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舔狗的基本素养
傅瑾衍话落，姜韵伸手取下他唇角的香烟，瞪他，“以后不准在家抽烟！你要是敢呛到我孙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傅瑾衍薄唇勾笑，“打今儿起，戒烟了！”
傅瑾衍说完，双手插兜，阔步往简宁所在的房间走。
进门，见简宁正弯着腰捡掉落在地的手机，蹙眉，紧走几步上前，先是将简宁搀扶起身，随后弯腰将手机捡起。
“你怎么进来了？”
看着傅瑾衍递过来的手机，简宁柔声笑。
傅瑾衍偏着头没说话，身上依旧带着执跨的混不吝劲，单膝跪地，捏过简宁的脚踝，拿过一旁事先准备好的拖鞋给她穿上。
简宁踩着拖鞋下地，扫了眼一旁自己的高跟鞋，压低声音说，“刚才那位李医生让我冬天最好别穿高跟鞋。”
傅瑾衍低沉着嗓音‘嗯’了一句，一本正经，“我觉得也是，天寒地冻，穿高跟鞋容易摔倒，不仅如此，等春节过后，工地那边就会动工，你穿高跟鞋太不方便。”
傅瑾衍说的头头是道，简宁侧头看他，无从反驳，可又隐隐觉得不知道哪里有些不对劲。
两人对视，简宁正思忖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姜韵从门外一脸欢喜的进来，“宁宁，出来吃水果。”
简宁，“哦。”
简宁话落，乖巧听话的上前挽上姜韵的手臂。
姜韵嘴角的笑想掩饰都掩饰不住，轻拍着简宁的手背问，“宁宁，最近搬回家来住好不好？我觉得你最近都瘦了，妈看着都心疼。”
简宁回笑，“妈，还是算了，有时候我和瑾衍工作太晚，会影响您休息的。”
简宁在找借口，姜韵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姜韵动动唇角，还想再争取下，被走在后面的傅瑾衍打断，“妈，您能不能给我们夫妻点私人空间？”
傅瑾衍话落，姜韵转过头看他。
在看到傅瑾衍眼底的警告后，姜韵不甘心的撇撇嘴，“好嘛，给你们两私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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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客厅，姜韵把茶几上的水果盘递给简宁。
见她用小叉子挑着自己喜欢抵达水果吃，姜韵暗搓搓的一一记下。
中午，姜韵让佣人做了一桌子简宁喜欢吃的菜。
看着简宁食欲不错，姜韵冲傅瑾衍眨眼，高兴的不行。
傅瑾衍身子懒散的靠在座椅里，偶尔伸手帮简宁夹菜，宠溺，“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简宁闻言，在桌下用脚踢他，脸红了红。
女人嘛，不论多大年龄，都不喜欢别人说自己能吃。
吃过午饭，简宁困乏，打着哈欠上二楼休息。
姜韵激动的在客厅踱步，自言自语。
“你说宁宁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现在需要准备些什么？宝宝衣服？宝宝床是不是得准备了？”
“哎呀，待会儿我得给你爸打个电话，他今天去你廖叔叔家了，我让他早点回来，陪我去孕婴店转转。”
“不行，我现在就得走，我得在宁宁睡醒之前给她把平底鞋买回来。”
姜韵说风就是雨，自言自语了半天，也不管傅瑾衍会不会回话，喊了司机拎着手包径直往门外走去。
傅瑾衍坐在沙发上看她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抬手捏发疼的眉心，总觉得简宁怀孕这件事恐怕瞒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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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除夕夜。
清早，简宁和傅瑾衍开车准备回傅宅。
刚出门，简宁就收到了蓝婉的微信——宁儿，你今天在哪儿过？
简宁盯着手机看了数秒，想到蓝婉的情况，葱白似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出一串字——傅家老宅，要过来吗？我去接你。
看到简宁的回复，蓝婉窝在沙发里撇了撇嘴，手指动动——我哪儿敢啊！
当年她可是收过姜韵支票的人，上次在简宁的婚礼上姜韵看到她还瞪了她两眼。
给简宁发完微信，蓝婉把身上的薄毯裹紧几分，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特悲凉。
前几年她出来闯荡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这几年估摸着是年纪大了，真有点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意思。
