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赵大夫可真会玩
一石激起千层浪。
门外看热闹的老百姓傻了,医馆内的一众大夫都傻了。
“青楼看诊?荒谬!荒谬!那种腌臜之地怎么可以踏足?不行,我不同意!”
赵大夫的反应格外的激烈。
“对啊,你安的什么心?叫赵大夫去青楼。恶心人不啊,那些脏病简直就是污了赵大夫的眼睛!”
在一片声讨中,姜绪风淡然回复:“不去也行,不过不去的话,就视为赵大夫自动认输,这也就意味着悬壶阁踢馆成功。”
赵大夫的手都被气得不断颤抖,努力顺了半天的气,他才颤颤巍巍地说:“好,去,我赵某人的名声不重要,但我一定要维护永康堂的名声。”
这副身残志坚的模样,勾起了围观群众的大力支持。
“赵大夫好样的!支持赵大夫!”
“好,我们就去看看她究竟要在青楼搞什么鬼!”
一旦接受这个比赛地址后,比赛好像也变得更加刺激人心起来。
去青楼看诊,那可真是前所未有之事。
偶尔便是一些青楼女子来医馆中看病,都会被很多大夫瞧不起和拒绝,更不要说这种大夫主动去青楼看诊了。
医馆对面就是一排排的花楼。
虽然此时还是早上,但还是有少部分青楼仍在营业中。
看见一大群人浩浩荡荡闯进来,老鸨惊得手中的瓜子都掉了一地。
“这?赵大夫,你也来找花姑娘?”
赵大夫一脸被羞辱的表情,“谁要来你们这做生意?我们是来这比试医术的。”
“比试医术?”老鸨嘴张得可以塞下鸡蛋了。
“还不快去将你们的姑娘叫出来!”
赵大夫一声厉呵,老鸨才终于回过神来。
“哎呀,哎呀,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姑娘们,快出来!快出来了!有大夫免费来给你们看诊来了!”
呼啦啦,一大群穿红戴绿、浓妆艳抹的姑娘就像叽叽喳喳的鸟儿一般飞奔来到大厅。
“赵大夫,您看看,这你们要给谁看诊呢?”
赵大夫冷着脸看向姜绪风。
姜绪风视线一扫,“你们这儿有那种病得十分严重的姑娘吗?”
老鸨为难得整张脸皱成一团。
病得十分严重的姑娘,那肯定是有的啊。
毕竟干她们这种营生的,除了那些幸运地,早早被人赎身出去的,总是免不得一个浑身溃烂而死的下场。
病得不那么严重时,还能继续伺候客人。
等病得连客人都嫌弃后,就只能躺在床上等死。甚至连等死都做不到,而是直接就被一张破席子裹着丢到乱葬岗去了。
她们楼里的支芙现在就病得不成样子了。眼看就要死了,根本没有什么救治的必要。
还不如将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让给其他病情不那么严重的姐妹。
她刚想开口求个情,姜绪风已经从她一连串的表情动作中明白了她的想法,当即斩钉截铁道:
“我们只治那种快要病死的,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考验出我们的医术,赵大夫,你说对吗?”
赵大夫眼中浮现出深深的厌恶之色,但想到越是难的病症,他打败眼前女子的机会就更大,也只能僵着脖子点头。
老鸨没法子,只能说:“有是有,不过支芙病得十分严重了,一直躺在床上,都起不了床了。你们如果要给她治病,恐怕只能进入她的房间里去。”
还不等赵大夫发表意见,姜绪风就说:“当然,到时候只有我、赵大夫、钟大夫、杨大夫和小茹几个人进去,其他人都只能在屋外等着。”
永康堂的其他大夫不满发声:“你们进去就算了,那个叫小茹的学徒凭什么进去?”
“就凭她能在必要的时候帮病人清理身体,请问这种事你可以吗?”
那人呐呐地闭上嘴。
很快,清场结束,除了必要的几人,其余人等全都守在外面。
支芙确实病得十分严重了,就连床榻上都围上了一层窗幔。
刚掀开窗幔,一股带着腐朽气息的臭味就扑鼻而来。
床上的女子形容枯槁,整张脸已经枯瘦得不成人样了。
赵大夫的眉宇之间已经能夹死蚊子了。
老鸨也用帕子捂着鼻子,站得远远的,只是伸着脑袋说:“那种病很有可能传染,所以楼里也没姑娘敢照顾她。你们要是晚来几天,或许不用几天,她就要病死了。”
有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就是没有病死,她也要叫龟公直接把支芙裹了扔出去了。
“姜小姐,你非要选这么一个……一个女子,究竟是想在她身上比试什么?总不能是帮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妓女从良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奚落之意。
“呵呵,赵大夫可真会玩。不过赵大夫私下的爱好我管不着,我们今天的目的,就是救活这个女子。”
被阴阳怪气的赵大夫先是脸色发黑,待听明白姜徐风的话语之后,他又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你说你要治好这个妓女?”
见姜绪风面容不似作假,甚至神情中还带着胜券在握之意,他心中不由竟开始发慌。
难道这位姜大小姐真的可以医好这个眼看就要死了的妓女?
不!不可能!
他在心头疯狂摇头。就连他都做不到这种事,姜绪风才多大的年纪,她怎么可能!
对,她一定是故意在诈自己,就先让自己先自乱阵脚。
他吐出一口浊气,用沉稳的语气说:“这妓女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姜小姐,你就算是想赢,也没必要说这种谎话吧。”
姜绪风丝毫不接他的挑衅,只是淡淡道:“是真是假,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请吧,赵大夫,您先。”
看着姜绪风信誓旦旦的样子,赵大夫即使是想说这女子马上就要死了,他治不了,也只能先硬着头皮装模作样检查一番。
拿出一张手帕,他嫌恶地搭在支芙手臂上,一把脉,脉象虚浮,一看就是濒死之人的脉搏。
光是闻着女人身上的恶臭,他就可以想象得到被褥下的身躯有多么的令人恶心。
他完全没了继续检查的心思,立马起身擦了擦手。
刚要撩开窗幔出去,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微一闪,立马拿出银针开始给支芙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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