,语气这才缓和一点,“你怎么知道我出车祸了。”
沈知闲亮着眼睛,“我回来之后,把盛怀安的电脑黑了。”
傅砚珩:“……”
傅砚珩刚出事就让许澈把这件事瞒了下来,借口他出国谈合作去了。
毕竟是傅氏的总裁,如果他出事了,乘人之危的比比皆是,恐怕公司是要出事的。所以除了几个亲近的人,并没人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沈知闲小心地把手放在他胸口,指尖有些发白,“我可以看看吗?”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傅砚珩拉住她的手,不想给她看,但是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的冷汗还是暴露了他的状态。
并没有那么好。
沈知闲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蹲在他脚边伸手解他衬衣的扣子。
傅砚珩笑了,“里面包着纱布,你就算是解开也什么都看不到。”
她没说话,翘着嘴唇固执地解开,里面的纱布都已经被浸红了,这哪里像是没事样子?
都一个月了,怎么伤口还这么严重?
傅砚珩用手指拨了拨她湿润的睫毛,没打算隐瞒,“我昏迷了几天,醒来之后去了一趟江市找你,但是还没找到你,就听说你被徐思明带走了。”
“我就回来接着躺着,还没躺几天,你又捅了大篓子被抓进去了,我只好又亲自出面去解决掉几个麻烦把你捞出来了。”
他的喉结滚滚,笑了,“沈知闲,你准备拿什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她的眼睛红了又红,目光不敢再落在他的纱布上,她不敢说出来,说她知道傅砚珩一定会救她,所以才敢去捅那个篓子,她看似被徐思明安然无恙的带回去,但实际上徐思明在软禁她。
徐思明不会帮她解决沈家的事情。
甚至想要阻止她。
徐思明看似处处都为她好,但又处处算计她,沈知闲不傻,她都看得明明白白。
所以她去捅了个篓子,把自己从徐思明的手里摘出去,她也笃定傅砚珩会救她。
沈知闲又哭了,拉着傅砚珩的手用两只细嫩的小手握住,“早知道你身体这么差……我就不这样了,不让你去救我了……”
傅砚珩笑了,心里原本挤压的烦躁忽然就散了。
他曲起手指敲了一下沈知闲的脑袋,“不要扯开话题,我问你,怎么报答我?”
“我把我自己给你”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可以拟个合同,我给你当牛做马,这辈子都不离开你,都听你的。”
傅砚珩哦了一声,侧了侧头思考一会儿,然后啧了一声,“我怎么听着你的意思是赖上我了?”
他需要这样不听话的牛马吗?
需要这个只会闯祸还不听话的笨蛋吗?
需要她吗?
傅砚珩的心跟着紧了紧,他不敢承认,但是他真的需要。
他捧着沈知闲的脸,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是不是这段时间经常梦到我?”
沈知闲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笑了,又吻了吻她的眼睛和鼻子。
因为他也总是能梦到沈知闲。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是最先想到最在意的人。就连梦里,都全是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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