只是可惜了，她那个家，也没谁值得她惦记的。
蓝婉在沙发里窝了会儿，正准备拿出手机找个电视剧刷，门铃突然被从外按响。
蓝婉先是愣了下，以为自己是耳朵出了问题，随后一脸茫然的踩着拖鞋往房门口走去。
开门，蓝婉在看到门外一脸温柔笑意的简宁后，顿时红了眼眶。
蓝婉，“你怎么来了？”
简宁伸出去抓她脑袋上鸟窝似的头发，“我要是不来，怕你过完春节馊在家里，快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傅宅。”
蓝婉扭捏，“不太好吧，傅太太那边……”
简宁推攘她，“别废话，有我在，你怕什么？”
简宁话落，蓝婉僵持不过三秒，转身跑回房间换了身中规中矩的套装，妆都没画，头发也没洗，直接返身出来，站在简宁跟前问，“怎么样？”
简宁忍不住笑出声，“你不准备好好打扮下？”
蓝婉抬手拢头发，“傅太太不喜欢我，我低调点。”
简宁戏笑，“是不喜欢你打扮妖娆，没让你头不梳脸不洗。”
蓝婉，“要不，我收拾收拾？”
简宁一把拉过她，“行了，去傅宅后再收拾吧，我在那边有化妆品。”
简宁说完，直接拉着蓝婉出了门。
两人走到楼下，傅瑾衍在驾驶室恣意懒散的坐着。
瞧见两人上车，从后视镜里看蓝婉一眼，难得开玩笑，“蓝婉，我妈以前是对你不太好，但你也用不着大过年头不梳脸不洗去吓唬她吧？”
蓝婉脸倏地一红，简宁伸手掐在傅瑾衍手臂上，“你能不能不说话。”
傅瑾衍吃痛‘嘶’了一声，“我这是在跟你闺蜜开玩笑，表现我平易近人的一面。”
蓝婉在车后排嘴角抽搐两下，“傅总，您还是高冷些吧，我不想看到您平易近人的这一面。”
蓝婉话落，简宁红唇噙笑，“听到没？人家不想看你平易近人的一面。”
傅瑾衍打转方向盘，话锋一转，“啧，老廖呢？没陪你？”
提到廖琛，蓝婉眼神闪烁了下，转头看向车窗外，漫不经心的接话，“他回家过年去了，今天早上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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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婉说完后抿唇盯着车窗外的景色看，想到廖琛早上离开时的场景，心里多少有些触动。
一大早，廖家催他回家过年的电话打了不下二十个，他最后实在是躲不过去了，沉着脸看向她，“你跟我一起回去？”
廖琛问话的时候，蓝婉正坐在餐桌前吃汤圆。
汤圆吧嗒一下掉到了碗里，汤水溅出来不少。
廖琛话落，听不到她回答，烦躁的扯了扯自己脖子间衣领，“去不去，问你话呢！”
蓝婉盯着碗里的汤圆看，第一次没调侃、没贫嘴，闷声回答，“不去。”
廖家是什么样的人家？
她是什么样的人？
去？
怎么去？
而且，她跟廖琛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以什么身份去？
蓝婉回答完廖琛的话，埋头吃汤圆，一口气吃了七八个，吃到最后嗓子眼都是涨的。
廖琛走的时候她没送，就在沙发里窝着。
廖琛说晚上回来，她没接话，因为她不信。
大过年的，谁家不是一家人团圆，他回去后还怎么出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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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婉歪着头看着窗外出神。
简宁注意到，用手轻推了下傅瑾衍。
傅瑾衍会意，低头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廖琛发了条微信——我把蓝婉接傅宅了。
微信发出，廖琛没立即回复，傅瑾衍将手机随手扔到了中/央卡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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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蓉城下了雪。
雪天路滑，车开的慢，半个小时后，才缓缓抵达傅家老宅。
姜韵一如既往的早早守在了门口，见简宁下车就直接笑着迎了上去，在看到车后排的蓝婉后，脸色笑容僵了僵。
简宁见状，柔声开口，“妈，蓝婉是我朋友，秦家的事您忘了？她为我做的那些？”
姜韵怎么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说有时候搂不住自己的情绪，但是在消失面前，还是能撑得住的。
简宁话落，姜韵脸上绽开一抹还算温和的笑，对着蓝婉道，“蓝小姐，过年好。”
蓝婉硬着头皮回话，“伯母过年好。”
