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左右不是人
第一十四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左右不是人
不待桑榆多想。
夜长流领着几位将士向前,已经远离了她的视线。
而彼时,晁小芊也被苏夭拉走,苏夭劝晁小芊:“三公主,这里是夜家军营,莫要闹了。
你再闹下去,将军更对你生气了。”
苏夭将晁小芊劝上了离开的马车,晁小芊却还在兀自气愤:“桑榆那个贱人,凭什么?她凭什么抢我的长流哥?
如今她已经是一介贱奴,我乃堂堂新朝三公主,她怎么还敢跟我叫板?
我今日的脸,当真是丢尽了!”
不仅是在桑榆这里吃了瘪、被桑榆气得不轻。
方才她跟桑榆闹时,围观的一些兵士,看着她像看笑话一样的神色,也叫她难堪。
她本以为色 诱夜长流的计划一定能成功。
毕竟有媚 药的加持,她那夜跟夜长流又是孤男寡女……
所以她费尽手段色 诱却未成功的事,严格来说,消息就是她自己透露了出去的……
她原想成功后,可以逼得夜长流碍于流言,不得不娶她。
结果她失败了,反而成了天大的笑话。
而她前番逼桑榆在演武台上跳舞之事。
原本因为桑榆那厮一舞非凡,反引众人共情桑榆、觉得她咄咄逼人。
原本按她挑唆众人时所言,她是因为“痛恨万恶的桑氏皇族的大义”,才想教训桑榆。
众人也觉情有可原。
可在她色 诱夜长流失败之后,言论的风向就变了。
都说是她觊觎夜长流不成,是出于嫉妒夜长流和桑榆从前的旧情,才做出那种报复桑榆的事来。
实在下作。
加上她色 诱的失败,也失了好一遭名声。
如今她三公主晁小芊,已成为彻彻底底的笑柄。
叫她如何不气死。
再被桑榆刚刚那么一激,这喷泄的情绪,止都止不住。
她接着气道:“如今长流哥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我就这么被赶出了军营。
桑榆那贱人,折辱我、将我害到如今这地步的仇,我该如何去报?”
还有抢了夜长流的仇。
如果不是正好桑榆解了夜长流的欲,药效的作用下,夜长流最终会回来找她也不一定……
那样,她嫁给夜长流的美梦,兴许已经圆了,哪像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变成了左右不是人……
晁小芊气得脸一会青、一会红,气不过了,眼泪都要落下来。
苏夭劝晁小芊道:“三公主不必气馁。
将军待你自来不一般。
只是气你给他下药。
这手段,着实是低劣了些。
要属下说,三公主想要什么,直接与将军说,或许还不会闹得如今的僵局。
将军请你出军营,也只是在气头上。
待将军气消了,自会原谅你,所有对你的冷落,自会停了。
这军营,你还是想进便进。”
这话果然有用的,晁小芊的气消了一些。
但同时,她又转念一想。
夜长流如今是不许她进军营,她也没法找桑榆出气。
可她可以等夜长流离开军营后,再入营后。
几日后,夜长流就要代表周朝去跟金朝和谈了。
那时候,她再去军营中找桑榆报复,谁还能拦她?
桑榆这个贱东西,胆敢对她不敬,将她害到如今的境地。
她定要抓住机会,找她新仇旧恨一起算!
到时候,她定要让桑榆生不如死!
晁小芊在心中恶狠狠地想着。
面上却并未表露这般恶毒的想法,只应着苏夭的话道:“你说得没错,长流哥心里定还是疼我的,定不是桑榆那个毒妇能比……”
苏夭笑着应和,勾了勾唇。
是夜。
桑榆正在帐中沐浴。
一道黑影便潜入了进去。
桑榆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谁?”
一转头,就见夜长流不知何时立在了她的浴桶不远处。
此刻帐中只点着一支烛光,正放在浴桶一侧,微弱的光源,只照在桑榆的身上。
烛光不强,但在跟周围黑暗之景的强烈反差下,反而将桑榆一身的玉肌,照得颇为清楚。
贱奴沐浴的待遇,浴桶内只有清水,无半点遮挡之物。
一眼望去,桑榆的全身,都展露无意。
暖色的烛火下,更将她曼妙惑人的身子,显得圆润了些,漾在水波里,十分勾人。
黑暗中,桑榆看不清夜长流的脸。
但是看那一眼身形,她就确定那人是夜长流。
多年以来对他形成的记忆,并未变过。
前番在林中得见三年来对夜长流的第一面时,她其实觉得夜长流变得冷硬了许多,也多了一些陌生。
但此刻,夜长流隐于黑暗中,那种淡淡的隔阂之感,却仿若消失了。
夜长流,仿佛还是从前那个少年。
只是,这种怀旧之感并未持续多久。
在夜长流走上前来,走到烛光之中。
一对上夜长流满身的冷硬,就叫桑榆心口有些发痛。
但很快,她就调节了过来。
是她亲手将她和夜长流推进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
她不能怪任何人。
桑榆身子的每一处,早就叫夜长流皆触过了。
此刻与他坦然相对,她并不觉得扭捏和难堪。
那一夜从女孩变作了女人,似乎也叫她在某些方面更放开了些。
“倒是不知将军有夜探人营帐的习惯。”桑榆微微一笑,道。
“不知将军悄无声息来到我的身后,见我在沐浴,可还满意?”
“本将军给你一次重新措辞的机会。”夜长流冷冷捏起了桑榆的下巴。
热的沐浴水,与夜长流指腹的冷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
叫夜长流对桑榆简单的一个触碰,就对桑榆的冲击感极强。
这与夜长流无处不在的巨大存在感一样。
而桑榆温热润滑的下巴,也将柔 软、将温意,缓缓地、缓缓地通过夜长流的指腹,传入了他的身子。
他整个人似乎没那么冷了。
但说出来的话,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讨喜:“桑榆,你想清楚,一个贱奴,见到本将军,见到主人,该是何种态势?又该说怎样的话?
是不是该像你方才那样,对本将军冷嘲热讽?”
桑榆方才说的话,每个字都没有问题。
但只差没把“夜长流是不知礼节的夜侵者”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夜长流的冷言冷目很是魄人,在夜长流的满目威胁下,桑榆终是换了话锋:“或许我当说,将军深夜贵脚踏足贱地。
莫不是又中了媚 药,要找贱奴来伴你,一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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