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傅砚珩的生父生母
“你……”
傅砚珩迟疑,看向沈知闲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你都想起来了?”
七年前的事情他对沈知闲一直心存愧疚,如果不是他牵连,沈知闲不会被抓,不会经历那场折磨,更不会差点死在那场爆炸中。
那场爆炸还是他亲手做的。
所以他对沈知闲一直是心存愧疚的。
更因为他知道SAX组织并没有在那场爆炸中被彻底覆灭,那些疯子还会做什么?
他不想再次把沈知闲卷入危险中。
“那个男人呢?”沈知闲忽然想起事故发生的时候,那货车明明是冲着他去的。
傅砚珩微微停顿,语气轻描淡写:“你是说许长生吗?他已经脱离危险了,死不了,只断了几根肋骨而已。”
原来他叫许长生。
沈知闲在傅砚珩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两条细细的胳膊穿过他的腰,紧紧环住。
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她在十三岁就认识的人,在十七岁不可遏制地爱上,后来她从实验室回来因为脑神经受损,忘了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傅砚珩。
在她毫无记忆的这六七年里,傅砚珩是怎么过来的?
沈知闲越想越觉得酸涩,她的脑子还是很乱。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解决那些躲在暗处的人。
沈知闲的声音微微发哑:“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见到许长生的第一面,就觉得他和你有点像……同样的杀人手法,他们是想要撞死许长生,还是把许长生当成了你?那些阴谋背后的人就是岑森那伙人吗?”
傅砚珩摇头。
“如果是岑森那伙人,他们找到我是不会杀我的,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我还有研究价值。想要杀我的,应该另有其人。”
“而且那个人不仅想杀我,也想杀许长生。”
沈知闲惊讶,下意识问出心中的疑问:“为什么?你和许长生有什么特殊的关联吗?”
傅砚珩垂下眼,卷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看向沈知闲的那双眸子平静而又深邃。
永远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引人无尽下坠。
“许长生是我异卵双胎的兄弟。”
傅砚珩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那样云淡风轻。
“我不是傅家的孩子,我名义上的父亲,也就是傅城烨,当年他的妻子难产死亡,对外宣称孩子平安,实际不是,是母子双亡。”
傅家在H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么多年,偏偏到了老爷子的下一代发生了变故。
傅家世代经商,偏傅老爷子唯一的儿子从文,热爱艺术,骨子清高。
再然后娶了个同样搞艺术的老婆,结婚三年才怀上孩子,第一胎就难产,母子全无。
老爷子一辈子春风得意怎么忍受得了这样接二连三的变故,所以当晚就狸猫换太子,愣是将死婴换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娃娃。
这件事就连傅城烨都被蒙在鼓里。
而那个娃娃就是傅砚珩。
而许长生跟他是异卵双生兄弟这件事,他也是在七年前才知道。
“我的生母,曾经也是岑森实验室里的人,她本身就是科学家,却也甘愿成为岑森实验室里的一只白鼠,让岑森在她的母体进行基因实验。”
实验过程痛苦又危险,但她全都扛过来了。
但是母性是最难以抗拒和忽视的东西,怀胎十月,她数次在实验中病危,又带着孩子坚强挺过来,这样血浓于水共经生死的感情终究让她动摇了初心。
尤其是在经历生不如死的生产之后,她亲眼看见了自己的一对儿子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那样可爱,漂亮。
她彻底心软了。
带着两个孩子逃离了实验室,带着岑森最满意的作品消失于茫茫人海。
他和许长生被送到两个不同的地方。
以至于兄弟俩二十多年后才在赤洼岛相见。
“那许长生也有和你一样的能力?”
“没有”傅砚珩露出轻蔑一笑,“基因实验只在我身上成功了,许长生顶多就是智商比一般人略高一点,其他都很一般。”
许长生讨厌傅砚珩,傅砚珩也不怎么喜欢他这个比他晚出生七分钟的笨蛋弟弟。
他们在同一个胎盘里发育分裂,结果优秀的基因偏偏只选择了傅砚珩一个人,就连最后被送走的命运,也是傅砚珩优于他,再后来就是他们同时被带回那个实验室,傅砚珩是被人重视的,具有研究价值的珍贵样本。
而许长生,只是毫无用处的,边角料。
嫉妒让许长生变得更加笨蛋。
所以傅砚珩不喜欢他这个弟弟。
“傅先生,我有一个猜想”沈知闲小心翼翼地开口,似乎在认真斟酌该怎么措辞。
傅砚珩抚了抚她的头发,稀疏平常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温柔:“你说。”
“岑森有没有可能是你和许长生的……”
傅砚珩勾了下唇,有些无奈。
但语气却是宠溺的,“要不然怎么说你聪明,什么都能猜到。”
沈知闲被他夸得有些骄傲,想扬着嘴角露出一个明晃晃的笑,但是眼下谈论的事情比较严峻,她只能憋住。
只是那双清亮的眸子微微露出一些细微的星光。
“和你想的一样,岑森是我生理上的父亲,他用自己的精子和我生母的卵子做的试管,所以他总是强调我是他一手创造出来的最完美的作品。”
岑森并没有把傅砚珩当成儿子,也没把自己放在父亲的位置上。
哪怕只是一秒钟,他都没有过。
从做试管开始,这就是一项实验工程。
在这个过程中产生的生命个体,不是他的孩子,仅仅是他实验成功的成果罢了。
傅砚珩和许长生,都是他培育成功的实验品。
只是成功的层次不一样,许长生是完成了生命的成功,而傅砚珩是完成了进化的成功。
沈知闲听得有些酸涩。
虽然傅砚珩是用极其平常的语气描述出所有的真相,但是一个孩子,从出生就没感受过真正的亲情和爱,那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她仰着头吻了吻他的喉结,轻柔又缱绻的吻,带着极大的安抚。
像是有意要为他填补这几十年不曾拥有过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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