姜韵对蓝婉的情况不了解，对她这声伯母也是十分不屑，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简宁心疼蓝婉，在进门的时候故意慢半拍，和蓝婉结伴，拉着她的手压低声音说，“放宽心，姜姨对你有误解，她会知道你是个好姑娘。”
蓝婉嘴角扯出一抹笑，“你知道我是个好姑娘就行了。”
简宁，“我必须知道啊！我们家蓝婉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
我们家蓝婉。
蓝婉听着这话暖心，脸上的笑多了几分真心。
走进傅宅，趁着蓝婉在客厅吃坚果的空档，简宁跑进了姜韵卧室。
姜韵瞧见她，一眼就知道她想说什么，故意板着脸用手戳她，“虽说蓝婉那丫头曾经帮过你，但你给她点钱就好了，那样的人，你……”
简宁拉住姜韵的手，撒娇，“妈，您不了解蓝婉。”
姜韵，“我是不了解，我只知道她当年骗了我不少钱。”
简宁挽上姜韵手臂，“妈，蓝婉是个好姑娘，真的。”
简宁说着，轻叹口气，不得不把蓝婉的家事说给姜韵听。
蓝婉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她一直跟着外婆生活，外婆又是寄居在舅舅家的，舅舅舅妈都嫌弃她是个拖油瓶。
打小寄人篱下，蓝婉一直都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活。
别的小朋友十几岁出头正无忧无虑的玩耍，她已经承担起了家里的所有家务，而且还得利用周末和寒暑假打工赚钱补贴家用。
直到后来念大学得到了傅家的支助。
蓝婉是比一般人要务实些，但那也跟她打小的生活经历有关。
简宁把蓝婉的事跟姜韵大致说了一遍，最后总结，“妈，我觉得蓝婉能成长成现在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简宁说完，脑海里想到了蓝婉初见时对她说的那句话：有些人啊，光是活着，就已经费尽了全部力气。
姜韵是个心软的，简宁一番话说完，对蓝婉的成见瞬间放下大半，神情不太自然的接话，“这种情况你们也没人跟我提过。”
简宁见姜韵语气有所缓和，软声，“妈，我知道您心地最善良。”
姜韵闻言，眼底染笑，“别拿这套说辞哄我，我看你自从跟瑾衍在一起，好的没学到，嘴贫倒是学了十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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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午饭的时候，姜韵对蓝婉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蓝婉受宠若惊，看了简宁好几眼。
简宁冲她眨眼，两人相顾而笑。
傅和平跟傅瑾衍在吃饭的时候存在感极低，三个女人聊天，两人就只是沉默。
直到午饭快结束，傅和平才开口问了句，“柯以名今年怎么没来？往年那小子年三十都是在这儿过的。”
傅瑾衍慵懒的笑，“估计是觉得今年我结婚了吧！”
傅和平笑笑，“给他打电话，我还等着他陪我下棋！”
柯以名父母是知名画家，常年不着家，在外找创作灵感，哪怕是过年，都很少会回来。
所以，往年的年三十和初一，柯以名都是在傅家过的。
说柯以名是傅瑾衍的助理，其实有时候倒更像是傅家的半个儿子。
得了傅和平的话，傅瑾衍当下掏出手机给柯以名打电话。
柯以名隔着电话感动不已，“果然还是傅叔惦记我啊！哪怕是有了儿媳妇也不忘记我！”
傅瑾衍嗤笑，“别说那些恶心人的废话，自己开车过来！”
挂断电话，傅瑾衍看向傅和平，“昨天我就给他打过电话，他嘴硬说不来，今天又演这么一出苦情戏。”
傅和平一脸正色批评他，“你啊，到底还是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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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左右，柯以名冒着鹅毛大雪进门。
看到客厅里的几个人，脱下身上的外套抖落雪花，“外面突然下好大的雪。”
傅瑾衍嘴里咬着一颗草莓糖，挑眉戏谑，“呦，柯助理，冒着风雪来的啊！”
柯以名换拖鞋往里面走，“现在不是公司，无大小、无大小。”
柯以名往客厅走，傅瑾衍故意挡住他去路，“红包。”
柯以名倒退一步，没有丝毫平日里的精英做派，推了推自己的金丝边框眼镜，骂脏话，“槽，压榨我一年了，你不给我红包就算了，居然管我要红包？哪里来的脸？”
傅瑾衍闻言不怒反笑，“不满意你咬我？”
柯以名一脸为难，“不合适吧？简小姐还在那儿坐着呢！”
两人斗嘴，蓝婉靠近简宁小声开口，“私下里柯助理跟傅总关系这么好啊！”
简宁潋笑，压低声音，“两人念书开始就是很好的朋友，也就是这几年柯以名被他压着，以前，两人嘴都够凭的。”
听到简宁的话，蓝婉满眼羡慕，“这样的友情真好。”
简宁注意到蓝婉的小失落，往她身侧靠了靠，“咱们俩如果一开始念书就在一起，肯定比他们关系还要好。”
