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加倍奉还
“傅砚珩,你有什么资格把她藏起来?她是我的,你不知道吗?”
棒球棍自上而下,砸在他的肩膀上,触碰到脖间的铁链发出叮铃刺耳的声音。
血色像是一朵鲜红妖冶的曼陀罗,陡然绽放在他苍白又清冷的肌肤上,他脖间肌肤病态白到透明,除了那绽开的血色曼陀罗,还能清楚看到青紫色微微凸起的血管。
他怎么没资格。
傅砚珩靠着墙曲起一条腿坐着,明明是阶下囚,明明脚上和脖子上都有链铐,但他依旧沉静,深色的瞳孔折射着孤傲和清冷。
他这个阶下囚,却俨然像是主宰这一切的神。
看徐思明的眼神,更像是看垃圾一样。
他这样无所畏惧的态度,狠狠刺痛了徐思明。
“你有什么好嚣张的?你现在已经不是人人追捧的傅总了,你现在一无所有,你得罪了傅家,也得罪了很多被你举报的上面,你现在就是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昂首挺胸的?”
徐思明踹开铁门,弯腰钻了进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满身是伤的男人。
“傅砚珩,你从前确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你可以不择手段地把知闲留在你身边,但是现在你一无所有了,你没资格了。”
徐思明那样斯文的脸上却能露出那样阴险扭曲的笑。
癫狂到让人觉得可悲。
傅砚珩:“我不会让你找到她的。”
他的语气平淡似水,面对徐思明如此刺激也没半点涟漪荡起。
徐思明声音又提高了,“你他妈凭什么不让我找到她?她就是我的,她在十六岁的时候就跟我认识了,她和我在国外生活了三年,我们朝夕相处,我们两情相悦……”
傅砚珩:“两情相悦?可我怎么觉得,她只是把你当成一个比较普通的朋友,那朝夕相处的三年里,所有的美好都是你自己幻想的吧?”
沈知闲不可能,也不会,跟他产生超过普通朋友该有的界限。
她会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
她不讨厌徐思明,但也只是感激他曾经照顾过自己。
并不代表她真的心悦于他。
要不然也不会在后来跟顾北辰交往三年。
“傅砚珩你少他妈在这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我只问你最后一遍,知闲到底被你藏在哪里了?”
回答他的是一个讥讽又冷漠的笑。
徐思明镜片下的那双眼都气红了。
他又一次抬起手臂,狠狠地砸了下去。
这一次,震得他手都麻了,但是挨打的人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疯子!
徐思明狠狠地淬了他一口。
他退出去,从厕所的马桶里装了一碗水丢在他面前,“不愿意说是吧,那就好好在这待着吧,我每天都回来问你一遍,直到你愿意开口为止。”
徐思明扬着下巴,眼底的狠毒根本遮掩不住。
“给你一碗水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你如果真的饿得渴得不行了……”他笑了一下,说出的话更加歹毒,“你可以自产自销填饱肚子。”
傅砚珩只是抬起漆黑的眸子,看垃圾一眼看了他一眼。
动了动唇,施舍给他两个字,“畜生。”
-
“知闲,你真的要为了那个男人跟我这样吗?”
徐思明眼里满是震惊。
他已经不戴眼镜了,做了近视矫正,眼皮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疤,那是之前傅砚珩砸碎他的镜片割出的伤痕。
他想要伸手握住沈知闲的手腕,但是还没来得及触上,那纤细的手腕就从自己眼下撤走。
像是在躲什么极不干净的东西。
被徐思明碰,她觉得晦气。
“知闲,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之前安阿姨去世的时候,我就想带你离开这里……现在沈叔叔也不在了,你一个人孤苦伶仃该怎么办?”
他的眼里有疼惜,有关切,但更多的是虚伪,阴险,狡诈。
沈知闲只觉得这样披着人皮的畜生真是好恶心。
为达到自己的目的处处不择手段。
她从前是顾念着徐家和沈家的那点交情的。
但从徐思明跟魏书砚算计她开始,打着为她好的旗号让她背上背叛傅砚珩的黑锅,从那开始,沈知闲已经在心底将徐思明这个人彻底划清界限了。
“徐思明,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叙旧的。”
她站在台阶上,单薄的身形却那样清冷,明明那样隽秀的脸上却浮现出异样的狠厉与冷漠,在某个瞬间跟另一张桀骜阴鸷的脸重合。
“我来找你,是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绝对不会有。我们,绝不可能。”
她冷着声音,一字一句地跟他下宣判。
然后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我找你,是想要你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徐思明惊了一瞬:“你想让我……付出什么代价?”
沈知闲冷着脸看他,眼底是藏不住的厌恶,淬了寒意的眸子像是锋利细碎的冰棱一道道全部射在徐思明的身上。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她对徐思明的恨意,一刻一秒都等不下去了。
“你怎么折磨傅砚珩的,你就怎么偿还。”
“不,你应该加倍偿还。”
徐思明的呼吸重了。
不是因为她的威胁。
而是因为他没法接受在这样美好纯洁的沈知闲身上看到傅砚珩那个疯子的影子。
像是自己最心爱的玩具被迫打上了别人的烙印。
他不准!
他不应该再放手了。
不能再把沈知闲放到那个疯子身边。
迟早有一天,傅砚珩会让自己心中那朵最美的蔷薇也变成疯子。
他接受不了。
所以这一次,哪怕是强取豪夺,他也要带走沈知闲。
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就不由得浮现出凶恶,他一把拽住沈知闲的手腕要把她往屋里拽,要把她彻底囚禁起来,不让她再离开自己。
但是脚步刚挪到几步,他忽然觉得颈间一阵酥麻刺痛。
他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到沈知闲手里的强电流电击棒。
很快他就没了知觉。
沈知闲找人把他塞进了货车里的铁笼子。
临走的时候,她又看了眼那满墙的蔷薇,觉得讽刺又厌恶。
夜晚,风一吹,那蔷薇被烧的只剩下黑色的蕉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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