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血玉
忽地,谢全愈弯腰打横抱起古燕娇,大步流星走向床榻……
半个时辰后,古燕娇推搡着谢全愈轻言细语道:
“快离开这里,若被古家族老发现,咱俩会被抽筋剥皮。”
谢全愈倚靠在软枕上,一把握住古燕娇的小手,痞痞道:
“怕什么,既然我敢来,就做好了充足准备,随时都能悄无声息出去,你就这般见不得为夫?”
古燕娇不停往房门处瞟,提心吊胆,担心丫鬟嬷嬷闯进来。
谢全愈一把捏住古燕娇的下巴道:“专心一点,你夫君这次能不能飞黄腾达,就看你的能耐有多大了。”
古燕娇思绪拉回,怔怔看着谢全愈,好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谢全愈似乎完全看不出古燕娇对他的厌恶,变戏法般从枕头下摸出一枚血红的,龙凤呈祥玉坠道:
“这枚玉坠能感应真命神女,你将此玉交给白侧妃,请她务必在宫宴佩戴。”
古燕娇伸出藕节般的手臂接过玉佩,翻来覆去看了许久,压根没看出玉坠的特别之处。
“你找神女做甚?”古燕娇心底泛起一股莫名酸涩。
谢全愈刮了刮她的鼻头道:“放心,为夫不会不要你,神女血有妙用,你替为夫寻到神女,自有你的好处。”
古燕娇一听,需要神女的血,好惨的样子,心情好了几分。
谢全愈邪魅一笑,大掌缓缓下滑……
月黑风高,谢全愈从古家密道闪身而出,疾驰在京城的暗巷中,轻车熟路进入一座两进小院。
一名黑衣斗篷人,戴着手套,煮水烹茶,忽地一股气劲打在斟满的茶杯上,直直朝谢全愈飞了过去。
谢全愈抬手,准确无误接住茶杯,想也不想一口饮净杯中茶水,单膝跪地道:
“属下谢主子赐药,事情已经办妥,还请主子示下,接下来做什么?”
黑衣人换另一个杯子,给自己斟满,微微掀开蒙面黑布的一角,细细抿了一口道:
“找机会接近聚合派门主关乐欣,我要她全部资料,同时取得她的信任,进入烂石滩,把里面的地图给我画出来。”
“是。”
谢全愈低垂的眼眸闪过一瞬间墨绿之色,随即恢复平静道:
“敢问主子,何时能将属下父母从边境矿区救出?”
黑衣人放下杯盏道:“找到神女之时,就是你与父母相聚之日,且耐心等待。
若你等不及,不如去催一催你在古家那个相好,让她直接佩戴玉佩,去那些从鱼鳞边境回来的小姐府上串一串门子。”
谢全愈双膝跪地,谢过黑衣人转身离去。
月华掩映,另一道身影闪现,一把夺过黑衣人手中茶杯,不客气道:
“我说过,不许动她,为何让谢全愈那个登徒子接近她?”
黑衣人半点不恼,冷笑道:“卢景衡,别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
一年多了,调查之事没有半分进展,你还存有私心,袒护你心中那颗朱砂痣。
而你心中那颗朱砂痣,早已把你忘了个一干二净,事事处处替那个短命鬼王爷着想,你到底为哪般?”
卢景衡一把揪住黑衣人的衣领,一字一顿道:
“我说了,关于她的事情,我来处理,不要插手此事。”
黑衣人瞳孔倏然变成墨绿色,带着凌厉气势,猛地一掌拍向卢景衡胸口。
卢景衡早有准备,松手侧身,三百六十度旋转避开致命一击。
从怀中摸出折扇刷一下展开,锋利的扇叶扫向黑衣人颈动脉。
黑衣人后退一步,向后仰倒九十度,以极其刁钻的下腰方式,避开卢景衡带着狠厉杀意的折扇。
两人你来我往,武功不相上下,风驰电掣飞沙走石。
附近所有院落居住的人们听到声音,纷纷扒着门缝往外瞧。
只见两道黑影在空中来回交替,看不真切。
他们打斗的响动引起周边巡查将士注意,黑衣人和卢景衡心有灵犀般往城外移动。
不一会儿,小院恢复宁静,如果没有满地狼藉,损坏的窗框,瞬间破败的房屋,大家都会以为方才的打斗就是一种错觉。
皇宫。
太后趴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疼得直哼哼,怒道:
“来人,把水公公和小邓子拖出去重责三十大板。”
“诺!”
其他公公大气不敢出,押着水公公和邓公公进入刑罚堂。
换作以往,行刑之人都会雷声大雨点小,意思意思也就得了。
这次,水公公和邓公公犯的事儿实在太大,所有人都不敢放水。
一板子接一板子,打得水公公和邓公公嗷嗷直叫。
哪怕用布襟堵住他们的嘴,都没办法降低他们的痛呼。
二十多板子下去,两个公公已经开始吐血,没了嗷嗷叫唤的力气。
别看邓公公年轻,可他没有内力,到二十三板的时候,承受不住断了气。
然而,刑罚堂的执事并未停手,继续打完三十大板,才将邓公公拖走,破草席一裹,连夜送到京城外的乱葬岗。
水公公凭借多年内力,扛过三十个板子,执事弯腰轻声赔笑道:
“公公,您可千万别记恨杂家,皇命不敢为,杂家也是无奈之举。”
水公公眨了眨眼睛,表示理解,早已没了说话的力气。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眼皮滴落,全身都被汗水打湿,完全没了动弹的力气。
执事在宫中混迹多年,看惯了风水轮流转,被打压的人一遭得势,东山再起的鲜活例子,不敢得罪水公公。
他亲自给水公公止血上药包扎,命人平稳地将水公公送回住处。
天降横祸,水公公怎能不恨?
不过,他恨的不是下令责打他的太后,也不是执法堂的执事。
更没有反省自身,明白害人终害己的自觉。
水公公把今日之辱,所受的痛苦,全都归咎于皇上刚封的娴乐县主。
如果那个乡下来的泥腿子用力坐上钉板,太后和皇上就不会受伤,自己也不会被打。
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娴乐县主的错。
相对于太后,单天毅伤势较轻,他搀扶太后先落座,自己紧接着落座,只层破一点皮肉,钉板并未扎进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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