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千金大小姐也会卖笑
盛霆会所,VIP包厢内。
厚重的隔音门从被人外面推开,赵听澜提溜着个酒瓶晃悠进来。
昏暗的灯光下,隐隐能看见一个男人颀长的身影,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脑袋怎么了?”
赵听澜一屁股坐在傅砚珩身边,伸着手想要去摸他贴着纱布的后脑勺,但是手还没挨上去就被傅砚珩单手拦住,“别碰。”
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赵听澜识趣的收回手,转头看见桌上那瓶珍藏版拉菲,已经被喝掉了一半。
“行行行,我不碰,你这尊贵玉体,碰坏了我可赔不起。只是你脑袋都受伤了,怎么还喝酒啊?”
傅砚珩板着一张脸没搭理他。
对于他的反应,赵听澜早见怪不怪,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怎么回事啊,我听怀安说你已经三天没回家了,天天赖在他那儿乐不思蜀了?”
“我待在哪儿都需要跟你报备?”
“那倒也不是,只是我好奇。听说你前段时间把沈家那位大小姐带回去了?”
提到沈知闲,傅砚珩的脸上才有一丝表情变化,他抬起眼,眸光肃冷,看了赵听澜一眼,“有问题?”
“没问题啊,傅总想带谁回去都没问题啊,反正你那上千万的别墅空着也是空着,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你也没影响,只是……”
赵听澜的身子往他旁边挪了一下,“沈岸山可是数罪并罚判的无期徒刑,你不会是想捞他吧?”
“傅砚珩,我可提醒你,沈岸山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即使沈知闲求你,你也不能管。”
手中的杯子空了,傅砚珩又伸手去拿酒瓶,却被赵听澜一把按住,“我说的话你听到没?”
“松手。”
“你不会还喜欢着沈知闲吧?这都过去三年了,你……”
傅砚珩绷着脸,猛地一抽手,将桌上的酒瓶打碎,醇香的酒气散开,蔓延到封闭昏暗的空间之内。
真可惜了,十万块一瓶呢。
赵听澜悻悻地收回手,老实地坐好,等着傅砚珩开口。
傅砚珩盯着摔碎的酒瓶,就像是三天前他伸手打碎那瓶特意为她带回去的葡萄酒,以及那天看到的她惊慌遮掩的样子。
所有画面从他大脑飞快闪过,很快又被傅砚珩的理智清理干净。
“我不是吃回头草的人,况且是对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更不可能。”
他坐直身子,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湿巾,将沾上红酒的手指一点点擦拭干净,然后准确地丢进二十公分开外的垃圾桶。
他又开口,“我留着她,是因为还有用处。”
“什么用处?”赵听澜又追问,“你不会真的想插手沈家的事?”
“为什么不可以?”
他一直这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做什么事都一意孤行。
知道劝不动他,赵听澜也不再多嘴。
酒没了,两个人干坐着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傅砚珩就和赵听澜准备离开去打会斯诺克。
电梯直达负二层,他们来到了斯诺克俱乐部,刚一进门,傅砚珩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身子一顿,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沈知闲穿着紧身黑白西装制服,正半跪在地上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斯诺克球。
制服是俱乐部特定的,裙子短到膝盖上方,用最紧身的设计来凸显女性的三围曲线。
这样的着装,无非就是用来取悦来这里打球的男人。
跟那些略显风尘的女人不同,沈知闲身上有着和俱乐部完全不一样的娴静,她站在那里紧紧抿着唇,双眼像是时刻含着雾气般潮湿盈亮。
这样看似倔强却又柔弱的女人,最能激起那群男人的兴致,所以他们故意把球打落到地上,让沈知闲去捡。
为了防止走光,沈知闲只能半跪着,但越是这样,身上的裙子就显得越发紧俏。
一个男人对着地上的沈知闲吹了个口哨,然后又一杆子翘起,将一个球沿着桌角打飞出去,这一次不偏不倚砸在沈知闲的胸口。
她吃痛地摔倒在地上,一张脸憋得通红。
但是下一秒,那个男人就掏出一把钱像是撒花一样丢到沈知闲的身上,“对不起哦美女,如果打伤了你,这些就当做是医药费了。”
他正笑着,后脑勺却被猛地击中,整个人都被狠狠地砸趴在桌面上,来不及反应,背上又被狠狠挨了一棍,细长的球杆竟然应声断成了两半。
赵听澜见状自觉地后退两步,害怕傅砚珩再发疯误伤到他。
傅砚珩丢掉手里断成两截的球杆,从口袋摸出一张黑金卡丢到那个男人面前,“给你,医药费,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里。”
而地上的沈知闲明显愣住,看着突然出现的傅砚珩不由得呼吸一紧,连忙站了起来。
像是做了什么可耻的事情被刚好抓包,她避开傅砚珩冰冷的目光,不敢跟他对视。
自从上一次打伤傅砚珩的脑袋,他就已经连着三天都没回去了。
虽然在别墅里不缺吃不缺喝,但是沈知闲总归还是需要钱,她得想办法请最好的律师把沈岸山救出来,她想给沈家洗清冤屈。
但是这一切都离不开钱。
她是真的需要钱。
俱乐部的工作也是她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一个晚上五百,一个月她就可以赚一万五。
虽然刚开始她也很排斥这个工作,但是她早就不是沈家的千金大小姐,即使是卖笑,也没关系。
只要那些富家少爷愿意给她扔钱,即使让她把尊严碾碎在脚下也没关系。
沈知闲低着头,双手不由得握紧。
傅砚珩看着她这副默不作声的样子,越发觉得心烦,忍不住冷声讽刺她,“千金大小姐做起赔笑的事情原来也这么得心应手。”
沈知闲的心脏猛地一缩,感觉像是被人硬生生扎进一根钢刺。
她咬紧牙回答,“我是在凭着自己劳动赚钱。”
“那你不应该在俱乐部,而是在酒店的床上。”
“傅砚珩!你说话别太过分了!”
一旁的赵听澜猛地一怔,他没听错吧,这位沈小姐敢这样怒气冲冲地直呼傅砚珩的名字指责他过分?
他不由得转头去看沈知闲,明明长了一张分外娴静温柔的脸,但是脾气却似针尖般锐利。
傅砚珩俯视着面前的女人,看她强忍着眼泪再度开口,“傅砚珩,我求过你了,但是你不肯帮我。”
像是在埋怨,又像是在求救。
傅砚珩的心莫名的塌陷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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