蓝婉掀眼皮看简宁，顿时眉开眼笑，“你这种女人，属狐狸的，专勾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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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最近睡眠少了，但是食欲大增，总是吃完饭没多久就觉得饿。
这不，刚到下午四点半，她又开始饿的抓心挠肝。
客厅一侧，是傅和平跟柯以名在下象棋，姜韵端着一杯花茶在一旁看，时不时插一句嘴，被傅和平呵斥，“观棋不语真君子！”
姜韵反驳，“我又不是君子。”
另一旁，傅瑾衍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发信息，简宁看一眼身侧专注刷剧的蓝婉，起身走到傅瑾衍跟前。
察觉到眼前投下一片阴影，傅瑾衍抬头，伸手去牵简宁的手，“怎么了？”
简宁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腰肢弯了弯，“我饿了。”
傅瑾衍落眼在她弯着的小腹上，眸色加深，替自家小宝觉得肉疼。
简宁话落，傅瑾衍亲昵的勾了勾她手指，“想吃什么？我去买。”
简宁，“刚吃完饭还没到两个小时，会不会不太好？”
傅瑾衍狭长的眸子里染笑，站起身，“没什么不好的，想吃什么？说。”
简宁，“关东煮可以吗？”
傅瑾衍挑眉，“不能吃点有营养的？”
简宁，“可我现在就想吃这口。”
简宁说完，见傅瑾衍不表态，声音低了低，可怜兮兮的问，“不行吗？”
傅瑾衍伸手捏她后脖子上的白皙皮肤，“行！等着！”
傅瑾衍话毕，转身穿上外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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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傅瑾衍离开，简宁走回到蓝婉身边，坐下，继续跟她挤着看电影。
蓝婉看到是灵异骗，特别吓人。
简宁落座的时候恰好演到马桶里伸出一只手，蓝婉身子哆嗦了下，扔下手机直往简宁怀里钻。
简宁提笑，拿起蓝婉扔掉的手机，“就这点胆子还看灵异呢？”
蓝婉，“宁儿，你今天晚上能不能跟我一起睡？我肯定会害怕到睡不着。”
看着蓝婉战战兢兢的样子，简宁忍不住打趣她，“既然害怕，你还看？”
蓝婉吸吸鼻子，“我这是在锻炼自己的承受能力。”
简宁戏笑，“那我晚上可不能陪你，我怕影响你锻炼承受能力。”
两人说说笑笑，蓝婉后知后觉，“哎？傅总呢？”
简宁，“买关东煮去了。”
蓝婉，“今天还有开的店吗？”
简宁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忙掏出手机给傅瑾衍打电话。
电话接通，傅瑾衍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老婆，怎么了？”
虽然听过傅瑾衍无数次这样喊她，简宁还是止不住脸热，“关东煮的店是不是都关门了？”
傅瑾衍，“嗯，转了一圈，都没开门。”
简宁语气里满是失落，“那你回来吧，外面下雪路滑不安全。”
傅瑾衍低笑，“关心我？”
简宁，“我按的免提。”
傅瑾衍毫不在意，“我怕免提？”
简宁，“你不怕，你脸皮厚，什么都不怕。”
简宁说完，又叮嘱了傅瑾衍几句开车注意安全，挂了电话。
切断电话后，简宁长吁一口气，为自己吃不到关东煮而难过。
蓝婉用手肘推她，“啧，傅总现在私下都这么宠你吗？”
简宁回看蓝婉，“他宠我吗？”
蓝婉撇嘴，“这样还不算宠吗？他跟你说话的时候那语气甜的都发齁好吗？”
简宁若有所思，“有吗？”
蓝婉，“把‘吗’去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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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衍开车在街上转了一圈，一家关东煮的店都没开，没办法最后只能在超市选购了一些食材。
老婆想吃的东西，说什么都得满足。
选购外食材，傅瑾衍开车正在回程的路上，接到了廖琛的电话。
傅瑾衍按下车载蓝牙，接听，“说。”
廖琛电话那头嘈杂声一片，廖琛几乎是吼着说，“你把她接你们家做什么？姜姨对她印象如何，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傅瑾衍嗤笑，“老廖，你家住海边啊！管这么宽？”
廖家是大家族，再加上廖老爷子还活着，逢年过节家族的小辈都会来。
傅瑾衍话落，廖琛看了眼客厅里乱成一团的牛鬼蛇神，捏着发疼的太阳穴往门外走，“不是住不住海边的问题，老傅，蓝婉那德行你又不是不清楚，脾气不好，事还贼多。”
