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你屋子里面藏了谁
或许是外面的秋风呼啸,扰的青棠没有一丝睡意。
第二天起来,她打算前往七音苑。
如今贺秉渊受伤,更加不可能去了,不过青棠也在想着尽快找到新的地方。
等枫叶的伤好一些,等那个小孩找到家人。
青棠刚出门,就见到坐着轿子过来的梁敬尺。
他的脸色看着不太好,见到青棠要出门的样子,一眼就看见她手上缠的纱布。
梁敬尺问:“怎么受伤了还要出去?”
青棠没回答,“你突然过来是找白大人吗?”
“找你。给你送一些药。”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梁敬尺眸光闪了闪,“刚好听说的。”
青棠不依不饶,“你听谁说的?”
梁敬尺沉思了片刻,很明显是不想告诉青棠。
青棠受伤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
也没几个人能够将消息传到梁敬尺的耳中。
青棠猜,这个人青棠一定非常的熟悉。
她在脑中过了一遍,有可能传消息的人。
失神了,梁敬尺将药瓶塞到她的手中才反应过来。
青棠执拗的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会想要知道。”
青棠:“……”
话说到这个份上,青棠要是猜不到,才是傻子。
正在青棠想要追问出口的时候,周松隐走了过来。
他来到青棠的身边,先是伸手整理了一下她肩膀上面的斗篷。
有宣示主权的意思。
“梁大人受了重伤,怎么还跑到这里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梁敬尺眼神深暗的盯着周松隐,忽然冷笑一声,“你觉得呢?”
青棠夹在两个人的中间,脸色也不那么好看。
青棠意味深长的说道:“是有好心人将我受伤的事情告诉了梁大人,所以他来看看我。”
梁敬尺瞬间明白了青棠的意思,刚才僵硬的脸色柔和了几分,他也好整以暇的盯着周松隐。
周松隐面色不改,“确实要多谢谢梁大人,在京都也帮助了阿棠不少,不然阿棠一个女子还真的是举步维艰。”
他的意思是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阿棠都是他的。
梁敬尺冷哼了一声,“确实,这么多年,她受了很多的苦。”
两个人针锋相对,谁也不想退步。
这样的对峙,也是他们一直期待的。
有些话就是得挑明了,说出来,才能知道结果。
梁敬尺要周松隐知道,正是因为青棠等了他这么久的时间,为他做了这么多,所以但凡有一丝一毫的不珍惜,青棠都不会再要他。
周松隐也是了解青棠的。
梁敬尺就怕他会一叶障目,刻意忽略。
青棠觉得挺没意思的,转身又回去了院子。
周松隐来了,她也不可能再去七音苑,免得周松隐多想。
周松隐扫了一眼梁敬尺,“梁大人就先回去吧。”
说完也跟着青棠的脚步,来到了她的院子。
周松隐拉住青棠的手,“怎么手受伤了,还要出门去啊。”
“我一个朋友正在被人追杀,我想要去看看她。”
周松隐拧眉,一边打开青棠手上面的伤,一边关心地说道。
“你朋友惹了什么事情吗?要不让她去顺柏巷,也方便,你能看着她,那边也挺安全的。”
周松隐带来的也有药,他将梁敬尺给的收了起来。
“她可能不会愿意去,担心到处乱跑,暴露身份了会更加的危险。”
青棠看着周松隐,这才又接着又说道:“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谁要杀她呢。”
周松隐神情自若,“报官了吗?”
“没呢。”
周松隐的目光始终在青棠的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青棠低头,见到周松隐一点点的将她的手裹在掌心。
青棠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己的手收回去,却被周松隐抓到了怀中。
青棠看见周松隐眼中幽沉一片,怒气燃烧着。
这让青棠更是抗拒的想要挣扎。
周松隐却忽然捧着她的脸颊,脸颊不断的靠近,想要吻她。
“让开!”
青棠用力的想要将人推开。
她的反应很是激烈,几次将靠近的周松隐推开。
不能挣脱他的桎梏,青棠抽出自己的手,一巴掌甩在周松隐的脸上。
顿时,青棠的手撕裂开一般的疼痛。
刚长好一些的伤口,渗出鲜血来。
青棠的这力道不小,她的手又疼又抖,整条手臂都没了力气。
周松隐偏过脸,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屋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青棠眼中闪过一丝害怕,想要解释或者道歉,但又觉得自己没有错。
她抿紧唇,不发一语的盯着周松隐。
良久,周松隐终于肯直视她。
“你屋内这么多的血迹是怎么回事?阿棠,你屋子里面藏了谁?”
周松隐压抑着低吼的声音, 黑沉的目光带着陌生的冷冽。
青棠心中一抖,疼痛不知怎么从手上钻进去了心里,疼的她发抖,呼吸困难。
她眼眶霎时红了,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青棠哑声道:“我没有。”
周松隐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木板后面那几滴刺目的血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像是没看见青棠的难受,沉声道。
“这血迹是怎么回事?阿棠,你屋里为何会有血迹?”
他的人昨天追踪贺秉渊,后来跟丢了。
人没回去侯府,消失在了这附近。
他昨晚就打算过来的,但又停下了。
煎熬了一晚上,他还是来了。
他还没进去内室,但是门框上面的那些血迹,是最好的证据。
周松隐想起前几次青棠和贺秉渊纠缠不清的样子,呼吸都急促起来。
阿棠明明是她的,他们都要成亲了,为什么还要和那个男人见面!
她难道舍不得吗?想要当侯府夫人?
是嫌弃自己没有能力,给不了她高门夫人的头衔吗?
不能想。
越想,周松隐一直以来压抑在心中的自卑,便控制不住的掌控了他所有的力道。
青棠看了一眼那些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心虚的有些不知所措。
她微微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要是自己说没管贺秉渊,他相信自己吗?
要真是相信,便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质问自己。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点。
看周松隐笃定的样子,难道是已经猜到受伤的人是贺秉渊?
以及梁敬尺知道自己受伤的,再联想到大理寺那些指证长公主的重要犯人。
种种事情,都将矛头指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
青棠不想怀疑他,可是她实在找不到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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