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谈成合作，倒腾煤
两个人站在车棚里差不多有十来分钟，终于有人喊他们进屋了。
一进到成副厂长的办公室，暖气让乔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成副厂长见了，笑着说道：“你这小同志也真是的，我还以为你也抽烟，所以才要跟着李主任出去。结果你说你，不抽烟跟着出去干啥。快坐下，喝点热水。”
和刚刚相比，成副厂长的态度可谓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乔俏笑着道谢，又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李长海。
恰好李长海也看过来。
两个视线相对，李长海微微点了下头。
见此，乔俏的心里有底了。
看来在他们俩在外面挨冻的这十几分钟里发生了一些有利于他们的事啊！
成副厂长将一个本子推给乔俏，说道：“小同志，你看看这些数量够不够你用的。”
乔俏接过来一看。
还别说，字挺好看。
不是龙飞凤舞的那种，而是写得规规矩矩的，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
上面写着诸如猪心、肺、肝，鸡鸭鹅的内脏、爪子之类的。
每一个名字后面都跟着一个数字。
乔俏本来以为对方不会给自己批太多，毕竟之前的话都说了，都是有计划的，不可能超过计划内的产量。
可当真的看到了，乔俏还是忍不住心惊了一下。
本以为一个公社的屠宰厂而已，荤腥再怎么也不可能太多了去。
可实际上这上面的数字却刷新了乔俏的认知。
从数目上粗略估计，屠宰厂每天光是杀猪就至少有二十头之多。
鸡鸭鹅的数量就更多了，至少得有五十只往上。
光荣公社整体加起来的人数倒是不少，可却不见得谁家都能每天吃的上荤腥。
那么，这么多的肉都送去哪里了？
乔俏心里狐疑，面上却不显半分，反而还惊喜的反问：“成厂长，这些都可以批给我们大队？”
“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具体的数量还要根据每天的宰杀数量来决定。”
成副厂长被这一句没有“副”字的称呼说得心里熨帖，脸上的笑容就更多了几分：“我们厂长说了，如果你能全部吃下，那么这个价格给你们优惠一点。”
说着，他用夹烟的手指虚点了下：“价格在后面，你可以看看。”
乔俏又翻了一页，果然看到了一个个数字。
猪蹄不分前蹄后蹄，每个价格定在了五毛钱。
猪的内脏也是按个算的，价格从两块钱到五块钱不等。
鸡鸭鹅的价格就相对便宜了很多。
不过鸡鸭鹅的边角料个头小，价格低也是正常的，同时是按斤算。
“如果全都拿下，这个价格可以再给你打个九折。”
成副厂长吸了口烟：“小同志不要小瞧这个九折，一块钱就能便宜一毛，如果更多，那便宜的就更多了。”
这是和公家合作，而且还是和供货商，乔俏倒是没想和对方多讲价，只是询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这些都是新鲜的，每天宰杀的？”
“当然！”
成副厂长稍稍瞪了瞪眼：“咱们屠宰厂可是Q市最大的屠宰厂了，每天收拾好的肉那都是要送往很多地方的。就算你想要隔天的，我这里也没有。”
原来是全市最大的屠宰厂啊！
这么一想，乔俏倒是觉得这数量不算多了。
一个公社的人数不算多，但全市可有不少公社，再加上市里的各大工厂，这点肉，还别说，真要均摊到每个人头上，估摸着那菜里连点荤腥都看不到。
这不算是个好消息，但同时也是个好消息。
肉类供应紧张，就代表着她的卤货生意的潜在市场足够大。
至于Q市的其他屠宰厂，乔俏现在倒是没想法。
光是这一家就足够了。
毕竟光荣公社的供销社也吃不下太多货。
想到这里，乔俏有些犯难。
一家吃不下，那么多余的怎么处理？
难不成还要存放在自己的空间里？
空间倒是有保鲜功能，不怕变质，可却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啊！
见乔俏不说话了，成副厂长挑挑眉：“怎么？吃下这么多有困难？”
“困难肯定是困难的，不过我们不怕苦不怕难！”
乔俏只是稍作思索便有了决定。
全部吃下！
如果一家供销社卖不完，那就多跑几家供销社。
市里那么多供销社呢，这家分分，那家分分，还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幸福大队的卤货。
唉，这也就是这个时代，但凡再晚上个几年，她就能直接创立属于自己的品牌了。
双方都得到了满意的结果。
等到乔俏和李长海从屠宰厂出来时，两个人的手里都多了一份合同。
乔俏手里的是要交给大队的，而李长海手里的则是要交到公社的。
这又是一次公对公合作的成功案例。
李长海已经能够想象只要这件事能够顺利推广开，那么绝对又是他的一份政绩。
如此一想，李长海看向乔俏的目光就更加慈爱了。
“丫头，中午了，叔请你下馆子！”
李长海觉得自己实在是应该好好的请乔俏吃上一顿。
乔俏却摇摇头：“叔，吃饭的事以后再说。我今天开拖拉机来公社，可是带了不少社员一起。这会儿估摸着大家都等着我了，我得赶紧过去。”
“啊，这样啊！那成，以后找个机会叔请你吃饭！”
李长海也知道轻重缓急。
饭嘛，什么时候吃都行，但真要让社员在寒风里等着，那就是真的犯错误了。
乔俏跟着李长海回了公社大院，将自行车还了后，便开着拖拉机离开了。
这玩意儿动静太大，想要在街上找个能停下来倒腾东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没办法，乔俏只能朝着公社外赶。
等距离公社有些远了，周围也没有人影，乔俏这才赶忙将空间里的煤块搬了一些放在了车斗里。
放了半个车斗。
大部分都是煤块，不过也有一些煤面。
为了防止煤把车斗弄脏，也把坐车的人衣服弄脏，乔俏特意在车斗里面铺了塑料布，最后还用塑料布扣在了最上面。
做好这些后，乔俏这才开着拖拉机赶向供销社。
伴随着拖拉机突突突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塑料布被风吹发出的哗啦声，乔俏终于看到了站在供销社对面翘首以盼的社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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