傅瑾衍打转方向盘，故意道，“没事，柯以名也在，我妈知道我最近在撮合他们俩，对蓝婉态度转变不少，一点没为难她。”
听到傅瑾衍的话，廖琛隔着电话骂了句‘槽’，“你特么上次不是答应我不撮合他们俩了吗？”
傅瑾衍新闻乐见廖琛炸毛，揶揄，“人家蓝婉自己愿意，我能说什么？”
两人闲聊间，车抵达傅宅，傅瑾衍把车载蓝牙转换到手机上，开门下车，拿着手机边走边说，“行了，我还得回去给宁儿做关东煮，不跟你聊了，挂了。”
说完，傅瑾衍没等廖琛回话，直接挂了电话。
廖琛闻言恨的牙根痒痒，合上手机跨步往廖家宅院外走。
廖琛刚走到房门口，廖母从客厅小跑着追了出来，不悦的拧他手臂，“大过年的，你跑什么？”
廖琛沉着脸回应，“妈，我有点事。”
廖母温怒，“过年公司都放假了，你能有什么事？你能不能长点心？廖家那些旁支都知道借用过年这个时机跟你爷爷套近乎，你倒好，一心想着往外跑。”
廖琛不屑轻笑，“妈，您也说了，那些是旁支，我根正苗红，我还需要用那些拙劣的手段讨好爷爷？”
廖琛说的在理，廖母也不是傻子，但终归是不愿意让他大过年的出门，抿着唇角说，“话虽是这么说，但……”
廖母正说着，忽然一顿，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廖琛，“……”
瞧见廖琛不说话，廖母全当他是默认，用手拍了下他胸口，“臭小子，居然连妈都瞒着。”
廖琛无奈一笑，“妈，不是您想的那样。”
廖母诧异，“那是哪样？是你喜欢人家，但是人家不喜欢你？”
廖琛想到蓝婉，自信心十足，“是她喜欢我！”
廖母，“那你还端着做什么？你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有姑娘能喜欢你，多不容易啊！”
单单听廖母说话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廖琛今年最少得四十出头。
廖琛看向廖母，深觉自己被自家母上大人带到了沟里，惆怅回话，“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她是对我有意思，一直以来也对我频频示好，但我对她……”
廖琛正说着，廖母打断他的话，“那姑娘家里是不是条件不太好？”
廖琛被廖母问住，思考了会儿，应声，“应该是不太好。”
廖琛对蓝婉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但是平日里看她那股子抠抠搜搜的劲，再加上她爱钱如命的性子，他猜测她家里情况应该不算好。
廖琛话毕，廖母再次用手拧他手臂，“你年纪轻轻，怎么门第之见这么大？条件不好怎么了？”
廖琛被拧的疼，倒吸一口凉气，冲口而出，“她是演员，一个戏子！”
廖母眉开眼笑，“那一定很漂亮喽！生孩子也一定很漂亮！”
廖琛，“……”
俗话说的好，一个逗比的儿子背后一定有一个更加逗比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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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琛说不过廖母，最后只能是硬着头皮承认他和蓝婉有一腿。
廖母笑吟吟的送他出门，看着他上车的背影，眉眼里满是慈爱，像是已经想到了往后三年抱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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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
傅瑾衍回到傅家老宅后拎着食材径直进了厨房。
简宁探着脖子看他几眼，带着狐疑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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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提步走进厨房，看到傅瑾衍衬衣袖口挽着，一身的风流劲正低头专注洗手做羹汤，心里隐隐悸动。
简宁看着他将食材一一放入煮沸的锅里，又动作熟练的在另一个碗里调料汁，迈步走到他身后，拥住他腰身，呢喃软语，“傅总，你这是在讨好我吗？”
傅瑾衍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做起饭来像是一幅画，赏心悦目。
傅瑾衍动作一顿，舌尖抵过侧腮，嗓音低沉蛊惑，“我这是舔狗的基本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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